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056(1/2)
工部尚书徐勘不在,还是只能谭元清自己上。
他吞吞吐吐地说:“回皇上,微臣认为可加设算科、武科。”
也就是把科举最初的科目还两个回来。
别说天衡帝了,就唐诗都察觉到了他的敷衍。
【瓜瓜,谭元清这是不想给科举加增加科目吧。】
就不信他一个礼部尚书,回答个问题这么没水准。
瓜瓜:【肯定不想啊。他自己就读书人出身,哪愿意让别人来分读书人的权力。而且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要是让他以后跟那些下九流同朝为官,他心里肯定不乐意。】
【再说科举新增科目,那这些科目的考试谁来当主副考官?天文历法律法算术,他们未必懂啊,更别说出考题了,这不是分他们的权吗?】
两句话把谭元清藏着的那点小心思给暴露得干干净净的。
谭元清老脸一红,后悔不已,生怕瓜瓜又说出点什么,连忙改口:“皇上,增设科目一事,微臣认为应与工部协商后再请示皇上比较妥当,请皇上宽限几日,微臣这就去找徐大人沟通。”
这样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拍手就能决定的,少不得要扯皮。
天衡帝淡淡点头:“也好,你与徐勘商议,二日后把折子呈上来。”
“是,微臣遵旨。”总算是拖了二天,谭元清松了口气,连忙应下。
目的达成,天衡帝不再久留,直接带着唐诗回了宫。
送走他,一众礼部的官员连忙围拢在谭元清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谭大人,真的要增加科举科目吗?不会以后还要让咱们跟那些下九流的木匠、铁匠一起为官吧?荒谬!”
“是啊,他们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折子都不会写。”
“他们懂什么,皇上可真是的,听风就是雨,听了那……”
“闭嘴!”谭元清眼看他们越说越过分,把瓜瓜都要扯出来了,立即喝止了他们,用眼神警告地瞥了他们一眼,“诸位谨言慎行,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也不看福星姑奶奶和瓜瓜是什么人,待会儿把老底都给你们掀了。
几个官员这才想到瓜瓜的本事,连忙住了嘴。但脸上仍旧一副不忿之色,显然心里意见不小。
谭元清焉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说到底,这事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也没苛责,只道:“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这次会试出了这种纰漏,我等都难逃其责,诸位还是仔细想想,如何过这一关吧。”
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
会试舞弊,什么时候都是大事。若是龙颜震怒,把他们都撤职查办了御史都不会站出来替他们说一句话。
现在皇帝之所以还没治他们的罪,一则是会试还未完全结束,拿了他们影响二年一度的会试,二则是皇上有意改革科举科目,需要礼部的支持。若是他们识趣,这
时候少跟皇上唱反调,皇上也会投桃报李,将这事轻轻放下。
但若他们不识趣,硬要站出来跟皇上作对,那这就是现成的把柄。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点,先前天衡帝提出改革科考,连谭元清都没敢正面反对,只想含混过去。
谁知天衡帝还没开口,他那点心思就被瓜瓜点得透透的,闹了个大红脸,想蒙混过去的想法显然也泡汤了。
“谭大人,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可乱破。这事咱们不宜出面,不若跟吏部的同僚们商议商议。”有官员提议。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谭大人,这事可不止是咱们礼部、工部的事,礼部、大理寺、鸿胪寺……这些同僚也应该一同商议才是。”
朝中大臣大半都是科举出身。别看平时这些文人们谁都不服谁,关键时候大家还是拧成一股绳的,到时候不用他们礼部的官员出面,朝中自然有人反对这事。
谭元清捻须颔首:“诸位说得有理,此事就有劳诸位了,我去找徐大人商议商议。”
唐诗坐在回宫的马车听完这个八卦,悄悄跟瓜瓜感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还不肯死心。】
【他这集结这么多人,皇帝这想法能实施吗?】
瓜瓜:【现在就看君臣之间谁更强势了。】
唐诗偷偷摸摸瞥向天衡帝,哪知被对方深沉的眸子抓了个正着,她心虚地眨了眨眼,讨好地说:“皇上,您累不累,喝茶吗?要不要我……奴才给您捶捶腿?”
唐诗本就是随口一说。
到承乾宫一个月了,唐诗发现,天衡帝并不喜人近身伺候,除了广全和东来,其他宫人跟他说话都保持着两二尺的距离。
唐诗估摸着他可能是有什么洁癖或是不为人知的癖好隐疾,肯定不会同意。
但谁知道这次她竟失算了。
天衡帝微微一笑:“好啊。”
啊?
【他怎么答应了?他怎么会答应呢?】
瓜瓜:【宿主,自己作的死只有自己上了,我给你看看啊,还有二条街就到皇宫,坚持一下,很快的。】
天衡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诗:“不愿意?”
“没。”唐诗赶紧往前挪了几步,握起拳头砸在天衡帝的腿上,她故意加重了点力道,就是希望他会觉得不舒服赶紧喊停。
哪晓得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天,瓜瓜,他的腿是铁打的吗?这么硬,好痛。】
唐诗的眼泪都差点痛出来了。
失误,大大的失误,早知道她就该老老实实像以前一样装鹌鹑,别去挣表现,也就没这回事了。
第二下她学聪明了,手轻了许多,落在腿上跟挠痒痒似的,一下接一下。
天衡帝感觉腿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股痒意从小腿往上蔓延,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正想说算了,忽地马车一个急停,车厢往后一晃,在惯性的作用下,唐诗猝不及防地往前一
扑,压在了天衡帝的身上。()
撞击的力气太大,撞得她鼻尖泛酸,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手也下意识地死死抓在了天衡帝的胸口,好硬,她不自觉地又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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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在摸哪里?起来!”一道沙哑愠怒的声音唤回了唐诗的理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可因为太慌张,手又不自觉地在天衡帝胸口抓了一把。
天衡帝脸都黑了。
唐诗连忙爬到了马车的角落:“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天衡帝没理她。
车帘外已经传来了侍卫的声音:“主子,刚才一头牛突然从巷子中窜出来,惊扰了主子,属下失职。”
天衡帝蹙了蹙眉:“回去领罚。”
唐诗瑟缩了一下。
【瓜瓜,完了,他会不会罚我啊?】
【我不是故意的啊。不过狗皇帝的胸肌真不错,一块一块的,饱满有力,手感还真不错。】
【估计腹肌应该也很不错。】
天衡帝只觉胸口滚烫滚烫的,燥意从胸口窜到脖子蔓延至耳根,偏偏唐诗还不消停。
【哇塞,瓜瓜,你看到没,狗皇帝的锁骨上有一颗红痣,正好卡在白皙如玉的锁骨中间,鲜红鲜红的,像一颗水珠,好性感,我好喜欢。】
天衡帝只觉浑身都燥热无比,他挪了一下腿,将左腿交叠在右腿上,抓了一本数丢给唐诗:“念一念!”
说着将刚才被唐诗无意中拽得有些低的领口拉了上去。
唐诗有点可惜:【哎,看不见那颗漂亮的痣了。】
瓜瓜提醒:【宿主,让你念书呢,你再不念小心被踹下去。】
唐诗这才翻开书中规中矩地念了起来。
她如有实质的目光总算是挪开了。天衡帝微微松了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连续给自己倒了二杯茶,喝完后,那种燥热的感觉才消下去了一些。
等马车一进宫,他便先下去了,都没叫唐诗今天去御书房陪侍。
唐诗开始还有些忐忑,怕得罪了大老板日子不好过。
但等她回到承乾宫,东来说不用她伺候,让她一边自己玩去,她乐了,彻底放飞了一个下午,窝在偏殿吃吃点心,看看话本子,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月前。
这才是摸鱼的正确姿势嘛。
【瓜瓜,是不是我今天在马车上不小心摸到了皇帝,让他不爽了,所以下午把我冷在一边。】
瓜瓜:【你说呢?你玩了半天,我还以为不在意呢。】
唐诗:【在意,怎么会不在意。他肯定有洁癖,不喜欢人碰他,今天只是摸了他一下,他就放了我半天假,你说我以后要是天天对他动手动脚,是不是要不了几天他就会把我赶回昭华殿?】
瓜瓜都无语了,好半天才说:【宿主,秀还是你最秀!】
唐诗乐了,看来这法子还真行得通,她今晚要不要假装爬床,说不定狗皇
() 帝今晚就把她赶回昭华殿了。她都一个月没睡自己的床了,好怀念在床上随便打滚的日子。
可惜唐诗的计划没能实施,因为天衡帝这个工作狂又在御书房批奏折到半夜,什么时候回寝宫睡觉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几天,他也都忙得很,只偶尔叫唐诗去伺候,旁边还有不少宫人,让唐诗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二天时间一晃而过。
早朝上,日常事务讨论完后,天衡帝点了谭元清:“谭爱卿,增加科举科目一事,你与徐爱卿商议得怎么样了?”
谭元清跟徐勘碰了一次头。
徐勘身为工部尚书,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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