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65(2/2)
“是啊,都这么大了。”唐复比划,“小孩子长得很可爱,脸蛋圆滚滚的跟小猪似的。”
“……”
难为他形容得这么形象。
“那孩子妈是谁,孟冬意吗?我好久没和她联系了。”初桃想起孟冬意,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她出国刚开始和孟冬意有联系,后来就失联了。
“这个吧……”唐复轻咳一声,“其实孟冬意这个名字,是现在的禁忌,段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但是他不在。
而且初桃就算提起了,他也拿她没办法。
初桃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想知道孟冬意的情况,唐复怕有人告状,就没吭声了,使了个眼神,让她去问靳予辞。
“你知道吗?”初桃凑到靳予辞跟前。
“我对八卦没兴趣。”
“可是我想听。”
“叫老公。”
初桃眼神幽怨,这点小事儿都要提要求吗。
“不叫。”她别过脸,“靳予辞,靳予辞,我就喊靳予辞。”
“你不是答应过我每天至少叫三声的吗。”
“我不可以耍赖吗。”
“……”靳予辞嗤笑,行,算他输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想从他这里套出点关于孟冬意的消息。
唐复都不敢说,其他人更不敢得罪段舟把他的事情四处张扬出去。
初桃孤立无援,没理他们,跑去点歌机面前点歌,宋寄也在这里,看她一脸不乐意,“怎么了?”
“没
什么。”初桃手指滑动屏幕,“他们都不和我说孟冬意的事情。”
作为朋友,她挺担心的。
孟冬意完全是失联的状态。
“她啊。”宋寄停顿,“应该挺好的吧。”
“你知道吗?”
“我知道得不多……”
宋寄也不是爱八卦的人,了解的很有限,只知道孟冬意之前生了个孩子,丢给段家后自己跑了,现在那孩子挂在段舟的名下,因为这孩子,段舟和之前的联姻对象也没戏了。
初桃眉头时不时蹙起,怎么也想不到孟冬意会做这么大胆又利落的事情,孟冬意说过,她要做的就是毕业后离开,她说的离开不是离开安京城也不是像初桃那样暂时留学,她的离开,是再不回来。
她想法那么决绝坚定,所以一个孩子不可能阻止她离开的步伐。
初桃继续好奇:“那孩子是段舟的吗?”
宋寄不确定点头:“应该吧。”
他们都见过那小孩,儿子像妈,和孟冬意很像,和段舟两分相似,但性格天壤之别,先前不是没人调侃那孩子不是段舟的,让他去做个亲子鉴定。
段舟没做。
是不是亲生的都不重要了。
这孩子没人养,最后就是落在他手里。
何况,那是孟冬意的孩子,是她临走前,唯一留下的纪念。
有服务生为他们送来果酒,闻着香气四溢,初桃拿了一杯,感慨道:“宋寄,你真是个好人。”
他们瞒着的他都愿意和她说。
六年前明明果断拒绝她的请求,却还是站出来帮助靳予辞,刀子嘴豆腐心。
“之前靳予辞的事,我一直都想谢谢你。”初桃浅浅尝了口酒,笑得梨涡浅浅,“当时以为你拒绝我了,没想到还是出手了。”
“和你没关系,我们都是朋友。”宋寄也拿了杯酒,不承这个情,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和别人没关系。
不远处,唐复看这两人谈得挺投机的。
宋寄年纪最小,心智也不够成熟,和初桃在一起,跟大学里两个小学生似的,很单纯。
“辞哥,你不好奇他们两个说的什么吗?”唐复问道。
“不想知道。”靳予辞没好气,他对初桃太意外了,这妮子和谁学的会这么耍赖。
今晚就耍赖了,以后每一天的老公,她都不会再叫的。
时候不早,靳予辞打算带初桃回去的时候,看见她小脸通红一片,皱眉问宋寄:“什么情况。”
宋寄想回答,又一头栽到旁边的沙发上。
两个不擅喝酒的菜鸡都喝醉了。
并且毫无意识到自己的醉意,嘴里依然振振有词呢喃着什么。
“不是说了你不能喝酒吗?”靳予辞冷着脸把初桃提溜起来,摁在怀里抱着,“你不长记性吗?”
初桃个头小小的,被他拎的毫无反手之力,索性抬起两条细小皙白的胳膊缠住他的脖子,额头埋在男
人温热的胸口,吞吞吐吐:“你好凶啊。”
声音软糯糯的,听得人不由得心软。
算了。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反骨。
唐复过来收拾宋寄残局,叹了口气,“好好的,你灌嫂子酒干嘛。”以后等他醒来,少不得要被靳予辞算账了。
宋寄比初桃清醒一些,“啊……我没有,是她灌的我……她说谢谢我帮你什么的。”
谢谢他帮助靳予辞之类的话,两人互相客气推脱,就喝了起来。
靳予辞没工夫算账,把初桃打横抱起就出了包间,她太轻了,一只手就能提得动,像抱小孩似的,也和小孩一样闹腾,唇间的温热气息喷薄在他领口,似有似无地呢喃:“靳予辞……我好……难受。”
“谁让你喝酒了。”
“我真的……好难受。”她勾着他的脖子,迷离的眼眸浮起浅薄的雾气,“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的步伐慢下来。
醉醺醺的状态下,她眼神迷离脸蛋酡红,声音又软又沙,每一声都往人的心底钻,靳予辞面色沉着,嗓音低柔地哄着:“我们没有分开。”
初桃似乎没听见,仍然在说自己的。
听着含糊不清。
歪脑袋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感知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很真实感官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她眼睛睁开又闭上,“可是……我们不能不分开啊……不分开的话……你会受到伤害的。”
她现在的记忆,回到了六年前。
站在电梯封闭的空间里,靳予辞纹丝不动,只有抱着女孩的手劲慢慢地加大,她身上很香,发丝间的香气混杂着果酒的气息,身子也很软,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
他低头,眼角已经泛起红色的血丝,“我会受到什么伤害?”
她思维混乱,摇头不说话。
靳予辞循循善诱,“嗯,你觉得我会受到什么伤害?”
“很多很多……”她趴在他肩头上,声音很小,叙述得温吞吞,“你父亲曝光你的黑料……还那个谁,都在欺负我们……”
她一时没想起来顾从深的名字,只记得他做过的过分的事情。
这都是直接伤害到靳予辞的。
“对不起。”她瓮声瓮气地为六年前的事情道歉,“我也很想很想见你……可是他们不让……”
只在最后,她才在孟冬意透露的消息后,见到靳予辞最后一面,知道他还算安好后才离开。
站在酒店门口的廊下,靳予辞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指尖泛冷,他唇齿间咬出一个字:“——我知道了。”
兼职司机的助理将车停在最近的地方,过来开车门的时候,靳予辞吩咐一件事:“帮我查一下六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