第 60 章 离京(1/2)
仿佛是恶魔低语,裴应霄说完这句,就全然不顾她的死活了。
曲凝兮的重量落在他手上,被捧托着,肆意妄为。
她起初别开脸去,不想看裴应霄,对他这过分的话语暗自生气,咬牙决定不在他面前哭鼻子。
然而她没能坚持住,两息之间就颤抖着、凌乱着,眼眶泛红。
乌黑的长发披缀在身后,柔顺丝滑,摇曳生姿。
曲凝兮的头发太长了,半潮的发尾蜿蜒盘旋在窗棂上,线条优美如水墨画。
她伸长了脖子,细白的天鹅颈,被一点一点润透了,渐变成粉粉的色泽。
软i玉i生i香,似乎光看上一眼,就已经能嗅到源自于它的芬芳。
裴应霄抵挡不住,非得在光滑之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才能稍微止住喉间的渴意。
他臂力惊人,眼看她力有不逮,一手轻松抱起她,彻底脱离了窗台。
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来,撇开她的秀丽青丝,低声笑道:“差不多晾干了呢。”
曲凝兮哪还顾得上晾头发这件事,她两手无措,无处攀扶,只能搭上他的肩膀,有气无力,细细的嗓音满是克制。
她没什么骨气,只想求饶。
可是就连服软的言辞都被撞得破碎不堪。
她不敢开口,不怕惊着旁人,只怕吓到自己,她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应霄不知疲倦,反观曲凝兮,浑身软成一团,实在没力气挂在他身上了。
她眼皮都哭得红彤彤,他见状,不由无奈,低头啄吻她湿乎乎的眼角。
“怎么这样多爱哭?”
“我……”她浑身打颤,说不出话来。
谁知,裴应霄并不是为了安慰她,伸出舌ii尖卷走她的泪珠,嗓音嘶哑:“这样的晚瑜,叫人心痒痒……”
小鼻尖都哭红了呢,看上去好欺负极了。
裴应霄知道她并非纯粹难受才这样,密不可分,如鱼得水,光是听着滋滋声响他足以判断。
曲凝兮实在气不过,嗷呜一口咬了他,这回用了狠劲,带着她的小脾气泄愤。
她这点力道,对裴应霄而言属实不够看。
陆家人在武学方面的资质得天独厚,而他从小就在秘密习武。
他和陆焰花一样,平日里饮食刻意清减了几分,才有如今颀长清瘦的身姿。
穿着衣裳时,白衣胜雪,广袖长袍,一派文雅风姿,目不染尘。
然而褪下外衣,就跟揭开他的面具一般,结实有垒块分明的躯体,绝对与文弱二字不沾边。
曲凝兮觉得自己要死了,像是离了水的鱼儿,蹦跶不出他的掌心。
只能徒然地张着嘴,努力喘息……
*******
夜色深沉,裴应霄叫了水,把人洗干净了,再给她喂食
,吃饱了好睡觉。
小厨房备了鸡丝粥、玉带虾仁等鲜香小食,一小桌抬上来,温热正好入口。
艾兰非常细心,还去取了些冰块过来,用帕子层层裹着,给曲凝兮敷敷眼睛,第二天才不会难受。
“太子妃等会儿再喝一杯百合蜜茶润润喉。”不然嗓子也得不舒服呢。
显然,殿内的动静,外头不可能一无所知。
尤其是负责守夜的艾兰和春雀二人,她们本就是过来人,有经验。
曲凝兮洗了澡,又吃了东西,发懵的脑袋渐渐回过神来。
趁着裴应霄去净室,她闷声闷气问道:“我是不是……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听见了么?”
她那会儿真的忍不了了,又脑袋晕乎,一时冲动上头,什么话都往外冒。
不肯叫训庭,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裴应霄。
原本没脸开口的地方,也哭着全说了……
艾兰听了忍不住一笑,“太子妃担心什么,关上门是你二人之事,殿下不曾着恼,便不算什么。”
春雀也道:“我们离得远,没有听见,就算听到,也必然守口如瓶。”
曲凝兮顿了顿,一手扶额:“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听到就好,好歹保住了她一丝丝颜面。
她大抵是疯了,冲着裴应霄大声嚷嚷身前疼痛,原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是……
饱胀的水蜜桃沉甸甸的,长时间跳动,晃得她好疼,比疾跑都要疼……
她冲他发脾气,还咬了许多伤口出来。
这会儿理智回笼,曲凝兮又犯怂了,颇为懊恼自己的不冷静。
她本想着要出发去蜀中了,途中随行人员不少,落宿估计也是在驿站客栈,许多事情不方便,必须多多隐忍。
所以今晚才由着裴应霄,结果,他真是毫不客气呀!
思及此,曲凝兮立即从懊恼转为气鼓鼓。
艾兰和春雀宽慰了她几句,主子恩爱和谐,底下人看着高兴都来不及。
就是她们小姐,惯来因为侯爷与夫人的偏心,导致她行事总是小心翼翼。
换做其他性子张扬的姑娘,得到太子殿下独一份偏爱,估计早就爬头上去了。
两人把小餐桌撤了下去,再送上香茗漱口。
床榻上的褥子全都换了,往小香炉里添上一小勺气味淡雅的甜梦香粉,更好安睡。
她们搀扶着曲凝兮入内,知道她脸皮薄,假装没看见她双腿在打哆嗦。
“明日还得早起,太子妃歇下吧。”
艾兰和春雀退下时,裴应霄带着一身水气回屋了。
他散下头上的发冠,发丝披了下来,眉目如画,鼻峰高直,那浅淡的薄唇隐隐有三分笑意。
曲凝兮看过去时,很难不被眼前的云容月貌给触动。
美丽是不分性别的,男子有男子的美,不会模糊了其中边界。
而人生来就有爱
美之心,非常容易被自己的眼睛左右。
裴应霄的容貌就是‘仙君’那一挂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松装出圣洁的姿态。
但偏偏,他的眼角有一颗小小泪痣,当他转换神色,目光沉下来时,仙君刹那间便可入魔。
人从来不是单一的一副面孔。
曲凝兮一见着他,脸上就不自觉烧了起来。
她佯装镇定,缓缓挪开视线,睡到床榻的内侧,躺了下来。
裴应霄坐在床沿,低头看她,问道:“还疼么?需要孤替你两手托着么?”
托什么?她微微睁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羞。
瞪了他一眼,拉过薄被把自己兜头盖住,完全埋起来。
这般‘掩耳盗铃’的举止又有什么用,裴应霄跟着躺下,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被子底下挖出来。
他笑意盈盈,看上去非常可恶,“生气了?”
“没有,”曲凝兮否认,梗着脖子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如今是已婚妇人,还看过那么多册子……”
什么场面没见过,多大点事儿。
“哦?”裴应霄眉尾一扬,“晚瑜既有此等觉悟,那应当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
他一把扣紧了掌下的细韧腰肢,一翻身,覆在上方。
曲凝兮顿时警惕起来,“训庭,夜深了……”
她没记错的话,已经两回了,她自认为自己的承受上限就是两回!
但裴应霄显然不这样觉得,他狭长的眼睛弯了弯,低下头来……
是非要对得起他服下的那碗避子汤才肯罢休。
********
隔日,曲凝兮彻底爬不起来了,被折腾了一整个漫漫长夜,凌晨才得以合眼。
她被捞起来穿衣打扮,东倒西歪,彻底顾不上什么面子。
睡梦中直接抬上马车,在车里睡得昏天暗地,错过了太子于皇城外集结出发的场面。
相较于她这般蔫了吧唧的模样,裴应霄是生龙活虎容光焕发,谁能猜到他埋头苦干了一晚上?
此去蜀中,朝中有几位大臣觉得,无需太子亲自出马。
但陛下圣意已决,许是想要让太子历练一番,底下人也不好一再劝阻,只能眼看着他出发了。
裴应霄非常配合,离了尚京,他的好父皇就该大肆调查东宫和陆家,企图找出木仓幸的下落。
他不敢说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是时候让宫里忙乱起来了。
临近午时,队伍抵达了驿站,该落脚用饭午歇了。
曲凝兮被裴应霄叫醒,他们所在的马车是最大的一辆,她躺着睡一上午,摇摇晃晃倒没有被惊扰。
“感觉还好么?”裴应霄用水壶沾湿了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面颊。
小脸蛋睡得红扑扑,双眸水润,透着几分娇憨傻气。
曲凝兮还不大清醒,两眼瞅着他,愣愣回道:“我好像合不拢双腿了……”
“别拿这话招我。”裴应霄欺身上前,咬一口她的嘴角。
昨晚是他难得一次尽兴,往后估计就没机会了,看她那样凄凄惨惨,他得收敛着来。
哪能一味的索求。
这么想着,多少有几分遗憾,他半眯着黑眸打量曲凝兮,或许,可以让她适当增强一下体力?
曲凝兮仿佛在一瞬感知到了未来的某种苦难,立即醒了神。
她揉着脸蛋,咕哝道:“我胡言乱语,殿下别往心里去……”
都怪他,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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