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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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也想念她。

    于是,他顺势低头,和她纠缠,唇齿相依,吻得凶狠深入,她外披的鹤氅不知何时落地,腰肢弯折在马车内,被人狠狠禁锢住腰肢,有绯色蔓延,从脸颊到耳畔,再到脖颈,她挽住青丝的玉簪不堪负重,砰一声轻响落地。

    但没有人在意。

    她双臂攀住他的脖颈,有点无力地支撑住身子,他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无力,将人捞进怀中,她跨坐在他身上,小腿被迫抵在位置上,裙裾不可避免地堆积在腿窝处,抵住他的腿侧,温玉在怀,让人有些不受控制。

    许久,风雨初歇。

    她不堪地伏在他肩头轻喘着气,鹤氅狼藉地掉落在地,她的衣襟也有点凌乱松散,某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些许冷白的肤色,他依旧拥着她,等着她平复下气息。

    马车进了城内,逐渐有了行人走路和商人叫卖的声音。

    羞赧和矜持姗姗来迟地涌上来,姜姒妗鹌鹑一般地埋在他怀中,有点不敢抬头。

    这不是无人认识她的京城,而且她土生土长的衢州。

    许是某个拐角处,她就能遇见一个她熟悉的人,甚至,也可能遇见她经常在外谈生意的爹爹。

    这一个念头升起来后,姜姒妗再压不下去,羞得不敢见人。

    裴初愠轻抚她的后背,弯腰捡起鹤氅,替她披上,如今冷,尤其是衢州,和京城的干燥不一样,这里的冷意直钻入人骨子中,他不敢解她的衣裳,但见状,也不由得低笑一声:

    “怎么还这么羞?”

    姜姒妗脸红如潮,轻恼地蹬了一下他小腿,不轻不重。

    裴初愠含笑地看着她,在外的冷淡褪了许多,他要伸手替她拢好衣襟,她却是吓一跳,裴初愠不紧不慢道:

    “快到姜府了。”

    姜姒妗一惊,忙忙整理好衣襟,她青丝松松散散地披落在肩头,

    低头找了许久,没找到玉簪,人都急得快哭了:

    “簪子呢?”

    裴初愠也和她一起找,低头一瞧,才发现簪子早滚落在板子下的缝隙中,姜姒妗弯下腰就要伸手去勾。

    她今日本来穿得很厚实,但谁叫两人胡闹了一通,她一弯腰就露了些许春色,这个姿势有点糟糕不堪,裴初愠眼底不着痕迹地暗了些。

    他拉起了女子,声音些许暗哑:

    “我来。”

    姜姒妗不明所以,却是没有和他挣,玉簪被拿上来时,有点脏了,姜姒妗随意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穿梭在发丝间,手腕翻转间,很快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每一次见到这一幕,裴初愠都觉得惊讶。

    她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能叫三千青丝服服帖帖。

    裴初愠伸手碰了碰她发髻,姜姒妗不解,却乖巧地没有乱动,任由他碰:“怎么了?”

    她以为是她挽得不好。

    她皱了皱脸,有点纠结:“是不好看么?”

    裴初愠淡然回话:

    “不是,很好看。”

    他好像天生就会哄她,无师自通一些叫她高兴的技巧,否则两人的关系也不会从以权相逼变成如今的两情相悦。

    她仰着脸,温顺地看着他,浑身仿佛冒着乖气,让裴初愠在下马车前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怎么会有人这么乖,处处合了他的心意。

    马车停在了姜府前。

    另一边,云晚意下了马车,她刚才问了安玲一些事情,但安玲这丫头,平时傻乎乎的,一旦涉及到表姐的私事,就仿佛哑巴一样。

    云晚意轻轻地哼唧了一声。

    有人从马车上下来,听见她的哼唧,低笑了一声,云晚意顺着声音看去,等看清人时,她睁大了些许双眼:

    “怎么是你?”

    卫柏冲她抬了抬下颌:“在下不是道过谦了,姑娘这么记仇?”

    云晚意不忿地瞪了他一眼。

    在钟鸣寺时,云晚意和相识的人说过话,要回马车时,没注意撞到了卫柏,或者说不是她撞到的,而是卫柏踩到了她。

    小姑娘什么时候被人踩过?

    当即疼得喊了一声,卫柏被吓得一跳,还没回过神,人就被推开,一时失误险些栽在雪地中。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云晚意好娇的脾气,也被疼得口不择言:

    “你没长眼啊!”

    卫柏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么?还是他先踩到人家的,只好道歉。

    谁能想到,本来以为是萍水相逢,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再遇到了?

    两人说话声,惊扰到马车中的人,提花帘被掀起,姜姒妗从中探出头,见云晚意一脸不忿,不由得问:

    “怎么了?”

    卫柏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云晚意察觉到什么,她轻眯了眯眼眸,得意地冲卫柏一抬下颌,就在卫柏以为她要告状时,谁知她说:“没什么。”

    她又问:“表姐夫呢?”

    裴初愠恰好下了马车,就听见这一声干脆利落的表姐夫,他轻挑了下眉。

    姜姒妗满头黑线,没想到云晚意会这么自然地叫出表姐夫三个字,要知道,她和周渝祈成婚后,也而不见得云晚意喊过周渝祈表姐夫。

    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云晚意一点也不掩饰,她压低了声:

    “没办法,你表妹是个势利眼,看人下菜碟。”

    姜姒妗呃了一声,没好气地推了推这个不着调的。

    谁知云晚意顺势拉过她,走到一旁,姜姒妗不解,却也顺着她借步,云晚意瞧了眼裴初愠,才压低声:

    “表姐,你这是准备直接把表姐夫带回府?”

    她欲言又止,要是表姐真的这么猛,日后她得要对表姐另眼相看了。

    姜姒妗也终于反应过来,马车怎么直接停在姜府门口了?

    姜姒妗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意识到裴初愠就是故意的,在马车上勾得她意乱情迷,好不在途中问他的住处。

    先斩后奏。

    这一套,裴初愠玩得真是娴熟。

    云晚意也瞧见了她唇色不像先前惨淡,还有点红肿,这般孟浪的事情叫云晚意瞪大了双眼,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姜姒妗猝不及防,闪身躲了躲,轻恼:“你做什么!”

    声音绵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听得云晚意浑身一麻,她倒吸了一口气:

    “表姐夫好大的福气。”

    姜姒妗压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被她没由来的一句话说得一头雾水,她惯来知晓这个表妹的不着调,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有点烦恼,该怎么解决现在这种情况。

    不等她想明白,有人喊她:

    “淼淼。”

    裴初愠立在原地,安静地看向她,他什么都没说,整个人却仿佛恹然下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和沉寂,让姜姒妗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仿佛在问她——当真不给他进去么?

    姜姒妗咬住唇,姣姣黛眉挂了些许无措。

    她向来是拿裴初愠没有办法的。

    云晚意看得挑眉,心底啧啧称奇,原来表姐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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