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2)
五月将夏,芳菲恰好,红盈盈的桃花被风一吹,零零碎碎地洒落了整片天地。
裴初愠不许姜姒妗见风,但她不想错过飒飒的满月礼,这段时间一直在磨着裴初愠,惹得裴初愠都要躲着她走。
小皇帝来裴府看望飒飒,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闷笑:
“亚父怎么一直不见母亲?”
他在内室中,飒飒被放在摇篮中,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盯着小皇帝,吚吚呜呜地乱叫着,谁也听不懂,姜姒妗虽是在坐月子,却是穿戴整齐,没有一点不妥,倒不是不能见外人。
闻言,姜姒妗忙不迭地轻声抱怨道:
“他不许我在飒飒的满月礼上露面。”
小皇帝难得不解:“为什么?”
姜姒妗轻咳了一声,好不自主地说出了原因,小皇帝又忍不住地笑:“原来是亚父心疼母亲。”
话音一出,姜姒妗就不作掩饰地瘪住了唇。
得,一听这话,就知道小皇帝也是向着裴初愠的了。
她恼怒地捶了捶靠枕,仿佛是将靠枕当做了裴初愠在撒气,这般小性子,让小皇帝笑出声,他替亚父担保:
“母亲放心,那日我亲自来,必然看顾好飒飒,然后及时送还给你。”
人和人的情谊都是相处出来的,这一句话半点不假,和小皇帝相识许久,姜姒妗早不复当初彷徨,闻言,就轻恼了他一眼,控诉道:
“你们都是一伙的,别唱白脸了。”
说得好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还是让她待在屋子中。
小皇帝没有反驳,他甚至格外坦诚:
“没办法,我可劝不动亚父。”
姜姒妗瞪他,恨铁不成钢:“你可是皇帝!”
小皇帝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说到底这个皇帝的位置也是亚父帮扶,他才能坐上来的。
见他半晌不说话,姜姒妗也只好死心,略过这个话题,她转而道:
“听说最近朝中有让你选秀的声音,你是怎么看的?”
这些话本不该她来说,但没办法,小皇帝上无长辈,又一口一个母亲地叫着她,让姜姒妗没办法坐视不管。
小皇帝闻言,只简短地笑了一声,他说:
“没必要。”
姜姒妗不着痕迹地蹙眉,没必要?这是什么意思?
她杏眸窜上一点迷惘不解,她到底来得晚,不清楚小皇帝当年的渊源,只从裴初愠口中听说三言两语,隐约知晓当初小皇帝过得不好,却不知道到底有多不好,她咽下声音,小声道:
“若需要我帮忙,便让人来寻我。”
小皇帝自无不应。
他抬眼看了眼姜姒妗,眼底浮现些许不易察觉的情绪,淡淡地一闪而过。
*********
还没等到飒飒的满月礼,姜姒妗就收到了昭阳的消息,话
音里外都是问她能不能见一下贤王妃,道贤王妃知晓往日做错事,意在赔礼道歉。
姜姒妗闻言,只沉默了片刻,就拒绝了昭阳的请求。
她转而问管家:
“最近贤王府有消息送上门么?”
她未坐满月子,裴初愠也不许她费心神地看账本,都是管家整理好一一禀告她,她最终盖章定论即可,她想起昭阳的信件,顺势问了出来。
管家:“有,贤王府有送过拜帖,但老爷有吩咐,不见贤王府的人,前门的人就不曾接过。”
话落,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夫人,不见贤王府的人,说到底还是因为夫人那一句不许贤王妃再踏入裴府一步。
想起什么,管家又添了一句:“不过贤王府的人一直没有放弃,还在送拜帖。”
对此,姜姒妗情绪淡淡:
“不必管她。”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她做什么,单单是没有裴府的扶持,那些闻弦知雅意的人就足够让贤王府吃苦头了。
便是昭阳,姜姒妗也不是没有迁怒,她又不是什么泥性子。
贤王妃要给裴初愠纳妾一事,昭阳难道是一点都不知道么?她知道,是否劝解了,姜姒妗不清楚,但她却是半点口风都没有露出来。
昭阳瞒得这么紧,也归根于她和昭阳交情淡淡,既然如此,那么事发后,昭阳又哪来的脸面向她求情?
姜姒妗厌烦地蹙了蹙细眉,直接下了通牒:
“日后贤王府的消息不必再禀上来了。”
她一声令下,裴府的大门彻底对贤王府闭上,整个京城都在等着风声,直到飒飒的满月礼如约而至,贤王府的人还是没能进得了裴府的大门,众人心中便有了底。
飒飒满月礼的当日,姜姒妗还是去了,在太医把脉后,确认姜姒妗没什么大碍后,裴初愠终究没有磨过姜姒妗。
而在满月礼后,飒飒也终于有了大名,是裴初愠选了好久的字——裴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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