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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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杳当下并没有意识到沉野情绪的异常是自己引起的,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在骤雨大厦的顶楼。

    “江小姐,麻烦您在会议室稍等一会儿,周总马上就来。”

    由于以江岸的身份和骤雨科技合作,周景淮的秘书不知道她的本名,所以对于这个称呼,舒杳并没有纠正。

    她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微笑着应了声“好。”

    会议室的门是透明的,偶尔可见人步履匆匆经过,但并没有看到沉野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的办公室,是不是在顶楼。

    舒杳点开和沉野的聊天界面,想说正好来他公司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但邀请的文字只发了一半,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周景淮走在最前面,一身黑色西装,矜贵却也让他看着多了几分疏离,紧随其后的,是几位工作人员。

    舒杳连文字都没来得及删,就立刻收起了手机。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其他工作人员抱着电脑和笔记本陆续离开。

    舒杳也准备起身,却见周景淮换到了她对面的位置,食指敲了敲桌面,好奇地问:“你们这两天,是吵架了吗?”

    “啊?”舒杳又坐了回去,“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瞎猜的。”周景淮笑笑道,“他这两天,不太对劲。”

    “比如?”

    “比如,他今天没来上班。”

    舒杳想了想:“这……还好吧?我看他上班时间本来就不是很固定。”

    周景淮:“他昨天没有戴戒指。”

    舒杳:“可能是忘了?我之前也忘过。”

    周景淮:“我问他要不要吃棒棒糖,他说小孩玩意儿谁要吃。”

    舒杳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点头赞同:“那确实不正常。”

    脑海中,那天的场景一遍遍重复,他看起来不高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从一开始问她搬家的事,他就看起来兴致不高,后来她接了周北川电话后,他没待多久就走了。

    所以,是因为她搬家没有和他说,还是因为周北川那个电话?

    或者,两者都有?

    舒杳和周景淮道了谢,出了大楼后,本来想去找一趟沉野,但想了想,还是先去找了赵恬恬。

    正是午饭时间,俩人约了赵恬恬公司楼下的一家餐厅。

    舒杳把沉野来那天的事情简要概述了一遍。

    颇有兴致地听完,赵恬恬叼着根薯条,满脸八卦地问:“所以,沉野就这么走了?”

    “嗯。”舒杳拿着吸管,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巧克力,“恬恬,是我错了吗?”

    “这不是错,只是每个人性格不一样,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有人想着自己,愿意和自己分享生活里的事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赵恬恬叹了口气,有些事,她从来没想过提起,但现在,好像不得不提了:“说实话,其实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也因为你很多事不跟我说,有些不太开心来着。”

    舒杳满脸惊讶:“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因为后来我自己想通了啊。”赵恬恬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有的人,买面被老板多放了一个鸡蛋,都巴不得跟人炫耀一下自己运气多好,比如我。有的人,就算被诈骗了一千万,估计也只习惯自己默默承受,比如你。”

    “一千万——”舒杳忍不住插了一句,“那还是不能自己默默承受的,起码报个警。”

    赵恬恬被她的一本正经逗笑了:“反正就是这意思,能成为朋友的前提,就是彼此舒适,如果总被对方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情,那迟早要完。所以我慢慢也就习惯了,甚至如果你现在突然变得什么事都跟我说,我可能反而还会觉得奇怪。”

    舒杳咬着吸管,垂眸不语。

    赵恬恬说的话,让她陷入深思,在某些方面,她好像真的有点迟钝,就比如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居然无意中,让赵恬恬伤心过。

    “恬恬,对不起。”

    “神经啊。”赵恬恬拍了她一下,“说什么对不起,我那时候都没觉得你需要跟我道歉,更别说现在了。”

    舒杳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习惯了独来独往、顾好自己就好的日子,所以不太关注其他人的生活,或者情绪。

    直白点说,她甚至有点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她并不觉得这种性格是错的,但现在想来,或许是会在无意中伤到一些重视她的人的心。

    舒杳松开嘴里的吸管,犹豫着问:“所以现在沉野,是不是就是你大学时候那个状态?”

    “可能吧。”赵恬恬安慰她,“没事啦,他比我聪明那么多,肯定也很快就能想通的。”

    *

    沉野想不通。

    遇到前男友这种事,不跟他说也就算了。

    搬家的事情,赵恬恬知道、邻居也知道,连她联系不多的赵昧儿都知道,她怎么就想不到跟他说一声?

    他就这么不重要吗?

    沉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脑子里是舒杳那天坦然又无所谓的话——

    “黎水到辅川有专线,很方便,所以我周末还是会去看小饼干的,不影响。”

    是啊。

    对于她而言,去他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看小饼干,回老宅的唯一目的,也是公事公办,他要不是仗了狗和那份合约的面子,估计都难以得到她一个眼神。

    她什么都考虑到了。

    唯独没有考虑的,是他的心情。

    就像那时候,她帮他这位“学生”辅导了大半年,虽然称不上关系多好,也只是网络一线牵,但他也曾自作多情地觉得,可以算是她的朋友。

    然而结果就是,她说自己准备毕业,要找工作,没有时间再帮他

    辅导,于是给他介绍了一个学弟。

    即便他提出,可以减少辅导的频率,她也不为所动,就这么把他扔了。

    自那之后,聊天室内的那个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

    沉野突然觉得喉咙口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棒棒糖太酸了的后遗症。

    他拿起酒杯,一仰头,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少了三分之一。

    徐昭礼看得心里一惊。

    对沉野来说,大白天喝白的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喝这么大。

    他皱眉,收起手机:“你怎么回事儿?”

    沉野不答反问:“周北川回辅川了?”

    “好像是,前两天听人提起过,说他现在是什么一线小花的经纪人了,有点东西。”徐昭礼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舒杳打电话了。”

    “他俩还有联系?”

    “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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