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2)
四通八达,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而他们本不该有交集的二人却在一辆马车中做这种见不得的事情。
她根本说不出话,难以启齿。
而且,即使没人看见,他们俩人的距离也太近了,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她不敢对上裴初愠的眼神,热度无法自控地从脖颈烧上来,直烧到脸颊和耳畔,她白皙的脸颊早染上绯红而不自知。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周渝祈在床|事上也敬重她,知晓她脸皮薄,从不会过于孟浪,都是简单温存。
从未有过如此一幕。
蘼乱到有点不堪。
他手指抚在她背后,隔着衣裙,顺着后背的脊椎一点点拂下,很轻很轻的力道,如同隔靴挠痒般,让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叫人委实觉得难受。
她勉强移开视线,不经意瞥见了她不知何时掉落的绣鞋,当即浑身一僵,她终于回神,也觉得裴初愠是在明知故问。
他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姜姒妗忍着羞臊,她很清楚,如果她不主动开口,眼前这人只会得寸进尺,而不会主动停下来,她堪声许久,杏眸都跟着胡乱颤抖,嗓音绵软得发抖:
“……不能这样。”
这是在外面,只要有人经过,就会有人看见,会议论这辆马车中在做什么。
哪怕路人不知马车内的人是谁,但姜姒妗还是不敢想象那种画面,她脸上的绯红在一点点褪去,逐渐变成惨淡的白色。
她再是出身商户,但也是良家女子,如何能够在外面和人行苟合之事?
女子咬住唇,她仓促地低下头,但裴初愠还是看见了她迅速泛红的杏眸,他本因情|潮而火热的心立即冷却,眸底的情绪也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
她就这么不乐意和他欢好?
裴初愠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在这个时候仍是在想她的那个夫君?
他眼底一刹间便情绪汹涌,阴鸷之色一闪而过,他不愿意去想这个答案,攥住女子的手臂,朝她压下去,急切凶狠,他迫切地想要眼前人忘记其他人,但他不得其法,只能这般,他许是潜意识中也知道这是错的。
但他寻不到正确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品尝到一点苦涩的凉意,裴初愠浑身一僵,他陡然睁开眼,看见满脸泪痕的女子,再多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力。
他松开禁锢在她腰肢的手。
还是不行,怎么都不行,她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抵触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她不想要他。
裴初愠想要装作不知道,他替她一点点擦掉泪痕,仿若平静地问她:
“你就这么排斥我?”
排斥到他亲吻她时,她浑身都在发抖。
女子在他怀中哭了好久,她只觉得他当真在明知故问,分明是他在折辱她,怎么能将自己说得这么委屈?
姜姒妗抬起一双被染红的杏眸,她哽咽着问:
“在裴大人眼中,我和春风楼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骤然,车厢内的气氛沉到了谷底,四周仿佛蔓延了冷意,令人如坠冰窖,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头一次夹杂了怒意:
“姜姒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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