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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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次接触,她也知道,景夜扬人不算太坏。

    起码那些钱芝兰弄不来的丹药,景夜扬都和不要钱似的塞给了她好几瓶。

    “嘿嘿。”

    景夜扬神神秘秘地一笑,凑近了桑宁宁的身边。

    “那个我这几天消失,就是因为被关了禁闭……”

    “为何?”

    “因为桑云惜告我的状!”

    说起这个,景夜扬就一肚子委屈。

    “我不就是不小心在比剑的时候,叫破了她秃了的事实,又不小心破了她的幻术么?”

    景夜扬嘟囔道:“谁知道她这么小气,扔了剑就开始哭。我本来还有点愧疚,和她道歉,但她明面上接受了,也收了我的赔礼,背地里却去找容明晟诉苦,还扯上了桑曜安,结果恰好被去看望容明晟的容长老撞上……”

    就这样,景夜扬被罚得不轻。

    呵,若非他背地里也有点人脉,还真要被蒙在鼓里,以为是容明晟多管闲事呢!

    桑宁宁:“你需要我做什么?”

    “教我剑法!”

    景夜扬毫不犹豫道:“虽然我不喜欢练剑也对剑毫无兴趣,但我打算下次抓住机会把她另外半边头发也剃个干净,就留中间细细的一小条!”

    呵!说他欺负人还“心肠歹毒,心机深沉”,那他就歹毒给他们看!

    桑宁宁瞥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是认真要学么?”

    景夜扬一抖。

    不知为何,明明不是什么严厉的语气,但他偏偏就怕极了。

    有些——不对,是“有很多”像大师兄!

    “哈、哈哈,那倒也不确定。”景夜扬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要不然我还是给她下点巴豆,然后宁宁姐你帮我拦一拦,不然我怕我被一师兄他们给揍死。”

    下巴豆……?

    桑宁宁觉得自己该更新一下对这个“弟弟”的看法了。

    难道他还真是个天赋点没点在练剑上的天才?

    “好,我答应你。”

    桑宁宁想,若有机会,她再去削上一剑好了。

    她答应的太快,反倒是景夜扬一时间语塞,半晌后,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宁宁姐,她过去也这样对你……你就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桑宁宁道,“所以我才会想好好习剑,这样终有一日,能当着所有人面,正大光明地把她打一顿。”

    她顿了顿,看了景夜扬一眼,又道:“你也可以一起。”

    景夜扬指了指自己:“我?”

    “嗯。”桑宁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我们可以暂时不讲道德,去群殴她。”

    哪怕说起这些,她至多也只想到“打一顿”,却不会沾染上其他任何阴诡手段。

    景夜扬看向了那双干净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在其中找到任何晦暗。

    她甚至还愿意带他一块玩儿!

    好耶!

    他早就烦透那些大家族的算计规矩了!

    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当他景夜扬的姐姐!

    于是景夜扬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到那一日,我一定来给宁宁姐加油助威,煽风点火——”

    “哪一日?”

    突兀出现的声线十分柔和,却又十分清晰地出现在了两人的耳畔。

    对话被打断。

    景夜扬扭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那处正含笑看着他们的人。

    容诀。

    他……曾经的大师兄。

    想来玩世不恭的景夜扬一时竟有些局促起来。

    他有些惭愧于自己曾经的软弱,又有些害怕容诀会冷淡怠慢他,愣是过了三秒,才交换了一声:“师兄。”

    容诀微微颔首:“景师弟别来无恙。”

    景夜扬:“……”

    很好,哪怕没有了修为,大师兄还是和以前那样拥有绝对的压迫感。

    他愣是停了一会儿,才想起方才的话,赶紧解释道:“‘那一日’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是我方才在和宁宁姐说——”

    咦?

    景夜扬扭过头,莫名道:“宁宁姐?宁宁姐你走慢点!”

    桑宁宁才不理。

    她本来已经心绪平静,然而在见到容诀的那一秒,本以为已经压制下去的火气,再一次腾升起来。

    烦。

    桑宁宁转身就走。

    景夜扬嘴里小声的“嘶”了一声,又扭过头身旁垂着眼,嘴角笑意都淡了许多的大师兄,忽然深感不妙。

    不怪他瞎想。

    但他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父母和离后,无家可归的小孩???

    三人就维持着这样诡异的气氛,一路回到了湖心小竹屋,用了晚膳。

    如果一定要景夜扬来评价一下这段晚饭,那他一定会说——

    “刺挺难受的。”景夜扬喃喃道。

    桑宁宁:“……?”

    她起身离开的动作迟疑了一秒,才试探着道:“可是方才的菜里没有鱼?”

    “我知道的,我的意思是如鲠在喉。”

    桑宁宁拧起眉头:“你被刺卡住了?”

    “不。”景夜扬一脸深沉道,“我的意思是,我是那根刺。”

    天知道!

    从他坐下那一刻起,大师兄的神情就变得不妙起来了!

    倒不是神情有哪里不对——大师兄看起来仍旧是往常那样的温雅宽和,光风霁月,一举一动都令人如沐春风。

    但景夜扬敏锐地感知到,肯定有哪里不同了。

    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弃养了。

    “什么弃养?”

    桑宁宁奇怪地看了景夜扬一眼,顺手将一本书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带走。”

    是他先前塞在衣服里的功法。

    景夜扬看着那本无字封皮书

    ,装傻道:“这扉页封面上都一个字也没有,你怎么能确定就是我的书?”

    桑宁宁直截了当:“放在那队衣服里。”

    景夜扬试图耍赖:“真不是我的。”

    谁知面对他的抵赖,桑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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