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托马斯的心脏(2/2)
蝙蝠和小鸟们毫不犹豫地上前。
群青色的辉光逐渐压缩，最后只笼罩住了很小的一片空间，但其中的能量显然易见地开始暴涨。
“让我看看吧，”公务猿低声喃喃：“来自两个人的攻击，我能接住吗？”
那可是来自两个神明级别家伙的攻击，尽管明显收手、留有余力，但一对二还是过于疯狂了一些。
罗宾惊吓抬头：“喂，你刚刚的底气呢！”
公务猿恶趣味地哼笑一声：“伏见，拔刀！”
全力输出的青色能量充斥着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公务猿眼底仿佛也溢出了蓝色的美丽光彩。
建筑外上空的毛豆和南熙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在发出攻击后立刻瞬移离开了原地。
通身青色的巍峨巨剑在空中缓缓出现，恐怖的能量和威势遍布在华美的剑身上，像是某种科幻到极致的造物。
毛豆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太酷啦！”
南熙则看着剑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两股纯粹的能量搅在一起，在抵达建筑的瞬间就仿佛摧枯拉朽一般，将接触到的一切都撕扯粉碎！
刻印了无数防御术式和法阵的砖墙在这种恐怖的攻势下，简直变得和玩具积木一样脆弱，一触即溃！
“不……”托马斯的脸皮抽搐着，瞳孔紧缩：“我的工房——”
下一刻从天花板上碎裂的大块水泥板砸向了他！
托马斯连忙狼狈地躲过，脚下踩着仿佛地震般颤动的地板，表情茫然无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我……”
刺眼的强光在这一刻抵达了这间大厅！
能量碰撞的、令人牙酸的嗡鸣声传遍了众人的耳朵，公务猿的额角流下一滴汗水：“啧，那两个暴力狂……”
青色的阳炎暴涨！
“叮”。
公务猿倚着剑勉强站立，脸色倒是还好：“啊，笨蛋悟一点都不知道收手的吗。”
刚才发出重压的宝石魔术早已粉碎，公务猿抬起头看向托马斯的方向——他没有死。
光鲜亮丽的西服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形象狼狈的中年人颓败地倒在地上，茫然地睁着一双眼睛抬头往上看——
金色的、仿佛盾牌一样的宝具碎裂，笼罩在托马斯身上的金色光圈逐渐淡去。
“嘁，为了保住你的一条狗命，在你身上浪费了一个不错的防御宝具啊，杂修。”
猖狂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托马斯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啊()，这就是……从者的力量吗？”
公务猿眯眼：“蝙蝠！动手！”
黑色的身影猛地冲向了托马斯?()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曲起的膝盖关节用力击向了他的腹部！
与此同时红头罩高高地跃起，粗壮的大腿朝着这个颓废中年人的头部，狠狠来了一记横扫！
托马斯的耳朵里传来嗡鸣，瞪大眼睛吐出一口血！
蝙蝠侠深色的斗篷翻滚着，在那之后蹿出两只小鸟——红罗宾和罗宾两面夹击，长刀的刀背和长棍重重砍向托马斯的手腕，随着两道骨裂的声音响起，彻底断绝了托马斯再抛出宝石进攻的可能性。
托马斯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几步，勉强倚靠着碎石块站立：“你们这群鲁莽的暴力分子！”
他的耳洞里流出鲜血，嘴里的牙齿染着鲜红，口齿不清地说：“该死的，居然毁了我的工房……”
托马斯的眼睛暴怒地凸起，钢蓝色的眼珠里突然显现出了绮丽的彩色圆环——那是一双宝石级别的魔眼，托马斯用以保命的最后底牌。
和他的视线接触的一刹那，在场的众人顿时浑身僵住，像是蜡像馆里陈列的塑像。
“身体，完全不能动了……”红罗宾咬牙。
伏见猿比古同样受到了魔眼的冲击，艰难地开口：“悟！”
在毛豆和南熙回防之前，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宝石级的停止系魔眼吗？哼，难怪能得到那群末路魔术师的青睐。”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性从高空中飞速坠下，裙摆摇曳间调整了姿态，在即将暴露在托马斯视野中的前一秒，她指缝间卡着的黑键刀刃已经锋利地划过了那双魔眼！
托马斯凄惨的痛苦哀嚎划破了夜空！
蝙蝠家众人的躯干蓦然一松，已经落回地面的毛豆和南熙没有再上前，而是扶起了公务猿。
“诶，就这？”
毛豆大大咧咧地说：“之前还夸大海口、自大地和我的眼睛相比，我还以为是有多强大的眼睛呢，只有这种程度，比起我老婆的石化……”
南熙轻飘飘地踢了她的小腿一下。
毛豆果断闭嘴。
托马斯倚靠着碎石，双手捂住眼睛，指缝间溢出鲜血：“我的眼睛……言峰绮礼！我要杀了你！”
他仓惶地大喊：“吉尔伽美什！我的王！快杀了他们！”
但没有人回应他。
托马斯咬了咬牙，伸出攥成拳头的右手——手背上刻画着像是赤色纹身一样的三划令咒——那是可以强制要求从者完成命令的契约：
“我命令你，吉尔伽美什！立刻赶到我身边！”
三划令咒中的其中一道痕迹立刻暗淡下来。
麻婆嘴角上扬。
金色的王慢悠悠地从废墟中走出，表情不愉，红色的蛇眼盯着他：“使用令咒……看来你真的是活腻了，托马斯·埃利奥特。”
“
() 明明你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出来救我！”
富婆嗤笑一声，挑眉说：“无用的、生有异心的叛徒当然没有任何活下去的价值。
刚开始自满于自己那不到家的魔术，以为能够单打独斗战胜所有的敌人，在惨败之后就变成了一条野狗，狺狺狂吠着救命。”
她嘲讽道：“真是丑陋的姿态啊，托马斯。”
身心都受到打击的托马斯根本承受不了这样诛心的言论，他再次抬起右手：“给我闭嘴！吉尔伽美什，我命令你！杀了他们！”
第二划令咒消失。
富婆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她的身后出现金色的巴比伦之门，各式各样的宝具对准了蝙蝠侠一行人的头颅。
南熙等人立刻摆出了应对的姿态。
下一刻，锋利的刀刃穿透了皮肤——但动手的却是言峰绮礼，她手中的黑键刺穿了托马斯的咽喉。
“让我猜猜，最后一划令咒，是想要控制自己的从者自裁吗？”
她空洞的眼睛里没有情绪：“太过愚蠢了。”
托马斯口中呕出更多的鲜血，被穿透的喉咙让他的发声变得更加艰难，胸腔仿佛成了破风箱，装满了倒灌的血液：“你们早就串通……”
金色的王忍不住发出狂笑：“哈哈哈哈哈！多么令人愉悦的演出！
尽管令人非常不悦，但托马斯，如若你真的有胆量将王视作垫脚石的话，那么本王兴许还会欣赏你那无礼的野心。但你的灵魂实在是丑陋得让人作呕。
想要利用本王却又惧怕事情败露，艳羡布鲁斯·韦恩的一切但只敢暗中复制模仿——你的贪婪和你的无耻过于不匹配，甚至已经到了一种分裂的地步了。
虽然很难理解，但是王也不禁疑惑，在你的梦境里，你究竟是托马斯·埃利奥特，还是布鲁斯·韦恩呢？
所谓的梦，注定是要醒来的——赝品就要有做为赝品的觉悟啊。”
托马斯的嘴唇翕动着，但他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说下去了。
他死去了。
契约中断，失去了御主制约的吉尔伽美什重新获得了自由，她随意挥了挥手，收回了所有的巴比伦之门：
“能够在死前为王带来不错的笑料，这就是你最大的价值了。”
她看向麻婆：“你呢，绮礼，为父母报仇的你也感到愉悦吗？”
麻婆收回黑键，语气毫无起伏地回答：“不。我只为自己没能亲手杀死那群被污染的圣杯的狂热信徒而感到遗憾。”
但她的嘴角已经扬起：“但我为杀死这样的丑角而愉悦。”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圣杯的碎片在哪里？”
蝙蝠侠的耳麦里传来便士一的警告：“当前场地内的魔力残秽消散了，但是出现了一道更加庞大的魔力源！小心！”
墨色的、仿佛黑泥一样的东西从废墟中涌动着冒出来，凝聚成为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
蝙蝠侠大喊：“言峰绮礼！”
魔术回路瞬间包裹了麻婆的双臂，她及时转身格档！
人影提腿踹在了麻婆摆出的手腕上，将她踢开了一段距离，同时左手掐住了托马斯血淋淋的脖子，右手则化掌刺进了他的胸膛——
“什么……”蝙蝠家被这种展开震住了。
富婆则毫不意外地露出笑容：“终于出现了啊，隐藏在幕后的真正凶手——你的目的，是那片被托马斯·埃利奥特植入自己心脏的小圣杯啊。”
黑袍人掏出了右手，那里抓着一颗泛着古怪紫色的、仍在在诡异跳动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