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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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看到她,便勾勾手指。

    方慈刚走到他身侧,他就长腿一伸,皮鞋将门踢上,而后一把把她拉到腿间。

    通话摁断,手机被搁到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化妆间内一时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只有他背后的镜灯一处光源。

    闻之宴双手向后撑着化妆台台面,上半身懒懒斜着,就那么微仰着下颌,眼睫半垂着看她。

    许是为了刚刚为了方便洗手,他的白衬衫袖子挽在了肘处,此刻撑在台面上,小臂綳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手链垂落,松垮垮挂在腕骨。

    他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她,半阖的眼眸眸底是潋滟的欲。

    方慈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手扶着他的肩,倾身吻他。

    在她压下来的时候,闻之宴就闭上眼,略仰下颌,微张唇迎上。

    没有唇瓣与唇瓣相碰的试探,直接就是舌尖勾到了舌尖,然后离开,都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碰上,便是舌与舌的厮磨,卷着在彼此口腔内又深又重地磨过。

    方慈不由呜了声,下意识抬手,捏住了他耳朵,胡乱地摩挲。

    吻愈来愈重,她身形不稳,几要跌到他身上,慌乱中手要抓什么,往下一落,却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温度,她触电般缩回手。

    这时候,闻之宴略退后,轻轻笑了声,慢悠悠地说,“……嘛呢,你跟它不熟?”

    岂止是熟。

    这世界上,除了他,也就只有她了解它长什么样。

    方慈听不得这种话,默了默,道,“……也没有特别熟。”

    她还没敢仔细看过。

    可这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闻之宴眸色又暗了几分,意味莫名牵起一边唇角,“……懂了。”

    方慈辩解,“不是那个意思。

    ”

    话语无力又苍白。

    闻之宴只是笑,也没再多说。

    从化妆间出来,没待多大会儿,他就起了身,牵着方慈说要回家。

    有人大概是觉得主人都走了,待着也没劲,后脚跟着离开。

    二楼包厢逐渐空了,李佑贤独自在吧台前坐了会儿,稍微清醒了一下,才起身扣好西装外套扣子下楼。

    -

    陈巧月赶到夜店的时候,正逢上大部队散场。

    展成亦和姜糖站在路边,明显是在等她。

    她穿着一袭绿色露背吊带长裙,外面披着件人造皮草,乌发红唇,下车往那儿门口一站,很有那股盛气凌人大小姐的劲儿。

    “糖糖,这儿散啦?咱们换个地方续摊儿?”

    “好啊。”

    展成亦抬腕看了下表,说,“我跟你们一起吧,要不然不安全。”

    三个人站在一起,正在商量去哪儿,这时候,李佑贤推开窄门出来了。

    即使是从夜店这样的地方出来,他身上也丝毫不见凌乱,上到发丝眼镜,下到西裤皮鞋,都一丝不苟。

    笔挺、严实。

    陈巧月看到他,本是想马上移开目光,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似的,竟没能移开。

    李佑贤也停下脚步看着她。

    展成亦和姜糖都知道他俩那点事儿,默默交换一个眼神,很有眼力见儿地走开了。

    李佑贤慢慢走过来。

    陈巧月先发制人,哼了声,颇傲气地说,“我今儿可没喝酒。”

    李佑贤默了默,用那一贯冷静的嗓子,淡淡地道,“……去哪儿?我送你。”

    “用不着。”她抽抽鼻子,“你喝酒啦?”

    “嗯。”

    陈巧月上下看他。

    即便喝了酒,他也很体面,完全看不出异样。

    她最喜欢他这幅样子,也最讨厌他这幅样子,永远平静永远克己。

    她抱臂眨眨眼,“……要带我走吗?”

    “我可以送你回去。”

    他说。

    早在问出这句话之前,陈巧月就知道他会如此回答,也不恼,倒有几分好整以暇,甚至是笑着,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咯,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见你了。”

    李佑贤低眼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我喝了酒,不要激我。”

    “喝了酒,你对我也依然是不为所动。”

    她说,话语暗含讥讽,“李佑贤,不跟已婚女人搞在一起是你的某种底线吗?”

    “……你这么觉得?”

    他意味莫名。

    “事实摆在我眼前。”

    李佑贤给司机打了通电话,车子很快开过来。

    他打开后车门,平静地说,“陈巧月,上车。”

    -

    回到云霄路,闻之宴在一楼喝醒酒汤,方慈直接去了二楼主卧。

    手撑着岛台换衣服时,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他从后拥住。

    他一手虎口钳住她下颌,迫使她偏过脸来,他则低颈去吻她。

    全身都被他拥着,撑在岛台上的手也被他摁住,骨节似有若无地摩擦。

    吻了不大会儿,方慈便被他抓着后颈摁到岛台上。

    动作间有一丝不讲理的粗鲁。

    她几乎难以置信,下意识要回头,他单手撑在她两侧,另一手垫在她小腹前,说,“熟悉一下。”

    算不上掠夺,只一下一下磨过。

    这滋味却更难忍受。

    方慈几乎要哭,“……我要起来。”

    闻之宴捞过她的腰,让她坐在岛台上。

    终于给了个痛快。

    他有一点醉意,变得更加霸道不容商量,她怎么小声表达抗议也没用,他说,“叫我。”

    方慈不甘不愿叫了声他的名字。

    动作猛烈了一下,他淡淡地说,“不乖,这时候还叫全名?”

    酒精磨过的嗓子,有点低哑。

    她简直欲哭无泪。

    还能叫什么。

    “叫老公。”

    完全叫不出口。

    方慈攀住他肩背,小声跟他打商量,“……别的行不行?”

    闻之宴不置可否,只低眼看着她,眸深似海。

    她揪着他耳朵,凑上来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叫他一声,阿宴哥哥。

    闻之宴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麻了一瞬。

    胸膛上下起伏,他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笑说一句,“……你真是会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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