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已修)(2/2)
岑霁见眼前的男生脸上不断变化着色彩,问了一半的问题突然不问了,眼里似是罩上一层看不懂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也好,他不太想回忆已经过去的不愉快的事情。
抽开被贺明烈抓住的手,岑霁准备去找贺总,来到贺宅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去贺总那里一趟。
却在抽开手的时候,因为对方拽着自己的力道
() 过大,不小心擦到旁边长桌上摆着的各种精致糕点,手背和袖口上都沾了奶油。
岑霁看了眼被弄脏的袖口,不得不先去洗手间,将手和衣袖清洗干净。
等清理完毕,转过身。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笼了过来,关上洗手间的门。
贺明烈的脸色说不上好,像是被阴云笼罩,一脸沉郁。
又像是落了满世界的尘灰,写满了低落和黯淡。
岑霁很是疑惑,想问贺明烈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心情这么不好,明明刚才说起期末考试的时候还眉眼上扬,得意得厉害。
只是,不等自己开口。
就见男生高大的身躯欺上来,一把撑住他身后的洗手台,像之前在办公室的门外把他堵在外墙上,圈起一小片让人感到有些桎梏的空间。
男生狭长凌厉的眼眸微敛,一丝酒气浮荡鼻尖。
他问:“他们都说你是大哥的地下情人,真是这样吗?”
岑霁听到这句话,大脑空白了几秒。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并再次确认了自己心中刚才的猜想。
宴会上总是会聚集各种各样的人,是各种消息最好和最迅捷的来源渠道,所以很多人才千方百计想要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层,试图搭上点什么。
当然,随之而来的也会有很多不入流的谣言和八卦。
事实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有传言。
贺明烈八成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之前他随贺总参加酒局的时候,就有人误会过他和贺总的关系。
岑霁很是无奈:“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我还是想说,你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和贺总没有那层关系。”
“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上班,一起挤地铁?”贺明烈整个身躯逼近了几分,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岑霁被他抵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听到这句发问,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又是你从哪里听来的?”
“公司的员工亲眼看到的,说在地铁上看到了你和大哥。还看到早上你从他的车上下来,你们一起过夜了?!”
贺明烈瞳孔收缩,一回想到那天早上看到的画面,听到电梯里员工说的话,他就忍不住痛心,心里难受得厉害。
岑霁怔了怔。
在地上看到他和贺总?
是说圣诞节前夜,因为雪夜意外事故,贺总不得不留宿他家后的那个早晨吗?
难道说那天早上他和贺总一起挤地铁上班,有人看到了他们?
也对,那条地铁线上的上班族很多,公司就有不少员工把房子租在那附近,说不定真的有人看到了他们。
思绪飘散到那天早上,因为人挤人快要挤成肉饼,他和贺总被挤到了一起,自己被迫贴在贺总身上好几站地,抽不开的两只手总是有意无意触碰上。
岑霁耳根微微一热,脸上不自觉飘来几朵红晕。
怪不得贺总的妈妈会误会自己和贺总在同居交往,是不是也像贺明烈这样,听到了这些言语。
就这么片刻的回忆和迟疑。
禁锢着他的男生面色狠狠沉了下来。
贺明烈盯着眼前这张漂亮面孔上泛起的红晕。
和岑助理在同一间办公室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岑助理只要遇上脱离寻常的事情,就容易脸红。
他皮肤白皙细腻,脸上有一点细微的变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这张脸上的红晕和不自然的反应清晰地落在眼里,让贺明烈这段时间一直压抑在心底找不到出口的烦闷情绪彻底坍塌。
一直以来,他防二哥,防陆野。
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最该防的那个人是大哥。
又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大哥一直都掩饰得很好。
他每每抓住又松散。
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痕迹。
“你听我说,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岑霁看贺明烈越来越黑的一张脸,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向他解释的义务,可事关自己和贺总两个人的声誉,还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误会。
然而这句话听在贺明烈耳中,却极其刺耳。
它变相印证了那些人的话。
岑助理真的和大哥一起过夜了。
还不止一次。
心在无限坠落,浓浓的醋意翻涌上心头。
贺明烈逐渐红了眼眶,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落寞受伤。
“就是说,你私下里真的和大哥在一起了?”
岑霁:“?”
岑霁忍不住头疼,抬手想把堵着他的人往外推开一些,无奈说道:“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可是,不仅这具高大的躯体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眼前的人也像钻进牛角尖里一样,不等他解释,就开始自顾自念叨:“还说要种花的……晚了吗?”
什么种花不种花?
贺明烈要种什么花?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
“早知道听许昭燃他们的,说不定还有机会。”
听许昭燃什么?
有什么机会?
“大哥怎么会这样,太卑鄙了。”
“我求求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岑霁快要无语死了。
贺明烈到底在说什么?
他今天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又喝醉了?
岑霁就知道,刚才贺明烈一凑近,他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气。
只是,宴席还没开始,贺明烈怎么就先把自己喝醉了?
疑惑间,忽然,衣摆被扯住。
就见小少爷一通胡言乱语后,伸手揪住他的衣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里的落寞被晦暗和狠戾一瞬覆满。
“是不是大哥强迫的你?我就知道,他们这群老狐狸不会放过身边的人!他是
怎么强迫你的?是不是利用自己的上司身份对你施压?还有,大哥晚上会掐你腰上这只蝴蝶吗?”()
岑霁听贺明烈连珠炮似的发问,陷入了一瞬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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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他说的掐蝴蝶是什么意思。
脸迅速蹿红,岑霁终于确定贺明烈是喝多了。
他伸出手想要扯回自己的衣摆,感到一阵羞恼。
而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了头,眼前的人慌忙收回手,眼里的晦暗情绪褪去,面色顿时慌乱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贺明烈语气万分慌张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我就是太害怕了,担心你不是自愿的。”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和贺总在一起了?”岑霁抬头望着他,一向清润温柔的漂亮眼眸充满疑惑的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冰冷。
这种眼神贺明烈曾经见到过一次,在岑助理偶然碰见他那位渣男前姐夫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是这样。
贺明烈气焰顿时弱了下来,耷拉下脑袋,支支吾吾道:“他、他们说——”
“你总是听他们说,为什么不听我说?”岑霁脸上罕见地带了愠色,有些被气到。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非不听,自顾自在那胡言乱语和臆想。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我和贺总在不在一起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的……”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喃喃飘来这么几个字。
因为太轻,岑霁没怎么听清。
就见眼前的人垂下眼,神情变得怅惘黯然,像一只做了错事被训斥后离开家,在雨夜里被淋湿了的大狗。
岑霁原本是气恼的,可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他抬手再度试图把堵着他的人推开一些,想让对方不要再纠结这种没有根据的问题。
却见高大的男生抬眸,用这双淋了雨的眼睛湿淋淋地注视着自己,本就挨得极近的躯体又欺近几分。
“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我都这么明显了,你真的丝毫都察觉不到吗?”
“什么?”岑霁身体被迫往后仰了仰,眼里浮动着疑惑。
他应该感受到什么,察觉什么?
下一秒,手腕被抓起,贴上坚实的胸膛。
岑霁听眼前人沉沉开口:“这颗心一直为你不受控制地跳动,每分每秒都被你牵扯。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期盼见到你吗?”
外面响动着细碎的交谈声和杯盏碰撞的声音。
岑霁听着杂沓的喧闹,觉得那些声音仿佛离自己很近,又好像非常遥远。
过了很久,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从贺明烈的口中听到了什么话。
只是,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拆开他能听懂,怎么拼凑在一起他的大脑就解析不动了?
又或许能理解,可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抱歉
() ,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岑霁瞥开视线,想把自己的手从他心脏跳动的位置抽开。
那颗心跳动得太厉害了,隔着衣料,强有力地跳动着,每跳一下,他的手指就震颤一分,不敢设想的某种可能,就离真相更近一步。
可是刚抽开,就被捉回。
贺明烈不愿意放开他的手,目光更沉更紧地盯着他。
“不懂是吗?那我直白一点,我喜欢你,现在你能听懂了吗?”
“我……”
岑霁石化了几秒,没想到贺明烈这么直白,也没想到那个不敢设想的可能这么快被证实。
可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岑霁觉得贺明烈是不是在捉弄自己,上次公司年会的时候他就有这种古怪的感觉。
毕竟之前的废弃工厂,他让对方那么难堪,手里到现在还握着他丑态的视频,贺明烈一定是在用一种新的方式报复自己。
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喜欢自己,只有贺明烈不可能。
他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起,脸上就写满了抗拒和厌烦,不止一次放狠话要自己好看。
贺明烈快要气死了,他都这么明显了,把“喜欢”两个字说得这么清楚,岑助理居然还不相信。
也怪他自己,以前对岑助理的态度那么恶劣,导致自己在岑助理心里一点信任度都没有。
他把岑助理的手往心脏的位置挪动几分,心里又气又懊悔。
“我以前是讨厌你,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里就只有你。喜欢看你笑,想每天都看到你,一分一秒视线都不想从你脸上移开。”
“你开心,我就跟着开心。你不开心……你好像没什么不开心的时候。”
“总之!”小少爷恶狠狠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不喜欢你多看别人一眼,你对着别人笑我就难受。和别人亲密接触,我心里就泛酸。我——”
“你别再说了……”岑霁忍不住打断他后面的话,大脑“嗡嗡”的,像被人短时间内投入许多颗炸弹。
一颗还没炸完,又轰然炸开另一颗。
岑霁依旧觉得难以置信,可这个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那些贺明烈最近接二连三的奇怪举动又似乎能和他说的这些对应上。
可贺明烈不是直男吗?怎么会突然喜欢上男人的自己。
想到一种可能,岑霁挣扎道:“你是不是……因为年会上我扮女装,哪里搞错了?”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贺明烈忍无可忍。
二哥这样认为,现在岑助理也这么认为。
他喜欢岑助理就这么让人难以置信吗?
“那你听好了。”贺明烈沉沉地盯着眼前人,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道,“我喜欢你,无关性别,你是男的女的我都喜欢,我只喜欢你这个人!”
“轰”的一声,又一颗炸弹在脑海中炸开。
只是这
一次,力度更大。()
岑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炸得晕晕乎乎的,眸子里的情绪由难以置信的挣扎演变成迷惑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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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烈喜欢自己……
还是无关性别的那种喜欢。
这段时间,岑霁没少被人表白过,男的女的都有。
甚至再早的时候,邵成屹一直缠着他。
可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贺明烈向自己表白来得震撼。
不仅仅是因为贺明烈以前和自己不对付,还因为岑霁不记得书中有贺明烈喜欢自己的剧情。
作为重要的男配,贺明烈前期一心向着假少爷贺云翊,后面全都围绕着真少爷陆野转,书中没有关于他感情戏份的描写。
他就是个宠哥狂魔外加不喜欢公司事务,一心想当职业赛车手的狂拽纨绔少爷。
至于自己,除了时不时帮他处理一下麻烦事,让他因此更加厌烦自己,没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事实上,岑霁在书中根本没什么戏份。
他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背景板,偶尔跟着贺总出场帮陆野打打脸,当打脸工具人中的工具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贺家三少爷产生感情关联。
贺明烈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可是他此刻望着自己的眼神又过于认真炽烈,让岑霁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秒视线就会被烫伤。
外面这时传来敲门声,有人疑惑问道:“是有人在里面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来。”
岑霁趁贺明烈因外面的敲门声短暂地分神和怔松,一把推开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就快速逃开。
和等候在门口敲门的人擦身而过,岑霁快步往正厅走去,却因为刚才受到的冲击太大,步履匆忙,在拐道处不小心踩空一级台阶,撞到了什么人身上。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头顶浮动出熟悉磁性的嗓音:“岑助理,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岑霁堪堪站稳身体,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关切的眼眸。
鼻尖清冽的雪松气息冲淡了刚才被桎梏在洗手台前的熏熏酒气,他被贺明烈冲击得晕晕乎乎的大脑也清明了几分。
“贺、贺总?”岑霁错愕一瞬,随后注意到自己的腰侧揽着一条臂膀,是在刚才的撞击中被贺总扶稳身体。
耳边一下子回荡起贺明烈刚才说的掐蝴蝶的话,他慌忙拂开贺总的手,因为贺总手揽住的地方刚好是他腰侧纹有蝴蝶纹身的那个位置。
贺崇凛漆深的眼眸波动了一下,注意到他脸庞迅速蹿红,染上一丝慌乱。
而这时,贺明烈从身后追过来,一眼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举动。
他眼里燃起熊熊火焰,大哥的视线也正好看过来,淡淡瞥了他一眼。
贺明烈不甘示弱瞪大眼睛,可大哥已经瞥开视线。
“岑助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看看医生,或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可以吗?贺总。”岑霁正有
() 打算离开的想法,不然他真不知道一会儿怎么面对贺明烈。
贺崇凛嗯声:“你今天的祝福我父亲已经收到了,他不会介意的。你能自己开车吗,我让小郑送你?”
“谢谢,贺总。我自己可以。”岑霁不敢让贺总的专属司机送自己。
今天除了贺明烈的告白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还让岑霁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最近和贺总的传言好像有些多。
不仅贺总的妈妈误会过他和贺总,现在连贺明烈都认定自己私底下和贺总在交往。
还问自己是不是贺总的……地下情人。
曾经因为自己喝醉酒打电话查考勤查到正和几位大佬一起谈生意的贺总那里,让方总他们误会过自己和贺总有那层关系。
可是谣言没多久不攻自破,大家很快就没再提这个话题了。
然而最近,类似的言语又多了起来。
是因为自己和贺总太亲密了吗?
但那些真的都是意外。
他和贺总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两次,都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会是大家说的那种关系。
虽然有那么几次,岑霁也觉得贺总看他的眼神过于深沉浓烈,让他产生过奇异古怪的情绪。
可很快,他就发现那些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不管怎样,岑霁觉得,以后还是和贺总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视线追随着岑助理的身影离开,贺崇凛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一直怒目瞪着自己的弟弟:“怎么还没开宴就喝这么多酒?”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贺明烈今天不仅什么告白的话都敢在岑助理面前说,面对大哥也不怕了,直白问道:“先别问我,大哥,你知道最近有很多人在传你和岑助理交往的事情吗?”
“为什么这样说?”贺崇凛眸光微微闪动,似是有些意外。
贺明烈看大哥反应平淡的样子,心中很是气恼。
大哥真的是不知道还是故意在装傻?
贺明烈气冲冲的:“你和岑助理两次早上一起上班都被看到了,其中一次还一起挤地铁。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放下矜贵的身段乘坐地铁这种挤死人的交通工具?”
“这样。”贺崇凛露出了然的神色。
过了会儿,语气轻淡道:“第一次是看小野出道演出那晚,下了很大的雪,我顺路捎岑助理回家,车子出了故障,大雪封路,岑助理一家好心收留了我一晚。第二天,我的车被拖走,路面滑,只能和岑助理一起挤地铁。你说的对,真的很挤,我以后再也不会乘坐这种交通工具了。”
心中的火气缓缓凝结住。
贺明烈听大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解释的话,感到意外的同时,眼里掠过一抹怔然。
陆野出道那晚?
不正是圣诞节的前夜吗?
原来那晚大哥留宿在岑助理家了?
贺明烈愣了愣。
自己呢,自己那晚在做什么?
对了,他那天一整天的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和岑助理交换圣诞礼物,以及尽早回去睡觉,第二天早起去公司把岑助理的礼物找出来。
完全没有想过岑助理怎么回家的事情。
因为岑助理是直接从公司和他们一起去演出场馆的,演出结束,岑助理要么折回公司把他自己的车开回去,要么直接打车回家。
可是那晚下那么大的雪,即使是他这种不懂人间疾苦的少爷也知道当天的车很难打。
而且后来雪越下越大,气象局还发来暴雪预警的手机短信,演出场馆的位置也有点偏。
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岑助理那么晚了回家有可能会很困难。
贺明烈的心情一时间很复杂。
一方面,他心里特别酸,酸大哥能够留宿在岑助理家里,说不定住上了陆野之前住的那间阁楼。
另一方面,他为自己的粗心感到十分懊悔。
怎么大哥能想到的事情,他就想不到,一心只顾着自己。
在这样翻涌着复杂情绪的心情下,贺明烈没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那第二次呢?”
然后见自己那位言辞寡淡的大哥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
“第二次,我在饭局上不小心喝到掺有东西的酒,岑助理把我送回家,我缓过来后看他因为照料我太晚睡着了,就让他留宿在我那里了。是这次的早上被人看到了吗?那真是冤枉,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喝了掺有东西的酒?
贺明烈再次愣住。
是他理解的那种东西吗?
大哥怎么会这么粗心,他不是一向都很精明,从来没有人算计到他头上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失误。
不对,贺明烈的关注重点不应该是——
都这样了,大哥居然能忍住,坐怀不乱。
是真的自己小人之心,自己对岑助理心怀不轨,就误以为别人也这样,大哥其实对岑助理真的不像自己猜测的那样。
还是,大哥真的是无性恋,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