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咸甜(2/2)
夏思树被邹风扯过去,压着她靠在那块礁石上,一只手被他反剪在身后。
或许是因为她的那句“我有点想睡你”,又或者两人刚好预谋到一处,夏思树感受着他带了明显欲望的亲吻,胳膊攀在他的肩上,呼吸声和海浪声乱在一起,冰凉的海水中只有他们年轻的身体滚烫。
从海滩到房间。
只不过是一场吻,二十多米的距离,被带回基地房间的时候,夏思树的腿已经软了,喉咙发着干涩。
她跪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心跳声剧烈地看着邹风反手锁上门,紧接着朝她走过来。
“冷吗?”邹风垂眼勾起唇,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问。
夏思树抬眼看着他,轻轻摇头。
邹风的短发也湿着,垂在额头眉骨前,从下巴颏到手臂,被海水打湿的黑色刺绣背心,都透露着一股又欲又性感的张力。
夏思树记得他在学校的球场或是走廊,又或是图书馆某条小道上的每一道身影,流汗的手臂,扬起的短发,翻着书页的手指,国际部一半女生都喜欢过的梦中情人。
她看着他,胸膛起伏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而后缓缓抬手,试探地解开他休闲短裤上的那根系带。
夏思树被从地上捞了起来,邹风吻她,从耳根到脖颈。
紧接着夏思树的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痛得皱眉,忍不住往后退,而邹风没让她乱动,将她摁在了旁边那块沙发上。
“邹风。”夏思树不知所措地回过头喊他,有点心慌。
她的力气根本拧不过他,幸好这块沙发够稳,她脚踩着地板,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感觉到邹风的手从她的身后往前探,在这阵亲吻中解开她热裤的纽扣,扯开拉链。
热裤在腰间摇摇欲坠,她喘着气,被掰回身接吻。
那晚夏思树在那张沙发中有了第一次Orgasm。
她的手抓在沙发后,脸颊发着烫,险些腿软得站立不住,看着邹风的手从她的热裤里拿出来,往上,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掰过她的脸,吻她的耳垂,随后使坏地将一根
手指放进她的口中,说着:“尝一尝?”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夏思树的脸颊和身体一瞬间泛出红。
她被抱着往后退,喘着气,接吻声细密,潮湿的衣物从她身上被扯下,夏思树动情地和他亲吻,在那张铺了白色床单的单人床。
起伏间,温热的吻划过她的脖颈,胸前和平坦的腰腹,直到停留在腿侧,夏思树难忍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然而不等一秒,又被邹风拽着拉了过去。
他这一晚格外的有耐心,她因为这漫长的前调而浑身发着烫。
直到浑浑噩噩间,感觉到膝盖被扶起,夏思树痛得条件反射地仰了下头,但腰被按着,指甲抓着他的手臂,咬着唇哭了出来,眼泪滑落眼角,另一只手无力地挡在他的胸前,大脑已经处于了半懵的状态。
邹风垂着眼,感受着她的身体,喉结滚了下,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就跟怕他动似的,夹着他,紧得要死,也爽得要死。
腰被按着,邹风短发发梢流下的汗滴落在她的心口,床因为两人而在这个深夜里剧烈作响,夏思树咬着唇,浑身都是一种熟透了的薄红,手只能下意识地抓着他,寻求一点安全感。
听着外面呼啸的海风声,紧接着她有片刻的目眩和耳鸣,身体发着汗,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哭,受不了那段连续不停的潮感,挣扎或是喊他,甚至是求他都无济于事。
但邹风在这种事上一向不怎么管她的死活。
哭也是爽哭的,愧疚不了一点。
夏思树之后已经记不清那晚是怎么过的了,感觉自己在感受上几乎接近要死,害怕,无助,反抗不了,已经突破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一直等到结束后,她脱力地躺在枕被间,手挡在眼前遮着直射过来的灯光,已经几乎是失神的状态。
而跟她半死不活的状态不同,邹风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笑了声,随后从床上起身,拿了条浴巾围着,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夏思树抽了下鼻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她被喂了两口水,休息了会后就被邹风抱到浴室去洗澡清理。
站在淋浴下的时候,夏思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往外流着东西。
那天夏思树还是看见了那场海边日出。
房间的灯光不算太明亮,她穿着干净的浴袍,屈膝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被邹风吹得半干,身体透支的疲惫,精神却放松不下来,靠在那扇窗户边,静静等待着朝阳。
邹风正从浴室里走出来,短发湿着,和她同样穿着件浴袍,看了她一眼,走到桌前,拿起瓶水拧开喝下。
“等着日出?”邹风问了句。
夏思树回过头看他,轻声点头:“嗯。”
这个时间点距离日出还有一会儿,邹风握着水走过去,坐到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把那瓶喝了一半的水在手中抛了圈。
闲着无聊,他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下,随口问:“有点好奇,是谁教你的安全期?”
听见他这么问,夏思树只静静看着他,环着膝靠在沙发那的时候,还是一副被*懵了的状态,直到她认真想了想,才答:“网上看到的。”
事都干完了,邹风才装模作样地给她补充知识,嘴角勾了点笑:“安全期其实不怎么绝对安全。”
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夏思树的脸上明显出现了错愕。
从原先的生活环境里她就知道这些,二代们玩归玩,但不会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弄个孩子出来。
单纯爽爽和要认真要过后半生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自己被拖累着是道坎,家里面不同意也是道坎,即便是之后能谈判协商解决,多数也是要被敲去一笔七位数起步的赔偿费或者抚养费。
大家的人生都是光鲜亮丽的,互相较着劲完美,最起码得表面上完美。
所以要比一般人更谨慎。
而那一年,夏思树只知道两人以后没什么定数,也没什么立场去问究竟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要是非得选一个,她甚至觉得前者单纯爽爽更实际些。
于是思考了会,她试着商量地问,一种随便他怎么样都行的语气:“那你现在怎么想?”
可是邹风没答,只眼睫低垂,合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倚在那,顶着那张脸,从头到脚都是一种爽了的事后懒散状态。
以为他是在为难,夏思树抿了下唇,打算主动说自己等到天亮后会去买药。
但还没等她想好措辞再次开口——
慢了半拍似的,邹风抬起眼,扬了下眉:“啊,在想给咱俩以后孩子起个什么名好。”
“你说呢,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