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是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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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不对劲,这小子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温连若是再那么容易被他骗过,可以直接找块豆腐代替脑仁塞脑袋里了。

    他狐疑地看向崔晏离去的方向,发现他似乎是要去侍卫所,瞬间明白过来——崔晏该不会是怒急攻心,想直接去侍卫所杀了文淮之吧?

    不行,他得去看看。

    温连顾不得停留,快步跟上崔晏,想要在他到侍卫所之前把人拦住。

    追赶了半天,温连总算在侍卫所门口堵住了崔晏。

    “你想干什么?”他气喘吁吁地抓住崔晏的胳膊。

    崔晏轻轻抿唇,说道:“孤来看看文公子,既然他未来会是救世主,说不准大宣就要因他而改朝换代。孤有几样心得想传授于他。”

    温连:“……?”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都不信,更别提文淮之了。

    然而崔晏却并未理睬他,转头对侍卫所里喊了声:“武英,将文公子请到我侧殿书房去。”

    “是。”

    毛豆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抓起被捆着的文淮之,笑眯眯道:“走吧,文公子?”

    文淮之吐出口中锦帕,发丝稍显凌乱,看向崔晏身后的温连,直到确认温连看起来没什么事后才放心下来。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解开。”

    崔晏眸光沉静,意味不明地落在他身上,文淮之毫不怯弱地迎上他的视线。

    “给他解开。”崔晏忽地笑了,望着毛豆轻手轻脚地解开文淮之手腕上的绳子,而后道,“这下可否请文公子同孤到书房一叙?”

    文淮之凝顿片刻,抬起头,却见温连在他身后努力做着拒绝的手势。

    温连担心他。

    但他并不惧怕崔晏,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进京。如今他是圣上钦定的新科状元,不日便要入朝为官。

    崔晏再想杀他,也得掂量着皇帝的意思。

    于是文淮之朝温连投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目光,应声下来:“好,凭殿下吩咐。”

    不多时,清宁宫侧殿书房。

    书案上,一缕檀香袅然升起,盈得满室雅香。

    文淮之立在崔晏对面的桌案前,温连和毛豆趴在殿门边暗中观察。

    “殿下唤我来,所为何事?”

    崔晏仔细看着案上层层叠叠的奏折,随意挑拣出几本,搁在文淮之面前。

    他掀起眼,道,“听闻文公子在殿试表现精彩绝伦,孤这里有几分奏折,不知文公子能否同孤一起参阅一二?”

    话音落下,满堂皆静。

    毛豆挠了挠头,偷偷问温连:“江大人,这奏折可以随便给人批阅?”

    “可以个头!”温连咬了咬牙。

    崔晏到底是要干什么?

    “文淮才疏学浅,恐不能胜任。”文淮之

    眉头微蹙,还算客气地拒绝。

    他是臣子,这些奏折,他万万批不得,否则定会被崔晏安一个居心叵测意图谋反的罪名。

    崔晏似是恍然般,说道:“文公子无需担心,父皇分发这些奏折给孤,本意便是让孤学习为君之道,为君者自要广纳民意,请文公子指点一二算不得什么,难道说文公子并不以为自己是民?()”

    文淮之抬眼看他,此时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那文淮便恭敬不如从命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闻言,崔晏随意递给他一本奏折,又看向角落里狗狗祟祟的温连,扬声道:“太傅也请进吧,以你二人的才智相助,想必这些奏折,孤今夜就可以批完了。”

    此处没有外人,他竟还这么规矩地喊自己太傅,温连愣了愣,问:“你要我跟他一起?”

    “嗯。”崔晏淡淡应声,“太傅可是觉得孤在此碍事?”

    温连抿了抿唇,分明感受到他话里带刺。

    果然是故意闹脾气吧。

    他走进殿内,望向文淮之手心的奏折,故意说道:“是有点碍事,殿下出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毛豆嘶了一声,闭上眼,预感到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然而崔晏却只是轻轻笑了声,自案前起身,踱步走向温连。

    温连警惕地看向他,直到崔晏路过他身旁,走到门槛外,“好,那孤便先去睡了,这些奏折劳烦二位批奏完后写到字纸上,明日起来孤再一一临过便是。”

    说罢,在温连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缓缓关紧了大门,将温连和文淮之留在了书房内。

    待到脚步声走远,书房内,两人面面相觑,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怎么了?”文淮之率先开口。

    “我不道啊。”温连一脸懵逼。

    难道崔晏真心想放他离开,甚至情愿他辅佐文淮之登上皇位?

    如若不是这样,为何崔晏要让文淮之学着批奏折?

    他快步溜到门边,打开一道门缝,发现毛豆和崔晏正立在不远处,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

    温连眼前一亮,遂道:“他肯定是交代毛豆盯着咱俩,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心。”

    听到他的话,文淮之却只是立在原处,静静地看他。

    “施琅。”

    他轻唤了声。

    温连没有回头,继续紧盯着崔晏的动作,想要看穿他的伪装,头也不抬地应声:“嗯,怎么了?”

    文淮之抿了抿唇,有些话,他不知要如何开口,也不知要不要说出来。

    半晌,他低声道:“你是不是,不想他走。”

    “啊?”温连这下回过头来,看向文淮之,“什么意思?”

    文淮之倏地摇了摇头,勉强笑笑,道:“没什么。”

    亲密关系是世上最无法割舍的东西,就比如一个人每日都做一件相同的事,和相同的人在一起。只要突然有一天这个循环被打破,此人

    ()    便会觉得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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