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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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来,

    酒吧撞见也并非偶然。

    这是一场心思颇重,蓄谋已久的勾引。

    可顾流初别无他法。

    因为他的病,他必须把这个人弄到身边来。

    至于到底为什么季醇能让他睡着,顾流初完全没兴趣知道。

    他有的是钱,会解决所有风险,季醇只要没病,性格再作妖、再变态都无所谓。他只需要达成目的,解决他的病。

    能睡着,他就不会疯掉。

    顾氏的一切就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顾流初脑中闪过那些啃着自己的骨头试图把自己从继承人的位置拉下去的人的面孔,眸色中闪过一丝狠戾,才把后悔的念头按了回去。

    无论如何,他需要眼前这个人。

    忍忍就过去了。

    “我需要一个合法的长期的‘床伴’,周凌应该都和你说过了,你如果做好准备了的话,就在这上面签字。”

    顾流初说完,周助理从副驾驶座回过头来,将一份文件和钢笔递到季醇手上。

    床伴?!

    季醇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他本来还抱着有没有可能只是协议结婚、但不用发生关系的想法。

    说不定对方找他只是为了对抗家族的联姻什么的呢?电视剧里不经常这么演吗?

    更没想到是真的买他当鸭啊!

    季醇是个直男,铅笔都没他直的那种。

    高中的时候他妈还健康的时候,他过得无忧无虑,成绩很好,打篮球不错,也算学校的校草一枚。

    许多女生喜欢他,他还短暂地交过一个女朋友。

    当然,那时候很青涩,还太小,像过家家,手都没牵就分手了。

    女生说他太像小狗,每天风风火火的满脑子不是打篮球就是打游戏,不够清冷冰山,做不了代餐。

    代餐是什么,季醇也不知道,毕竟不久之后,他妈就生病了,他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

    有钱人很多是gay,季醇是知道的,现在同性婚姻也已经合法了。

    或许眼前这位大少爷是想找一个干净的男大学生当长期性伴侣。男大学生体力好,年轻。

    而他比起一般男大可能还要帅点,因为一直打工,锻炼很多,还有点腹肌。

    就是……怎么不找一个比他高点儿的?

    季醇记得这少爷倒下来时,似乎比自己还高半个头。

    难道是就喜欢矮子攻?

    算了,有钱人的喜好别去猜。

    做1就做1吧。

    季醇把心一横,毕竟他现在也走投无路了。

    总比卖肾好。季醇倔强地想。

    “怎么,不愿意?”顾流初晲他一眼。

    “当然愿意!”

    季醇劈手夺过文件,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生怕到手的当鸭机会飞了,还在脸上堆上笑容,做出眉飞色舞、受宠若惊的样子。

    顾流初:“……”

    季醇抬起头。

    ?

    他答应得这样爽快,怎么金主爸爸脸色反而变得愈发的难看了。

    “地址周凌会发到你手机上,收拾好了自己打车过来,晚上十点是我的入睡时间,我需要在家里看到你的人,已经给你卡上转了五十万,每个月都有,是你的零花钱。”

    五十万?!

    当鸭价格这么高吗?

    今后金主爸爸让他向东,他绝不向西。绝对让金主爸爸满意。

    季醇忙不迭点头。

    “到了之后先洗澡。”

    这一身的污渍,顾流初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到了就直接做?

    饶是季醇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由得有点瞠目结舌。

    “好、好的。”他挠了下栗色脑袋,略微有点结巴。

    交代完。顾流初冷冰冰地命令:“下车。”

    “再等一下!”季醇道,又盯着顾流初看了足足一分钟。

    从饱满的嘴唇到光洁白皙的额头,最后落到发型上,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

    视线移开一会儿他又忘了金主爸爸长啥样了。

    这一时半会儿肯定没办法把这位少爷的五官记住了,但多看看起码能增强一下印象。

    “够了。”顾流初脸色越来越冷厉,像是快要被气得五窍生烟:“滚下去。”

    金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为五千万服务,季醇拉开车门,麻溜地下车了。

    他一下车,车子便迫不及待地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仿佛大少爷是被逼着和他结这个婚一样。

    不过季醇没有多想。

    有钱人的怪癖尤其多,顾大少爷一看就脸皮薄,大概是不想车子在这里过多停留,被人发现他当街找鸭。

    季醇站在原地,拿着合同的副本,又仔细看了看,然后折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

    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治疗费不用担心了。虽然被迫当攻,但天无绝人之路,为了钱不丢人。

    而且这样一来,可以彻底和季青山那个畜生断绝关系了。

    苦中作乐地想完这些,季醇揉了把脸,乐观地用两根手指把嘴角撑开,在路边扫了辆小黄车,骑着自行车去学校宿舍收拾行李。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不远处,周凌从后视镜看着逐渐变小的身影,盯着季醇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深感头疼。

    他压低声音,幽幽地对司机道:“那小子下车后就笑得没合拢过嘴,咱们顾少该怎么办啊,唉。”

    宾利中间的隔断已经升上去了,然而片刻后,从后方传来声音。

    顾流初怒道:“我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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