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0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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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诗混在小太监中回到了承乾宫。

    她发现已经未时初了,也就说今天早朝就上了三四个时辰。

    自穿越后,唐诗就没上过这么久的班,好想摆烂啊!

    她叹了口气,琢磨着一会儿L等皇帝这个工作狂去御书房批奏折了能不能寻个机会摸摸鱼。但很快她的希望就落空了。

    因为东来公公对她说:“小俞,皇上要去演武场练武,你跟他们一块儿L过去,好生伺候。”

    唐诗真是服了。

    【瓜瓜,狗皇帝不怕过劳死的吗?】

    【他昨晚可是只睡了两个时辰啊,他就不累吗?】

    同样是人,这体质怎么就差那么远呢?

    一身黑色圆领窄袖戎服的天衡帝出来,一边理袖子一边瞥了唐诗一眼,然后抓过架子上黑色的大氅披在身上:“走吧。”

    唐诗只得慢吞吞地跟上。

    好在演武场不远,就在承乾宫后面。

    天衡帝将大氅解下,丢给了唐诗,然后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通体漆黑的红缨枪舞了起来,旋转数周,舞了个枪舞花,然后反手标枪,又一个倒持脚踢旋转枪……

    一通枪法耍下来行云流水,虎虎生威。

    唐诗都看呆了。

    几个回合下来,天衡帝的额头上就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兴许也动作弧度过大的缘故,一缕俏皮的发丝从发带中溜了出来,垂在额头边,削弱了他平日里的威严和老成,让他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真好看!

    【瓜瓜,没想到狗皇帝还有这一手,太厉害了。】

    瓜瓜:【人家可是练了十来年的。】

    唐诗要冒星星眼了:【他的速度好像更快了,我只能看到枪身的残影。太牛了,还有你看他的腰,好灵活,又细又有劲,羡慕,这个弧度我的腰肯定弯不下去。】

    瓜瓜:【宿主要是羡慕,现在开始练也不迟。】

    唐诗自动忽略了这话,两只眼珠子都快黏到天衡帝身上了:【他手臂的线条真流畅,肌肉鼓了起来,真结实,又不像健身教练那么夸张。不知道捏上去是什么感觉。】

    【手臂上这么多肌肉,那肚子上肯定也有吧?瓜瓜,你看看他腹部是有八块肌肉还是六块?】

    擦!

    天衡帝手中的红缨枪忽地重重插、入了演武场的沙子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很快他又将枪拔了出来,继续挥舞。

    唐诗愣了愣,想起先前的问题,继续追问:【瓜瓜,你还没回答我呢。】

    瓜瓜丑拒:【本系统是八卦系统,不是老色、批系统。】

    唐诗试图跟它讲道理:【说说又没关系,腹肌而已,沙滩上多少露腹肌的帅哥啊,以前刷视频小哥哥的腹肌还不是随便看?】

    瓜瓜:【你也说了是以前。】

    唐诗;【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至少有六块。这把枪是铁做的,比我手腕还粗一

    点,至少也有个一二十斤,能把红缨枪耍得这么丝滑,核心要是不行,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久。】

    【哇塞,狗皇帝的屁股也好翘啊。】

    正巧天衡帝做了个弯腰下刺的动作,唐诗在心里惊呼起来。

    【咦,皇帝的脸红了,是今天太阳太大晒的吗?】

    被人不断的言语调戏,天衡帝实在练不下去了,将红缨枪丢给了旁边的侍卫,声音沙哑,多了一丝磁性:“水!”

    唐诗顿时感觉耳朵一麻。

    【瓜瓜,狗皇帝要是去了现代,光是开直播肯定就有不少富婆姐姐给他打赏。】

    天衡帝的脸由红转黑,什么直播他不懂,但打赏他还是明白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L。

    他将水壶丢给旁边的太监,走过来,提起唐诗的衣领将她拉起来:“帕子呢?”

    唐诗连忙指了指桌上的白色帕子:“这里。”

    天衡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帕子,仰头擦汗,一滴莹润的汗珠顺着下颚吻过他突起的喉结,喉结轻轻一滚,剔透的汗珠恰好卡在凸起处,欲坠未坠。

    唐诗莫名地感觉脸有些红。

    她下意识地将凉凉的手背贴到了脸上。

    天衡帝擦了汗,垂眸目光落在她红彤彤的脸上:“身体不舒服?”

    唐诗连忙摇头:“没,没……真的没,就是,那个太阳有点大。”

    天衡帝看了一眼天空中明媚的阳光,确实挺大,但正月末的太阳再大能热到哪儿L去?

    “回去吧。”

    唐诗如蒙大赦,赶紧假装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天衡帝头一次看唐诗干活这么积极,不禁蹙眉:“有人收拾,不用你管,走吧。”

    “哦。”唐诗连忙放下东西,跟在了他的后面。

    刚出演武场守在外面的东来就迎了上来,笑眯眯地行了一礼:“皇上今日怎么才练了两刻钟?明日可是需要准备陪练?”

    往日可是至少要练半个时辰的,莫非是一个人练腻了。

    天衡帝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唐诗,只有两个字:“聒噪!”

    东来连忙噤了声,小心翼翼跟在后头,朝唐诗眨了眨眼,用眼神询问出了什么事。

    唐诗跟他不熟,完全看不懂他的暗示,还以为他是眼睛抽筋,提醒道:“师傅,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小心舍财。”

    噗!

    前面传来天衡帝爽朗的笑声。

    唐诗头一次听到他笑得这么轻松愉悦,有点纳闷,她说错了吗?自古以来就是这么说的啊,她朝东来投去狐疑的目光。

    东来知道自己的小聪明被皇帝发现了,轻咳一声,冲唐诗摇了摇头。

    唐诗总感觉气氛有点奇怪,但还没等她深究,前方传来了广全的声音。

    “皇上,燕妃、淑妃、李昭容三位娘娘求见。”

    燕妃禁足三月之期快过年那会儿L就满了。

    唐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

    见过这几位妃子了,骤然听人提起,感觉还有点想念。

    天衡帝却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什么事?”

    广全如实禀告:“燕妃娘娘特意炖了百合银耳莲子汤给皇上送过来。淑妃和李昭容两位娘娘则是说好久没陪皇上办公了,希望皇上能恩准她们明日上午到承乾宫伺候。”

    唐诗一听就激动了。

    【瓜瓜,你说我的好日子是不是要回来了?好想淑妃、李昭容小姐姐啊。】

    她可真怀念跟漂亮小姐姐们插科打诨,好吃懒做的日子。

    瓜瓜直接道破她的心思:【你就是不想早起上朝。】

    唐诗承认:【谁会喜欢上班啊?皇帝快答应啊,这么多温柔漂亮的小姐姐陪你办公,多少人求都求不到。】

    可惜她这美好的愿望被天衡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让她们回去。各宫赏赐一百金,以后都安分点。”

    唐诗的心碎了,但马上又活了过来。

    一百金啊,换算成银子可是上千两,她好几年的薪俸,皇帝真大方。要是一年多来几次,她的养老钱要不了多久就能攒够了。

    可她不在昭华殿,她这份怎么算?

    心里惦记着金子,唐诗完全没空想其他的。

    但燕妃、淑妃、李昭容却不一样,哪怕赏赐了金子,但皇帝的拒绝还是让三人很失望。

    燕妃见承乾宫的人都不接她的汤,面子挂不住,本来还担心不大对付的淑妃和李昭容要趁机嘲笑她。

    谁知道两人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只是垮着张俏脸,一脸愁容的样子。

    淑妃摇了摇手绢,对李昭容说:“要不咱们去临华殿拜访拜访周妹妹?”

    燕妃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淑妃跟李昭容都是自视甚高的人,看不起出身比她们低很多的妃嫔,其中尤以周才人为最。后宫妃嫔中,周才人是宫女出身,占了年少时侍奉皇上的恩情,很得圣宠。

    曾经一度,淑妃和李昭容很嫉妒周才人,经常用言语挤兑周才人。

    可今日太阳竟从西边出来了,两人着一口一个周妹妹的,叫得自然又亲热,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们的好姐妹呢。

    而且素来眼高于顶又不爱跟大家来往的李昭容听了这话竟说:“把安嫔和唐嫔两位妹妹也一道叫上吧,人多热闹。”

    然后两人就一起走了。

    燕妃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只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出来后就与这后宫格格不入了。

    怎么回事?你们还记得大家彼此之间都是情敌吗?

    还有,今日来皇上跟前献殷勤,淑妃一向会做人,李昭容也是个好面子的,结果两人都空着手,什么都没带。

    是她疯了,还是她们疯了?

    燕妃揉了揉眉心:“红儿L,你再好好打听,最近三个月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总感觉这三个月她错过了很多,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要不她也找个机会去拜访拜访周才人,

    看看她们搞什么?

    ***

    天衡帝果然是个工作狂(),回到承乾宫沐浴更衣之后又坐到了御书房准备批折子。

    唐诗忍不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趁着小太监和宫女都在外面伺候,她小心地问:“皇上,昭华殿有吗?”

    “有什么?”天衡帝抬眸,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就跟小猫见了鱼骨头一样,那眼神可怜又可爱,便故意挑了挑眉。

    唐诗咬了咬牙:“就,就那一百金啊。”

    天衡帝对上她忐忑的晶亮眸子,有意逗她:“看你表现。”

    唐诗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了。

    她又没经过长期的训练,哪里会伺候人,这表现肯定好不到哪儿L去。

    完了,金子要飞了。

    【瓜瓜,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燕妃淑妃她们什么都不做都有,我却没有?】

    瓜瓜:【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带罪之身。】

    【呜呜,诅咒狗皇帝上厕所没草纸。】

    天衡帝打开奏折,抽空觊了唐诗一眼。她两只灵活的眼珠子仿佛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变得暗淡无光,估计面具下那张小脸也已经皱成一团了,像只被人欺负的小猫。

    他眼底滑过一抹极浅的笑,给她吊了根胡萝卜:“表现好奖励翻倍。”

    唐诗立马生龙活虎起来:“皇上,翻倍是两百金吗?那表现好的标准是什么?”

    天衡帝盯着奏折一目十行,头都没抬:“现在安静。”

    唐诗马上闭嘴,这个她可太会了。

    不过不能说话太无聊了,还是看八卦吧。

    【完了,闵氏还是中计了。】

    【闵政怎么才到,气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闵政也气得捶打自己这不争气的两条小短腿。

    就差一步。

    可惜一切都晚了。

    他站在程记茶楼下面,看着茶楼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面色灰白。

    “哎呀,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这茶楼包间就偷人,这种贱人就该浸猪笼。”

    “可不是,不守妇道,还被她丈夫抓了个正着,肯定不是头一次了。”

    “我三表叔家的二妹的公公的大侄子的堂嫂家有亲戚在柯府当差,听说柯夫人闵氏仗着他父亲这几年升官快,在柯家作威作福,贪婪狠毒,容不得人,把柯老爷的两个妾室都发卖了,还对婆母不敬,往小姑子身上泼脏水。”

    “天哪,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柯家娶了这么个恶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可不是,柯老爷祖上曾是随太、祖打天下的承恩伯,现如今虽没了爵位,可也到底是有身份的人家。而且柯老爷还不到三十已是举人老爷,下个月还要参加礼部的会试,高中的几率很大,前途不可限量,怎娶了这么个恶妇?”

    “是啊,听说今天柯老爷与朋友在茶楼会面,结果却撞到自己老婆在这偷人,脸都丢光了。”

    ……

    ()    听着这些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有各种恶毒的诅咒,闵政感觉脚下如有千斤重。

    晚他一步到的葛经义也听到了这些话。

    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气得眼睛都红了的闵政,不屑地撇了撇嘴。

    同朝为官多年,闵政这人他还是了解的,极度好面子,自尊心特别强,所以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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