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尸傀·二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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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侪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毕竟这句话听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当他想到程文星,或者说温慈讲的那些前情提要,联系上下文的话,便感觉大有问题。

    什么“希望能一起活下去”,绝对没有听起来这么简单。

    难道他说“好的噢”,就能亲切地判定他BOSS战通过了??怎么可能!!

    这小子,搞不好是想跟他玩冰恋啊!!

    跟程文星一样,把他杀了,得到他的尸体然后操纵,假装他还活着,这不就是“一起活下去”了吗!!

    侪黎不能理解,他也没打算去搞清楚温慈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对方的脑回路跟心路历程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如说能理解才有鬼了!温慈就是个疯子!

    侪黎扯了扯嘴角,说:“你确定?”

    “不说别的,就那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你想之后自己跟自己玩?”

    虽然他同样没有要之后再跟温慈玩一次的意思。

    温慈似乎是没想到侪黎会这么问,他操纵着的程文星明显顿在了原地,男人陷入了沉思。

    “确实,”他说,“这事有点难办。”

    “跟侪黎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很好,可是比起□□,我觉得灵魂的共融是更高层次的追求。”

    侪黎都懒得跟他扯既然他都认为是”自己跟自己玩”,那“一起活”都不成立这事了。

    这些BOSS显然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说再多都没有用。

    “我想要感受到更深的爱,所以我要进到侪黎最深最深的深处,不然我始终没有办法满足。”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讲些什么东西。”

    侪黎不知道对方是有恃无恐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他现在能听见诊室外医院的喧嚣声,医院跟往日一样充满了过来寻医问诊的病人,如果闹出的动静太大……

    不,还是说温慈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来牵制他?

    侪黎没有什么反社会人格,自然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要是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看见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他如今相当冷静,并摆清楚了自己的位置。

    他是个玩家,这里是副本,而他要完成这个所谓的BOSS战之后通关出去。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外面的人都是副本里的NPC,他没有必须救助他们的义务,他们的生存与否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

    侪黎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前方,准确来说,是程文星跟李雪雯中间。

    那里的病床上还躺着昏迷不醒的夏梦松。

    对方没有说夏梦松是人质,看起来好像是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可他怎么看都感觉像是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让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又好像带了点良心的谴责。

    背包里那个叫做“缘”的吊坠在他确认装备的瞬间,出现在了他的

    脖子上(),隐藏在了衬衫之下。

    他不知道温慈是否留有后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总不可能天真地觉得跟他交谈几句就能让他答应吧?

    “你在哪里,温慈?”

    侪黎问道。

    “嗯?”

    “我在问你的本体。”侪黎盯着程文星,“说起来,之前见到你的时候都是夜晚。”

    他嗤笑一声:“你不会现在要告诉我说,你是一只昼伏夜出不能见光的吸血鬼吧?”

    那跟尸体一样的体征倒是很符合,就是眼睛是白的。

    然而在程文星要开口的时候,侪黎又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想见你。”

    “你现在算是在跟我正式告白吧?然而却用着别的男人的身体?不觉得诚意不够吗?”

    “说实话,这些人我都看不上,只有你原本的样子还好看些。”

    侪黎面不改色地说着。

    一号惊叹:‘我之前就觉得了,你小子是真的很有钓鱼的天赋啊。’

    瞧这鬼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侪黎没理它,只是对程文星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是很感谢你,可是你说的这些,是在太突然了,总要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逐渐靠近诊室的拉门。

    温慈本体不出现,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程文星跟李雪雯,就算是他把这俩击败了估计也没有意义,到时候撕破脸皮,就成了敌暗我明,温慈躲在暗处指不定从哪里出来给他一发背刺。

    程文星:“你考虑的点是什么?”

    当然是不予考虑啊你个脑瘫。

    侪黎在心里骂,表面上却说:“我喜欢比我强的男人。”

    “我要你温慈本人出来,跟我正面来一场,如果我输了,那我任你处置。”

    虽然没有直面过温慈的战斗力,但是绝对只高不低,是能跟詹正青打个五五开的样子?不确定。

    詹正青……对了,詹正青!

    侪黎一下想到他还有个可靠的工具人、啊不对,还有个可靠的队友!

    如果能加上詹正青的话,那他面对温慈时的底气可就足多了。

    “是吗?”程文星说,“我一直觉得侪黎说话很好听,听得我很开心。”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是要跑呢?”

    说时迟那时快,侪黎忽地汗毛倒竖,感到一阵恶寒,他遵从本能猛地往旁边侧了一下,下一刻一把手术刀便“唰”地钉在了他身后的拉门上,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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