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2)
“你爹和你娘……”
这么夺人眼球的事,江湖中居然没有传开。
但阿娘和外公他们那些人肯定是知道的,所以阿娘才会让高岄把平娘和破晓先生在谨慎观的事情告诉云庭。
一个正道,一个邪道,身份对立的两人结合在一起,生下了一个儿子,无想山和天涯海角都已不复存在,可想而知,云庭爹娘的爱情之路有多不易。
而云庭作为正邪两道结合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身份尴尬,一路走来肯定吃了很多苦。
当年无想山和天涯海角解散后,就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江湖各种传言,有说是出了内鬼,有说是遭逢袭击,总之结果都是凶多吉少。
高岄自然也这么觉得,因为如果宋天阙和余尽欢还在的话,又怎会放任自己的孩子被云伯钊带到京城。
说不定,云庭爹娘的死也有内情,这不禁让高岄想起那些话本中主角们的故事……
父母双亡、背负血海深仇的主角,不惜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只为留在仇人身边伺机报仇!
云庭一直在等高岄接下来的话,谁知她只说了一半就兀自发愣,脸上表情各种丰富,时而惋惜、时而愤慨、时而又悲痛万分……
高岄沉浸在自己脑补出的凄惨悲壮故事中难以自拔,不时摇头叹息。
“你在想什么啊?”
云庭实在忍不住问,心头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高岄被他唤回神后,就用一种‘我懂、辛苦了、你太不容易了’的眼神盯着云庭,长叹着说出一句:
“我其实,可以帮你报仇的。”
云庭满头问号:“报什么仇?”
“啧,杀父杀母之仇啊!”高岄义薄云天道:“你不必客气,都是朋友,我这人最讲义气了!朋友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云庭眨巴两下眼睛,问她:“我仇人是谁?”
高岄见他仍在嘴硬,知道他被人窥探出内心定然不爽,作为朋友,若连这都看出来还算什么朋友,只听高岄以手遮唇,压低了声音说:
“别瞒了,我都猜到了。是不是云伯钊!他杀了你爹娘,把你掳走,让你认贼作父,你潜伏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对不对?”
云庭眉头蹙起,心情复杂的沉吟片刻后才一言难尽的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不是明摆着的!”
高岄越想越觉得云庭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纪就背负血海深仇,时刻被仇恨折磨;到了晚上又对月思人,肝肠寸断……啧啧啧,光是想象高岄就觉得好可怜。
“你放心,我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我知道了,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说什么我也替你报!”高岄拍着心口保证。
云庭觉得既好笑又好气,反问她:
“谁跟你说我爹娘死了?”
高岄被问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没……死吗?”
云庭无奈叹息:
“托您的福,还健在!”
‘还健在’三个字彻底粉碎了高岄的所有臆想,愣了好一会儿后才纳闷问他:
“他们健在,你怎么会被云伯钊带来京城?还叫他爹……”
云庭惆怅:
“唉,这其中也有一段故事,非常隐秘。”
高岄端起酒杯,心如止水:
“能有多隐秘?”
她今天听到的所有故事都不缺‘隐秘’,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颠覆朝廷和武林,高岄并没有很期待。
“你现在知道我不是云伯钊的儿子了吧?”云庭先问了个问题,高岄淡定喝酒:“知道了。”
“而云伯钊……也不是老长信侯的儿子!”
“噗——”
高岄嘴里的酒还没咽下去,就直接喷了出来!然后震惊的看向一脸得逞的云庭,疑惑问:
“你开玩笑的吧?”
云庭优雅的递给高岄一方帕子,高岄接过却无心擦拭,催促问:“说呀!”
“没开玩笑,赶紧擦擦。”
高岄虽然得到了答案,依旧半信半疑,一边擦拭一边观察云庭的神情,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说笑的证据,可惜云庭神色如常。
放下帕子,高岄迫不及待追问:
“云伯钊不是老长信侯的儿子?”
云庭点头。
高岄捂嘴,以免自己发出过于惊诧的声音。
云伯钊不是老长信侯的儿子,那么……
“老长信侯被老夫人绿了?”高岄用气音对云庭问,几乎没有声音。
云庭‘啧’了一声,埋怨高岄:“怎么说话呢?不许侮辱我祖母。”
尽管知道自己不是云家的孩子,但云庭对长信侯老夫人陈氏十分敬重,不许人说她的不是。
高岄也觉得自己的猜疑对云老夫人不太礼貌:
“那你快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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