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晋江独发,订阅仅7r,请支持正版7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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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仅在一瞬之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章绮琴歇斯底里的咒骂戛然而止,望过来的目光还有点茫然,周聿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如离弦的箭般朝莫晚楹的方向冲了上去,旁边反应过来的一个打手攥紧手中的铁棍,就要往莫晚楹后脑袋上招呼,莫晚楹后退两步防御,挥过来的铁棍生生被扑过来的周聿泽夺过,反手一击。

    “嘭!”铁棍痛击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头皮发麻。

    “啊!!”章绮琴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显然这样的变故不能让她接受,她指过来的手指颤抖,用英文命令:“抓住他们!给我抓住他们!”

    十几个手持铁棍的彪形大汉猛然朝两人扑了过来。

    莫晚楹手里持着匕首,身姿灵巧地躲着挥来的铁棍,抓住时机直接往男人最要害的地方踹去。

    不是她出招阴险,而是她无法用手里的匕首发起反击,训练是训练,实战是实战,她没用刀伤过人,武器攥在手里,反而有点束手束脚。

    还是踹人没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起码没看见血。

    至于被踹的人宁愿被刺,还是宁愿被踢,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沉闷的钝击声接二连三在空旷的破旧厂房里响起,莫晚楹在迎敌的时候抽空瞥了一眼,看到的画面让心理素质已经很强的她都不由震惊。

    她见过周聿泽打人,身手暴戾毒辣,但不至于下死手,但此刻的周聿泽,手中的铁棍犹如死神夺命的镰刀,招招要爆对方的脑袋,与他对敌的人显然是被他这股夺命的气势吓住了,在防御时露出更多的破绽。

    这帮被雇佣的混混显然没料到这单生意这么难做,目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外表柔弱实则阴狠的女孩,招招爆丸,且手中还持着一把威胁性极强的匕首,她看起来像是不打算使用的样子,但谁知道她会不会像之前突然反击那样,出其不意扎下来;另一个,打他们像打丧尸,讲究一个一招毙命,跟他对上,想的不是制服他,而是想着怎么防御他。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待宰的羔羊。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就算勉强爬起来的,战斗力也被削了大半。

    空旷的厂房里响起了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

    这声音无比细小,藏在激烈的搏斗声当中,难以察觉,但周聿泽听觉敏锐,警觉转头,看向章绮琴的方向,她眼里噙着狰狞的快意,笑着咧出了牙齿,却将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正背着身的莫晚楹。

    我要让你看着她死。

    她的神态疯魔,带来的人倒下了大半也全不在意。

    没有丝毫犹豫的时间,周聿泽径直冲上去抱住了莫晚楹的后背。

    “呯!”

    一声枪响,不带一丝犹豫。

    莫晚楹一个激灵,意识到什么,骤然转身,看见的是一根飞速甩出去的铁棍,虎虎风声裹挟着怒意砸中了章绮琴手中的□□,□□被击落在地的同时,铁棍砸

    中了章绮琴的脑袋(),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浓稠的鲜血从她头顶流了下来,划过脸颊。

    女人躺在地上不动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白色的影子闪了过去,捡起地上的□□,毫不犹豫地上膛,朝上开一枪,打中了房梁上的钢管。

    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声极具威慑的枪击声,以及钢管被击中的高频嗡鸣声。

    壮汉们收起了手中的钢棍,忌惮地看着朝他们指过来的枪口。

    “你们的雇主已经倒了。”周聿泽的声音裹挟着寒气,用英文对在场的绑匪下最后的通牒,“不想死的,带上你们的人,滚出去。”

    没有人会质疑他说的话。

    毕竟刚才他拿着铁棍时就想要他们的命,现在还拿着威胁性更大的手.枪!

    十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已经收到了一半的酬金,另一半酬金被雇主交给了信托基金,今晚之后就属于他们,就算雇主死了,他们也能得到这笔钱,实在没必要继续耗下去。

    打定主意,几个勉强还能起身的人,扛起倒在地上的兄弟急急撤了出去。

    外头响起了汽车马达相继启动的声音,几辆汽车开离了厂房。

    举着手.枪的手缓缓放下,恢复寂静的空气里,周聿泽的喘息声无比清晰,他一步步走到莫晚楹面前,牵过她的手,将手.枪交到她手中:“下山的路已经被切断了,那群人只有三种选择,要么折返回来,要么弃车徒步走过坍塌的山路,要么藏在山里等待道路清理完毕,枪你拿着,要是看见他们回来,直接崩了他们。”

    他的呼吸声越发沉重,冷汗凝在额头上,没听到回应,他郑重地盯住莫晚楹的眼睛:“你听到了吗?你不敢动手,会死的。”

    手中的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莫晚楹不动,担忧和恐慌的情绪蔓延上心头,让她的声音发颤:“你中枪了。”

    他刚才举枪威胁人的时候,站位是刻意的,他朝墙壁位置挪了一下,没人能看见他的后背,可她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回头看见了,他后背的白T上炸开了一朵血花。

    “让我看看!”莫晚楹已经顾不上地上还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急急要去看他的伤势,高他一截的男人突然身子往下一栽,倒在了她身上。

    她勉力将周聿泽扶到女人坐过的那把华贵的椅子上坐下,将枪放在他腿上,撩起他后背的衣服,看到靠近心脏的位置处一片血肉模糊,还在源源不断流着血。

    这个位置,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莫晚楹猛然想起什么,回头去捡刚才打斗时从裤兜里掉出来的手机,惊喜地发现虽然屏幕摔坏了,但是还能开机。

    “你先忍着点,我现在就叫救护车……”她急促的声音突然哽住,眼睛死死盯着右上角显示的无信号标志。

    “他们装了屏蔽器。”周聿泽虚弱地抬起了头,额头上的冷汗已凝结成豆大的水珠,一向血气方刚的唇色在此刻无比苍白,他竟还有余力笑了一下,“过来,别离我这么远。

    ()    ”

    莫晚楹怏怏走了过去,忽而扯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

    两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握着她的手背,止住了她的动作,他的动作很轻,周聿泽第一次用这么虚弱的力气握住她。

    “用我的。”像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莫晚楹听话地松了手,将他身上的白T脱了下来,手上发了狠劲儿,生生将白T撕成了条块。

    棉布破碎的声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也撕碎。

    “现在手劲儿真大。”周聿泽赤着上身,薄实流畅的肌肉看着依旧有力量,可他弯着脊梁,冷汗从额头蔓延到脖颈,惨白的脸色让这张俊美的脸多了一股诡异的妖冶。

    没理会他这不合时宜的玩笑,莫晚楹问:“你车上有药箱吗?”

    “没有。”

    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将撕成条状的布围着伤口的位置缠了几圈,打了个很紧的结。莫晚楹看着瞬间就被伤口浸红的布块,眼眶潮热,涌起的眼泪将视线切割成无数个碎片。

    “莫晚楹。”周聿泽像是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似得,嘴角含着很淡地笑,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莫晚楹神色认真地给他包扎,轻轻叫住她,“我可以抱抱你吗?”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从莫晚楹的眼眶掉出来,砸在了周聿泽的肩膀上。

    没有得到应允的男人等了几秒之后,依旧伸出了手,轻轻揽过莫晚楹的腰肢,将头靠在了她的肚脐上。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是我大意了,让你受这样的罪。”

    “你别说话了,留点力气。”莫晚楹抬手擦了擦眼泪,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还控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我留着力气,不就是为了能跟你多说点话吗?”周聿泽的声音很小,很轻,“这是我最后的时间了。”

    “不会!你不会死!”事到如今,莫晚楹依旧不相信眼前的状况,“你跟我上车,我们亲自去看看,没准警车已经到山脚下了。”

    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莫晚楹固执地要带周聿泽上车,周聿泽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一声,配合着她,艰难地站了起来,莫晚楹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悍马的车钥匙,搀扶着她上了悍马的副驾。

    坐上副驾驶,莫晚楹启动了引擎,白色远光灯“啪”得一声亮起,照亮前方黑黢黢的路。

    “车技变好了?”周聿泽倚着靠背,看着旁边挺直了腰杆严阵以待的女孩,淡淡问道。

    “在训练营,有开越野车的培训课。”末日逃杀,越野车必不可少,这是常规课程之一,莫晚楹看了过来,眼神坚定,“我不再是把车开进花圃的小女孩,我的车技是所有学员里数一数二的。”

    周聿泽只是笑,在并不明亮的视线里,他苍白的脸色得以掩盖,英挺俊朗的五官在这一刻好看极了:“我知道,你早已今非昔比。”

    莫晚楹驱车一路往下,来到了断桥的地方,发现四台不同牌子的车辆停在了路边,她顿时警惕起来,意识到这是绑匪离开时乘坐的车子。

    要是在这里迎面碰上,被他们知道周聿泽已经中枪,她一个人,不下死手绝对没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她将车子倒了回去,往山上开,一边开,一边检查手机是否有信号,同时在寻找有没有第二条路能够下山。

    屏蔽器的作用范围不可能覆盖整座山,绝对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收到信号的!

    可她开上山顶,又回到断桥的地方,发现手机都没有信号!

    且没有第二条下山的路!

    其实从看到断桥处那4台车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不会有第二条路下山,否则那帮劫匪早就从那离开了。

    “欧洲的信号覆盖,本来就差。”周聿泽早就看出了莫晚楹的意图,但凡事总要试试,“在城市的信号都勉强,别说在山上。”

    打电话指不上,莫晚楹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路边那四辆车上。

    从她上山下山这段时间,这四辆车没挪过位置,也没人下来,没准车内没有人了。

    她打开了车内灯,转头看向周聿泽,提出一种离开的可能性:“我下车看一下,这山被炸毁,那伙人也是知道的,不可能一点退路都没有,可能崩坏山体的另一边有他们留下的车辆,还有那个女人,我不相信她不给自己留退路。”

    “把枪和匕首带上。”周聿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看了看放在他两腿上的枪,示意。

    枪支冰冷沉重的触感让莫晚楹手心发烫,她只在训练营里握过训练枪,虽然手感和重量差别不大,但意义不一样。

    她持枪下车,举着□□小心翼翼去探那四辆车的状况,发现四辆车都空了。

    绑匪弃车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沉甸甸的凝重感又压上心头,她将目光投向被巨石和断枝压住的公路上,决定去路的另一头看看。

    掉下的巨石比她的个头还高,将路占满,幸而她攀岩的身手还在,快跑借助冲力攀上了最边上的一块岩石,借着月光,从上看清了被砸毁的马路。

    横亘在乱石和断木之间,有几道暗色的反光,莫晚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去,居然看见了倒下的铁栏杆和电线!

    猜到这可能是什么,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个疯女人,炸毁的是信号塔!

    怪不得没有信号!信号塔已经毁了!

    海亚信号的普及程度极差,这可能是这座山唯一的信号塔!

    又急又气,挫败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是哭的时候!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深呼吸的时候整个胸腔都在发颤,她艰难爬到了另一头,只发现泥地上车轮碾压过的痕迹,很新。

    那帮绑匪确实留了后路,但所有的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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