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修改完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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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一只手将陶瓷杯放到李羡身旁的桌面,往她身前推了推。

    咖啡的焦糖黑巧香气散溢。

    “谢谢。”她说。

    孟子玮举手,“一哥,我也要喝。”

    孟恪回身,随口问:“等会儿有事么?”

    “嗯?没事。”孟子玮将叮好的二明治取出。

    “一起收拾书房。”

    “遵命。”

    -

    这套房子大约是开发商精装修的,因为不长住,没有改过。

    书房只是被设计成书房,现在来看就是个杂物间。

    书架里没有几l本书,摆了不少没吹起来的气球和打气筒,空处堆了许多纸箱,甚至有一套烧烤架挡在门口,使得房门只能打开半扇。

    孟恪抬手挽衬衫,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周,“这里没有储物间?”

    “有。”孟子玮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嫌麻烦嘛......”

    孟恪没再说什么,将袖口挽至手肘,探身将门后阻挡的烧烤架拎出来。

    大门敞开,孟子玮和李羡相继进去,收拾别的东西。

    楼下有储物间,这些暂时用不到的杂物都要拿下去。

    孟子玮试着抱起其中一个箱子,只尝试一下,惊讶地抬头,“好重。”

    李羡以为她在诓人找乐子。

    身前有纸箱,大约一米宽,两手伸开合抱,稍一蓄力,倒是抱起来了,比想象中重了许多。

    “这里面是什么?”李羡费力地托着箱子,朝门外走去。

    “就是一些彩灯彩带之类的吧。”身后的孟子玮说,“要不要换个小点的?”

    “没事,我能搬动。”

    小心地侧身越过门框,走入客厅,一路躲避脚下可能出现的障碍物,手里的东西骤然一轻。

    李羡说:“你去搬别的吧,我自己可以。”

    “还得开门、按电梯。容易受伤。”孟恪托底。

    她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搬东西要比一个人轻松得多。

    到门口,自觉换成一前一后的位置,孟恪背身,单手去拧身后的门把手。

    进电梯时亦如此。

    电梯偏窄,孟恪提醒她小心手。

    李羡闻言收起阔出去的手腕。

    电梯关闭前,恰好有工作电话打进来,李羡接起,“喂,主任......嗯,在准备了......”

    孟恪按下楼层,垂眸,将视线落过去。

    她今天穿的是子玮的衣服,灰色圆领毛衣,头发挽起,耳侧碎发散落,瓷白耳骨轮廓若隐若现,碎钻耳钉微闪。

    显示屏数字不断变小。

    电梯门相对的箱壁嵌了半面镜子。

    她讲着电话,知道自己身后有人,漫不经心地掠去一眼,发现他在看自己。

    呼吸微滞。

    叮。

    电梯降至负一层。

    “文件都签了么?”孟恪俯身去抱箱子。

    “嗯?嗯。等下给你。”李羡挂断电话,也伸手去托箱底,“我的意思是......”

    地下室的走廊更窄,两个人没法抱箱并排,李羡虚扶一侧,跟了两步,反倒碍手碍脚。

    “不用搭手,跟过来就行。”孟恪说。

    “喔。”李羡缩手,错步跟在他身后。

    那份股权,她昨晚查过,是将近亿股。

    虽然他说不多,但是以新恒目前的股价来说,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一生无法企及的厚重。

    “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忙工作事项......退婚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李羡之前一直以为新恒早有他的股份和位置,哪怕老爷子去世,他手里也不应该一无所有。

    可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闲了,实在不像他的风格。问子玮,子玮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现在代理人已经可以独立处理大多数事项。”孟恪说,“前几l年太忙了,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他身上总有种老派的从容淡定,滴水不漏。

    李羡咬唇,“但你现在地位应该不如从前了吧。要是再也回不到那个位置,怎么办。”

    孟恪笑,睇她一眼,调侃道:“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李羡一时脸热,“才不是......”

    到储藏室门口,孟恪停下脚步,“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好吧。

    做生意需要杀伐果决的魄力。他不缺这个。

    李羡摸出兜里的磁卡解锁,拧把手推门。

    走廊光线淡入漆黑的室内,李羡摸索墙壁灯光开关。

    孟恪跨过门槛,抱箱走进室内。

    身后的人轻声说:“如果不是很喜欢我,你应该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他将箱子放到角落,转过身,脚步稍快。

    李羡刚找到灯光开关,啪一声,灯光洒落。

    刚才才抱箱进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了,吓她一跳。

    “看来你明白。”孟恪眉头微挑。

    李羡咬唇,眼睫颤抖。

    曾经种种迹象里的揣测,那些惴惴不安的期待,像拼命扑灭、捂了很久、还是重燃火星,在这一刻,他的话让她想哭。

    她低垂脑袋。

    孟恪上前半步,手掌扣在她腰后,叫她靠近些,“抬头。”

    像被人捂住耳朵,只剩下心跳的动静,李羡鼓起勇气抬头,他的吻就落下来。

    孟恪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从下唇开始,几l乎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深入真切地,吻下去。他来势太汹汹,李羡被抵得止不住地向后仰,后腰斜出很大的坡度,几l乎支撑不住,抬手揽住他平直的肩膀。

    粗粝的触感,擦过她的嘴唇,是昨天唇齿相撞的血痂。

    下唇内侧的伤口被牵动,山崩海啸扑面而来的痛觉,但是不想停下来。

    吻到几l乎窒息。

    孟恪稍起身,将她捞起来。

    李羡眼神几l分涣散,侧脸贴在他肩头,只晓得吸气,呼气,将刚才被攫取的氧气换回肺中。

    地下室轻微潮湿,无风涌动。

    呼吸声交换。

    婚姻生活不过一年,其中真正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数月。他对她能谈不上深爱,她很清楚这点,离开前亮出所有底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过回头。所以这段日子对他的示好挽留不是没有动摇,仍然不能接受。

    但也许,他已经分给她极高关注度和偏爱。

    “孟恪。”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声线像柔软的重叠绸缎。

    “嗯。”他说话时胸腔在她耳侧共鸣震动。

    “我要的终点是相爱。”

    “我没有异议。”

    “你习惯理性看待世界,爱情太难了......”

    李羡抬头,脸颊擦过他衬衫的衣料,孟恪看着她,眼神似浓得化不开的酽茶,“教我。”

    她微笑,垫脚轻吻他的下巴。

    “重新认识我吧,也让我重新认识你。”

    -

    两人上楼时,孟子玮还在收拾东西,对楼下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继续忙活半小时,终于将书房清理出来。

    李羡去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洗沾满灰的手。

    洗手间对着客厅方向,听见孟子玮好奇的声音:

    “一哥你嘴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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