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怀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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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李青梧眨了下眼:“我只是……提了一句太子在公主府安了眼线而已,其余的可都不知道。”

    秋澈失笑,摇头:“这种小事,陛下或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略施小戒,但也不会拿他真的如何的。”

    当今皇帝只有二位皇子,二皇子幼时体弱多病而亡。

    大皇子就是如今的太子。

    若是废了他,就只能扶持更废物更纨绔的二皇子上位。

    这对皇帝来说,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所以哪怕他对

    太子再恼怒,对皇后偷情一事再介怀,在没有更完美的继承人之前,也只能对对方睁一眼闭一只眼。

    李青梧轻声说:“我知道。”

    但她就是不高兴。

    今日太子敢在她们府里安插眼线,明日就敢派杀手来取她们的性命。

    若是没有一点威慑警告,只会让对方越来越放肆。

    秋澈手里花里胡哨地编着蚂蚱,一边还能慢悠悠地说话:“你当真觉得是太子干的?”

    周边离得不远就有宫女看着,她们谈论这些时话也没法说的太明显。

    但李青梧明显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不像。”

    太子愚蠢自大,同样盲目天真。

    若是他在扮猪吃老虎,有那个能力悄无声息地安插眼线,肯定也不会被人发现。

    但那又怎样?她们都明白,李青梧此举,只是为了杀鸡儆猴。

    儆真正的幕后之人。

    “你和陛下谈话的时候,我又收到了玉砚的传信,你猜怎么着?”秋澈淡淡笑道,“那封信传出去时,太子府中,二皇子殿下也在。”

    李青梧沉默了下。

    “你怀疑他?”

    “不,”秋澈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障眼法,或者还有个幕后之人,故意让阿南写下那个称呼,误导我们的方向……”

    “眼下重要的也不是这个,”秋澈低声说,“我们重新回京,京中局势必然又有所变化。而且……我准备的那件案子,时间也快到了。你向陛下投诚,反而让我们短时间多了一层保障,做得很好。”

    不知为何,李青梧眼皮跳了跳:“你是说,你父亲那件案子……?”

    “嗯,”秋澈低低应了一声,“还要多亏了你的游说,才让她们肯站出来为这案子作证。”

    李青梧笑笑,却莫名有些不安。

    她突然想到,这样的案子,几乎能将整个秋家按死吧?

    皇帝真的能因为看重秋澈的能力,就直接保下她吗?

    两人低声聊天时,坐在旁边的李青姝就眼也不眨地盯着秋澈手里逐渐成型的草蚂蚱看。

    等秋澈完成最后一扎,她当即伸出肉嘟嘟的手,兴奋地接过秋澈手里的蚂蚱,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蚂蚱!看!阿姐!是大蚂蚱!”

    李青梧将视线看向她,眼里渗出几分温柔的笑意:“嗯。看到了。”

    秋澈揉揉她的脑袋:“喜欢吗?”

    “喜欢!”平邑高兴道,“本公主就勉强原谅你们这次没带糖人来吧。下次一定要记得哦!”

    没错,两人出宫的路上,被出来玩的平邑当场抓住,一手拉一个,把她们拖回了凤阳阁的院子。

    她先是扑进李青梧怀里哭了一通,嚷嚷着说:“母妃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就说阿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死!”

    很孩子气的话——漂不漂亮,和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呢?

    在场几个大人都被她逗笑

    了。

    结果她下一刻,就把矛头对准了秋澈,凶巴巴地问她:“我的糖人呢?”

    秋澈:“……”

    秋澈卡壳了。

    她才想起来,上次说下次进宫,就给这姑娘带糖人的。

    为了给这小姑奶奶请罪,她提议给平邑编个蚂蚱。

    对方立刻就不哭了。

    该说不说,小孩子就是好对付,一个草蚂蚱就能哄好。

    秋澈还没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慢条斯理的脚步声:“本宫当是谁,原是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啊。”

    秋澈收敛了笑意,立刻起身,退了几步,拱手道:“给娘娘请安。”

    李青梧起身,无声地朝她颔首。

    按理说,妃子也是妾,而李青梧身为嫡女,又是深受宠爱的正一品长公主,徐贤妃见了她是要行礼的。

    可徐贤妃涂满鲜红豆蔻的手搭在身侧宫女的手臂上,态度散漫,全然没有这个意思。

    她扫了一眼秋澈,转头看向其他的宫女太监,呵斥道:“驸马一个外男,怎可放进未出阁公主的住所里来,你们这群下人怎么做事的?仔细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她在宫中想必威严非凡,此话一出,凤阳阁内哗啦啦跪了一片,都是大气不敢出。

    秋澈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地点自己,虽有些疑惑,倒也不与之计较,面露歉疚道:“确实不妥,烦扰平邑公主和娘娘了,微臣这就离开。”

    徐贤妃微笑道:“哪里的话,秋大人可别放在心上,都是下人的疏忽,本宫可没有怪罪您的意思。”

    说话间,平邑跑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衣摆,眼巴巴道:“娘,是我让阿姐她们过来的……你别生气了!看!秋姐夫给我编的蚂蚱!好大一只呢!”

    徐贤妃神色柔和下来,弯下腰拍拍她身上的尘土,嗔怪道:“看到了……瞧瞧你,怎么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若是叫你父皇看见了,都要不喜欢囡囡了。”

    平邑撇撇嘴,扭头继续去玩她的草蚂蚱了。

    秋澈两人很快与她告辞离开。

    走出凤阳阁大门前,秋澈忽然心有所感般,回头看了一眼。

    上了轿子,秋澈才开口问:“怎么贤妃娘娘似乎看我很不顺眼的样子。”

    李青梧摇摇头,笑说:“她是徐家嫡女,见谁都是这副模样,如今皇后之位空悬,她本就深受宠爱,难免更跋扈些……其实人也不坏,你别挂在心上。”

    秋澈挑眉:“是吗?”

    她想起她方才回头时,看到徐贤妃恰好低头,一只手微微撑着腰,一只手放在小腹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慈爱之色。

    一个没有皇子傍身、还出身帝王正厌恶的世家的妃子,哪怕再没脑子,再受宠爱,也是没有胆和正值殿前红人的臣子嚣张跋扈的。

    除非她有了身孕,所以才仇视一切有可能会阻碍她未来孩子脚步的人。

    半路李青梧下了轿子,要去玲珑阁看看最近的生意账本。

    秋澈目送她进去,才放下帘子。

    她一路出神,直到回了公主府,走到书房,打开门看见杨裘,才反应过来:“你何时来的?”

    杨裘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捧着一本经书在看,沉稳道:“刚到。”

    他抬眼,扫了秋澈一眼,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你倒是轻松了两个月,留我们给你处理烂摊子。”

    “能者多劳嘛,”秋澈很淡定,绕过他在书桌前坐下,道,“这个时候来找我,是又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不过尽早跟你将该说的都说清楚罢了……放心,来的路上没人发现。”

    杨裘说着,从袖囊里摸出一卷书卷来,“这是京中这段时日官职人员的变动。”

    秋澈打开来翻了两眼:“你升了正四品,吴易起升了正五品……混得不错啊。”

    她说到这,想起什么:“瑶台的伤如何了?”

    提起这个,杨裘又沉默了下去。

    他那张向来温润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疲倦,垂眼道:“……很严重。”

    “你们远在晋州,瑶台怕你们担心,一直不让我说。”

    杨裘低声道,“她卧床两个月……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全靠各种药吊着一口气。”

    秋澈愣了愣:“……陈大夫怎么说?”

    杨裘摇头:“若是他能治,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被捅了那么多刀,刀刀都扎在要害上,瑶台至今能活着,都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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