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chapter 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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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贺明浠忽然请求地看着堂嫂。

    “嫂子,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哄男人啊?”

    堂嫂一怔,堂哥问:“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贺明浠把自己前些日子和温礼发生的一些事说给了他们。

    说完,贺明浠对自己总结道:“我真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一点女人的魅力都没有,我耍的那点小心机,也都被他看得透透的。”

    堂嫂说:“我不这么觉得哎,我反倒觉得温先生应该挺上道的。”

    贺明浠啊了一声。

    “你确定他是生你的气而不是吃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醋吗?”

    上回陈向北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贺明浠没信。

    因为她完全不觉得像温礼这么沉稳的男人会吃醋。

    “……他应该不会吧,他平时看着那么稳重的一个人……”

    “再稳重的男人也会吃醋啊,比如你哥,平时看着还挺酷的一个男人吧,吃起醋来也跟着小孩子似的,还要我哄呢。”

    堂哥的脸色立刻变了。

    贺明浠睁大眼:“真的假的啊?”

    堂哥冷笑:“假的,你听你嫂子瞎说,我哄她还差不多。”

    堂嫂还想跟贺明浠说什么,被堂哥强行带离了房间。

    贺明浠溜到门口,无意间又听到夫妻俩渐行渐远的对话。

    堂嫂:“哎呀我们贺警官害羞啦。”

    堂哥:“你找打吗?”

    堂嫂:“你舍得打我吗?”

    堂哥:“晚上试试?”

    后面就少儿不宜了,贺明浠赶紧结束偷听。

    感情真好。

    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吧。

    回到房间,贺明浠倒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和温礼还不熟,晚上她睡的床,温礼睡的床,她还防备着他。

    贺明浠懊恼地抱紧了枕头。

    太打脸了。

    白白错失那么多机会。

    突然就很想温礼,也不知道他现在在燕城干什么,想着想着贺明浠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涌上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两年是她不懂得珍惜,但现在他们不是还没离婚么。

    贺明浠行动力很强,心里一有想法了,说干就干。

    她立马去了曾爷爷的房间,曾爷爷正在跟她大伯说话,她没敲门,刚好听见他们在讨论有关于温氏的事。

    见贺明浠来了,曾爷爷一挥手,让大伯待会儿再过来。

    等大伯离开,贺明浠立马表示自己要去一趟燕城。

    贺明浠结婚两年以来,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娘家那边摆放,曾爷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答应贺明浠之后,曾爷爷又问:“实习的事你想好了吗?先去哪儿实习?()”

    “我先去温礼那边吧,我想跟着他学点经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贺明浠说。

    曾爷爷点点头,赞同道:“好,那过完年你就去他那边实习吧。”

    贺明浠扬起笑脸:“曾爷爷,您放心吧,我想通了,我不会跟我爸一样一辈子做个草包的。”

    “你自己愿意上进那当然最好了,”曾爷爷语气欣慰,“我知道你跟温礼之间没感情,我也不要求你们什么,只要你愿意跟着他好好学就行,至于感情方面,等集团渡过难关了,要是你想跟他分开,你们再商量也可以。”

    贺明浠脸上的笑意顿时又变成了不解。

    “分开?”

    “是啊,当初你不是嚷着不想结婚吗?还问我结完婚以后能不能离婚。”

    贺明浠讷讷道:“可是您那个时候不是说我们离婚没那么简单吗?”

    曾爷爷说:“是不简单,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家和他们家的利益牵涉太多了,但如果哪天咱们两家都各奔前程了,不合作了,你们离婚当然也就简单了。”

    如果是两年前的贺明浠听到这话,她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然而这已经不是两年前了,贺明浠的想法也早就跟那时候不一样了。

    没有附和曾爷爷的话,贺明浠还是决定去一趟燕城。

    不能离,离了温礼那男人可不就更难追了。

    -

    两天后,大年三十当天,贺明浠落地燕城。

    正赶上人流高峰期,就连VIP通道的人都是满满当当,好在贺明浠提前跟温桃打了招呼,让她来接她。

    贺明浠特别交代,让温桃别告诉温礼,她要吓他一大跳。

    温桃也就没告诉温礼,只跟家里人提前打了声招呼,说明浠嫂子今年过年会过来,她要去机场接嫂子。

    放好行李

    ()    坐上车,贺明浠总算摆脱了人挤人,闭着眼休息了会儿后,闲着无聊,关心起了小姑子的近况。()

    “你什么时候回的燕城啊,你是跟陈清黎出完差以后直接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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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桃额了一声,说:“我没跟陈老师去出差,他是带的另一个同学去的。”

    贺明浠显然不信。

    “不可能吧,你成绩这么好,再加上他跟温礼关系那么好,他不可能不带你去啊。”

    温桃没说话,笑得有些勉强。

    贺明浠拍拍她的肩说:“你放心,等过完年我去当面质问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理由不带你去。”

    温桃立马阻拦道:“别别别,不带就不带吧,反正以后也总有别的学习机会的,你千万别去跟他说。”

    贺明浠还想说什么,温桃又说:“不说我了,先说你吧。我现在先带你回家把行李箱放一下,带你认识一下我们家的人,等吃了中饭以后,我再让人送你去温礼哥那边。”

    贺明浠问:“你们一家人不在一起吗?”

    “是一起的,但是温礼哥的爸爸身体突然出了点问题,他去他爸爸那边了。”

    贺明浠点点头。

    所以温礼这么急着回燕城,就是为他爸爸的事吧。

    “他爸爸怎么了?”

    温桃摇头:“温礼哥没具体跟我说,我爸妈本来打算带我去看看的,他也没让,说他爸爸那边有他陪着就行了。”

    贺明浠哦了声,指着自己说:“那我去看他爸爸他应该不会生我气吧,毕竟他爸爸是我公公啊。”

    也算是爸爸了。

    真神奇,她看自己的亲爹都不爽,现在居然又要去看另一个爸爸。

    温桃先带着贺明浠回了趟温家。

    温家跟贺家一样,都是大家族,关系比较复杂,大家平时各住各的,各过各的日子,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老宅聚一聚。

    如今温家辈分最大的温兴逸老爷子还健在,只是身体这几年大不如前,出不了门,所有亲戚齐聚一堂,主要也是为了看望老爷子。

    对贺明浠这个媳妇,温家上下都极其陌生,除了两年前的婚礼上见过一次这位年轻的贺小姐,就再也没见过了,逢年过节温礼都是一个人出席家宴,家里人甚至都快要忘了他已经结婚,还有个太太。

    但作为当事人的温礼都没意见,他们也不好说出口。

    今年贺明浠终于来了,温家人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很热情,但总归都是客气的。

    中午开宴的时候,温桃先是带着贺明浠认了一圈长辈,又带着她见了温家的同辈和晚辈。

    贺明浠在这里面唯一熟的就是温衍表叔,他是她小姑奶奶的儿子,在贺家那边算是她的长辈。

    贺明浠是很怕这个表叔的,因为表叔长得帅是帅,但人实在太冷峻,性格也很严肃。

    所以贺明浠一直都不太明白胡珠为什么对她表叔那么感兴趣,男人不能只看外表的。

    贺明浠一开

    ()    始不愿意跟温礼结婚,就是担心温礼也是表叔这一款的。

    好在温礼不是。

    贺明浠敬酒的时候甚至都不敢跟表叔对视。

    表叔喝了她敬的酒,又淡淡说了一句:“今年终于舍得过来一趟了。”

    “……我前几年这不是在外面留学吗,”贺明浠低着头,脸上的笑容尴尬,“以后我会每年都过来的。”

    表叔轻嗤一声。

    同辈的温家人基本上都齐了,除了温礼不在外,温桃还有个堂外甥女和外甥也不在,外甥女已经结婚了,贺明浠以为这位外甥女是去夫家过年了,结果温桃告诉她,外甥女夫妻俩都是做演员的,外甥是歌手,过年工作忙,所以回不来。

    贺明浠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温家居然还有当艺人的,她一直以为他们温家人都是那种很正经的生意人。

    “谁啊,我认识吗?”贺明浠好奇地问。

    温桃点头:“你百分之百认识。”

    贺明浠之前一直在国外,对国内的文娱圈了解不多,国内很多小生小花她都不认识。

    “他们很红吗?”

    “巨红。”

    贺明浠顿时更好奇了:“到底谁啊?”

    温桃卖了个关子:“等你晚上看春节晚会就知道啦。”

    此时离晚上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吃完午饭,温衍表叔给安排了车送贺明浠去温礼那边。

    这顿饭吃的没有贺明浠想象中的那么尴尬,一是有温桃陪着,二是温家人对她的态度都不错。

    他们还送了贺明浠不少东西,都是些很实在的过年礼物,尤其是温老爷子,直接给了一盒子的财富金条。

    每根都是一百克,算是贺明浠今年第一次来这边拜年的红包。

    贺明浠当了二十几年的米虫,第一次不好意思收人家的礼物。

    她对温家这么敷衍,然而他们的礼数还是这么周全。

    上车前,贺明浠想把这一盒子金条偷偷还给表叔,让他代为还给老爷子,但表叔没接。

    贺明浠:“我真的不好意思收这个,我就是来吃个饭……”

    表叔却说:“这其实是你跟温礼结婚第一年的上门礼物,但你晚来了两年,所以就晚给了两年。”

    闻言,贺明浠更没脸接了。

    “对不起,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她轻声说,“表叔,你们家脾气真好,我都这样了还给我留着这些金条。”

    然而表叔否认了:“不是我们给你留的这些金条,是温礼给你留的。”

    贺明浠怔愣。

    “也不是我们家脾气好,是每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人问温礼你怎么不在,他都说你在国外留学,回来不方便,还说你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过来问候我们,让他帮忙转达,每次家里办喜事的时候,他给的红包上都会写上你们两个的名字,他帮你把礼数做全了,所以我们都当你是在国外学业忙,才没空过来。”

    贺明浠鼻尖一酸,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表叔,我——”

    表叔冷峻的神色不变,只是叹了口气。

    “明浠,你也该懂事点儿了。”

    就这一句,表叔没再多说,吩咐司机开车。

    坐在车子里,贺明浠紧攥着手,拼命忍住想要掉眼泪的冲动。

    她一直觉得没人疼她,也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却从未想过自己对其他人做得有多过分。

    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的,她总希望有个人能疼自己,可她连对人基本的好都做不到。

    不但是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对温礼的家人,甚至是对胡珠他们,还有温礼,她对他们都算不上好。

    怪不得胡珠要生她的气。

    司机提醒她到地方了,贺明浠往窗外一看,车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到了疗养院。

    温礼在这里陪他的爸爸。

    收拾好心情,贺明浠下了车,给温礼打了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但依旧平和而稳重:“明浠。”

    贺明浠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在听到他声音后突然溢出的哭腔。

    温礼愣了愣,很快问:“明浠,你怎么了?”

    贺明浠站在疗养院门口,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温礼的声音很明显慌了,耐着性子问道:“怎么突然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明浠抽泣了两声,结巴地说:“没、没事,我就是……想你了。”

    温礼沉默了。

    几秒后,男人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顾不得临走前自己跟她说的让她好好思考一下两人今后的关系,嗓音里带着些哑,柔声安慰着她说:“我知道了,不哭了,我现在就买机票好吗?明天就回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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