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0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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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吵了起来。柯伟志保证以后不会跟妹妹来往,还承诺赔廖辉源一笔银子,但廖辉源都不答应。

    他说要休妻,还要将这事宣扬出去,让世人都看看柯家是什么货色。

    这种丑事一旦传出,柯伟志这辈子的前途也都毁了。

    一怒之下,柯伟志抄起书桌上的砚台砸向了毫无防备的廖辉源,然后让心腹小厮换上他的外衣戴上帽子,骑着他的马出城。

    制造了廖辉源在城外失足坠崖的假象。

    至于小厮是柯伟志推下去的,一来他需要一具“廖辉源”的尸体,二来也是为了杀人灭口。

    案情很清晰了,次日朝堂上,葛经义将案情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其实天衡帝早知道了,而且比葛经义知道得还详细。

    没办法,谁让他身边有两个聒噪的小家伙呢?昨天一人一瓜可是将柯伟志跟闵政狠狠的骂了一通。

    天衡帝赞许地说:“葛大人办案神速,诸位大人要多向葛大人学习啊。”

    大臣们……

    要是福星姑奶奶天天向他们漏题,他们也会。

    葛经义拱手道:“皇上过誉了,这都是微臣的责任。”

    天衡帝点头:“相关涉案人员按照律法从严处置。至于闵氏……”

    “皇上,微臣会将小女接回家中,并让她去官府跟柯伟志办了和离。”闵政连忙站出来表态,也是跟柯家撇清关系。

    唐诗看到他就烦。

    【呸,现在知道和离了,早干嘛去了?】

    【柯伟志死定了,柯老夫人跟柯二小姐也完蛋了。闵氏有两个儿子傍身,自个儿就能在柯家当家作主,岂不比回娘家强?】

    【谁知道等闵政这少得可怜的愧疚心过去了,会不会又把她给嫁出去?】

    毕竟闵氏生得不错,才二十多岁。

    大雍民风开放,二婚并不稀奇。况且闵氏的第一段婚姻全京城人都知道她是受害者,没人会要求她给柯伟志那样一个人渣守节。

    闵政被唐诗吐槽得很难堪,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想反对,可却对上了天衡帝冷冰冰的警告眼神。

    闵政心肝一颤,知道福星姑奶奶惹不得,只能憋屈地表示:“皇上,微臣当初被柯伟志蒙蔽,愧对小女,想将她接入家中好生安置,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唐诗根本不信这种空口白牙的话:【说得这么好听,问过人家闵氏的意见吗?】

    【自个儿当家作主不好?傻子才会回去又将下半辈子任人摆布呢。】

    闵政脸涨得通红,感觉一辈子的脸都在这两天丢光了。

    天衡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义愤填膺,小脸皱了起来的唐诗,开口道:“闵大人一片爱女之心,朕甚是感动。不过听闻闵氏还有两名幼子,此事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想法吧。”

    皇帝都开口了,闵政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讪讪地应下了:“还是皇上想得周到。”

    天衡帝让人去宣闵氏进宫。

    因为闵氏进宫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这等小事下朝后再单独见他们父女即可,实没必要在朝堂上浪费时间。

    所以朝会很快进入下一个议题。

    天衡帝接见离京人员。

    去年年终考核,有一部分地方官员不合格,或被罢免或被降职,也有一部分京官下放到地方,还有一部分候补官员终于能够补缺了。

    天衡帝统一接见了他们,总共有十八人。

    为示亲近,天衡帝点了几个眼熟的京官问话,又鼓励了几句。

    这其实就是走流程。

    唐诗听得有点想打瞌睡,没办法她还是没适应半夜四点就醒的生活。而且东来今天还特意提早了两刻钟喊她起床,说是要提前用些早点。

    那么早能有什么食欲啊?

    唐诗喝了半碗豆浆,勉强吃了一个包子就吃不下了。

    她躲在旁边无聊得紧,就跟瓜瓜闲聊:【瓜瓜,你说今天早朝巳时能结束吗?】

    瓜瓜不回答,这种答案它怎么知道?

    宿主就是闲得无聊了故意找它插科打诨。

    但它不回答,唐诗也不肯放过它:【瓜瓜,你怎么不理我?莫非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别这样,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瓜瓜受不了了:【宿主,吃瓜吗?】

    它果然是懂唐诗的。

    唐诗立马来了精神:【什么瓜?好玩吗?】

    【我整理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瓜瓜把唐诗打发去自己玩了。

    有瓜吃,唐诗果然消声了。

    但这可苦了上朝的大臣们。

    别啊,福星姑奶奶怎么能有瓜独自吃呢?

    哎,他们听前面那十八个家伙吹牛也是很无聊的好不好?

    大臣们心不在焉,一心二用。

    过了好半晌,他们终于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天籁之音。

    【这么多瓜,瓜瓜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哈哈哈,这十八人没想到都能组成一个瓜田啊,有意思!】

    啥意思?

    莫非这十八个人有问题?

    哎呀,姑奶奶啊,你倒是说啊,吃瓜吃到一半停下来是怎么回事?

    唐诗挨个翻,边翻边咋舌:【这强迫症也太古怪了吧!】

    【别的事都还好,可每次坐上轿子都要把鞋袜脱下来重新理一遍再套上,而且不让小厮随从帮忙。】

    【这就算了,不过他脱鞋子袜子,穿袜子鞋子后洗手了吗?直接拿吃的礼不礼貌啊?】

    朝中好些个大臣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因为他们今天早上就从这些人手里接过吃的。姑奶奶说没哪一个喜欢在轿子里脱袜子啊。他们别吃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呕!

    有点想吐怎么办?

    唐诗还在絮絮叨叨。

    【老师说得对,别人给的东西不能要。】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从一个年轻的,面色有些白的大臣口中传出。

    他不自在地垂下了头,轻轻捂住胸口。

    大臣们的视线马上如刀子般射向了他,绝大部分大臣都安心了,很好,他们没跟喻星晖同桌吃饭,更没接过他的吃食,那就安心了。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不是喻星晖,因为唐诗也留意到了他。

    【哇塞,好白好俊的青年,像个病娇,这个颜太容易惹人心怜了。】

    【喻星晖,真是人如其名,人好看,名字也好听。要是天天都有这等帅哥,早起也……还是不行。】

    帅哥固然好看,但赖床更重要,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什么样的小哥哥看不到。

    但现在只能是做梦了。

    唐诗叹了口气,继续看八卦。

    【好好一帅哥,身体怎么这么差,他这样站一会儿就喘粗气,能做官吗?】

    龙椅上,天衡帝面色阴沉。

    喻星晖身形一晃,脸色更白了,他以为自己身体的状况被皇帝发现了,手心里都

    紧张得冒出汗珠。

    葛经义同情地瞅了这小年轻一眼,长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啊。

    他正准备想办法打断唐诗继续夸喻星晖的长相,却见斜后方的步军司都都虞候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有事要启奏。”

    前面还有个要外放的大臣在表忠心呢。

    他这样突然站出来插话是很不礼貌,也不合规矩的行为。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就连唐诗也从八卦中抬头望了过去。

    【呀,又是一个帅哥,还是个跟喻星晖完全不同风格的黑皮帅哥。】

    【啧啧,一个柔弱,一个刚强。】

    天衡帝眸色暗沉,薄唇紧抿:“邵驰,你有何事要启奏?”

    邵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喻星晖,恭敬地说:“回陛下,微臣认为步军司的武器陈旧破败,不能御敌,微臣恳请更换武器。”

    这事太突然了,而且谁不知道户部没钱。

    昨天虽说抄了淮安侯府,可现在账目还没理清楚呢。即便有这笔钱,也要先紧着春耕和修筑堤坝等农事,以保证下半年的田赋。

    这时候邵驰突然冒出来要求更换武器,太不妥了。

    而且他只是从五品的都虞候,就算要换武器也轮不到他,该兵部和各军的指挥使出面上奏。

    他这算是越俎代庖。

    大家都很纳闷,邵驰虽然还比较年轻,可好歹也为官几年了,怎还这么鲁莽冲动。这事不管成不成,他肯定要受罚,而且还得罪了正在表忠心的官员。

    唐诗也觉得这人突然冒出来很奇怪,但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

    【原来是心疼喻星晖啊。】

    【强势黑皮帅哥攻,柔弱小白受,他们还约好今天下朝后要单独见面,这是要约会表白吗?磕到了,磕到了。】

    【不过一个那么阳刚凶猛,一个这么身娇体软,喻星晖吃得消吗?】

    什么攻什么受大家都没听懂,可磕到了大臣们是懂得的,昨天张公子和苏姑娘,福星姑奶奶也是一口一个“磕到了”。

    可喻星晖跟邵驰都是男的啊。

    大家看二人的目光都渐渐诡异起来。难怪这两人都二十几岁了,还没有成亲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喻星晖的身体又晃了晃,目光惊恐地往后瞥了一记,似是不敢置信。

    邵驰死死抿着唇,看似淡定,但僵硬的身体和紧绷的面容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天衡帝哭笑不得,唐诗吃瓜竟吃出这玩意儿。

    他蹙眉正想说话就听唐诗在心里尖叫起来。

    【瓜瓜,这么大个瓜,你怎么不给我圈出来?】

    【呜呜呜,搞错了,这对cp刚磕就碎了,正主另有其人。】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巾帼代兄上班,三年都没人发现,牛批牛批!】

    【买一赠一,花一份薪水,两个员工卖力,说到底还是皇帝赚大发了。】

    什么意思?

    邵驰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喻星晖的背影,目光热切得仿佛要将他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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