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1/2)
女孩说起两年无时无刻的死亡体验,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时不时发出咯咯的轻笑声,性格活泼善良得没话说。
这时,房门“嘎吱”声响起。
一个“熟人”推门走进房间里,扑入女孩的怀抱里。
弥什定睛一看,竟然是被顷傅养父杀死的小男孩!
她分明亲眼看到男孩脖颈喷血倒在地上,如今的他却安然无恙,脖子上连一个红痕都没有。小强的出现证明女孩是转生佛的真实性。
可奇怪的是,他看到弥什等人后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没有打招呼。
——和最初见到男孩的话唠样子截然相反。
弥什见状,歪了歪头,露出诧异的表情。
女孩毫不意外地抱着男孩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抱歉,我将他的生命返回一岁婴儿时期了,他现在还不会讲话,也不太会走路…好在他还活着。”
那天夜晚,男孩家人看到一身血污的男孩走进家里,吓都吓死了。
他们以为小男孩遭受了虐待,一通检查后发现身体没有半点异样,只是是思想变回婴儿了,医生猜测男孩是目睹可怕瘆人的事件,精神奔溃,才出现了返童现象。
男孩家人们松一口气,他们不担心重新教导小孩,只怕珍贵的孩子死于非命。
…真才是世间大多数父母应有的模样。
可见过那么多自私疯狂的父母后,弥什很难不怀疑——女孩是看到了未来才选择复活小男孩,她游走在无数条同时进行的时间线里,做出力所能及最好的选择。
弥什将她的想法告知女孩,女孩笑着牵起她的手:“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
“但如果想要一个最好的结局,只有我努力还不行,弥什,我需要你。”
小女孩已经告诉弥什未来了,她被埋在沙子里直到顷傅带着弥什回来,她才被挖出来被教训。现在得改变这个命运的话,弥什得再做一件事情。
要么穿越到过去,阻止顷傅上大学,要么穿越到坐床仪式前,阻止顷傅当转生佛。
两个选项中,后者最佳。
只有他们远离转生佛的命运,才有可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说不定顷傅会带着女孩离开西藏,送她去学习上学,远离这人为设计的悲惨命运。
弥什却有点纠结。
她算什么东西,决定别人的命运啊!
“选第二个选项吧。”一直以来没说话的顷傅忽然说话了。
他站在角落里,脸色阴沉,高大的身形佝偻得像是失败者。他凝视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板,说:“我不想当转生佛,你穿越到坐床仪式前,努力阻止这一切。”
顷傅主动放弃当转生佛,他的妹妹也毫不意外,似乎早已猜到顷傅的选择。
“那便,去吧。”
女孩轻
轻推了一下弥什。
…太神奇了。弥什感觉自己的灵魂以胸口为中心产生震荡(),如同一枚鹅卵石打进平静的湖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女孩明明没有用很大力,却把她推进了地里。
她感觉周边陷入黑暗,耳边没有半点人声,空气中只有“咕噜、咕噜”的缓慢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眼前场景转换得太快,身上湿润后知后觉,弥什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嘴巴冒出泡泡,入目是幽深的黑暗和漂浮在空气中的水草。
窒息感猛然袭来。
弥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她特么在水里!!
耳边“咕噜、咕噜”的声音也不是咽口水的声音,而是水流声!是人沉进深水时会听到的声音。弥什挣扎着两下,身体因此放松警惕多喝了两口水,压迫在大脑里的窒息感更明显了。
她要晕过去了。
弥什忍着酸意睁开眼睛,勉强能看到距离她四五米远的天空,那便是能救命的水面。
她心里暗暗骂了顷傅和女孩一声,憋着一口气,往水面那影影绰绰的光亮游了过去——
…
同一时间,深潭四周站满念经的喇嘛和翘首以盼的信徒们,他们绕着深潭站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河面有泡泡冒出来,也没想到此时此刻水里会有一个人。
他们双手合十,对着河面诵经,表情安详又虔诚。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河边的围观者们立刻停止诵经,朝那看去,只见强壮的年轻喇嘛们扛着一张黄色的床,脚步轻缓走来。
床上还坐着满脸忧愁的顷傅——自从弥什无故消失后,他便没有再笑过了。
顷傅不想当转生佛,他只想再见到弥什——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越演越烈,几乎要爆发了。
也因为如此,即使是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的表情依旧难看,依稀能看到现代死鱼眼的雏型。
周边信徒们对此有些怨言,但在转生佛的坐床仪式结束前,他们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因为今天是全寺庙上下最重要的日子。
除了当事人顷傅,所有人都在期待,所有人都在紧张,特别是走在黄色轿子旁边的清乐法师。
距离他上次见到弥什,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他又升职了,不是单纯的大喇嘛,而是主管寺庙大大小小所有人事物的大法师。
他是弥什最熟悉的喇嘛,她公认的寺庙里最有同情心的人。
清乐注意到顷傅难看的脸色,压低声音忒心安抚道:“你别着急,我已经加派人手寻找弥什,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了。”
清乐说着说着,还替顷傅整理了一下帽子。
“你好好度过坐床仪式,等你成为转生佛了,就更容易找到她了…”
佛转世可是西藏最高宗教权力,出行坐轿子,住行在寺庙,再也不用等红绿灯租房子花钱了,别说只是找一个人了,就算顷傅要全国选妃,多的是人前仆后继冲、
() 蜂拥而至。
当然这只是比喻,转生佛需献身佛教,不能有爱人。
顷傅听到清乐的话后,既没有振作,也没有消沉。
他只是将脑袋撇开,视线游离地落在路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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