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噬魔镜中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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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大片大片肥沃的土地,把异族杀光,将宝物和美人全部抢过来。

    这是魔族残暴的天性。

    因此上界仙人用一面噬魔镜,分隔了魔界,从此魔族无法轻易前往人间和灵界。

    那噬魔镜,乃是一件仙品法器,仙人之下无人可破,偶尔有魔族被吸入裂缝中到达人间或者灵界,也只是少数。

    魔族是没办法找到出去的路的。

    魔尊沉默着,并没有出声。

    又魔医又说:“顾将军之胞弟顾鑫乃是一名厉害的魔医,从前为贵族们治过不少,尊上可让他来为圣主治病。”

    旧日的圣主乃是荒淫无度、残暴不堪,听闻今日的庆功宴中,魔尊收了他做小宠,且从几名魔将那儿传出来,圣主殿下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如今生死不明的躺在魔尊的床上,魔尊挡住了他的脸,没有人能看到,只是听说是个大美人,而且是这两天才传出来的。

    北方的粗鲁的魔将们估计也没见过几个美人,口中的话做不到真。

    只是,就算是颜色过人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魔尊怎会为他冒险去灵界取药?

    魔尊沉默片刻,只是挥手让人出去,让人把顾鑫从牢中提出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云宿。

    见他着实漂亮的很,估计自己是被这张脸

    ()    迷惑了(),方才竟想去灵界为他寻药。

    轻轻碰了碰他额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是很烫。

    脸颊红红的,病起来也漂亮,只是有些可怜。

    如果不是他,恐怕没有魔族能耗得起这么多魔力为他续命。

    “你怎如此娇弱,若是离了孤你该怎么活?”

    美丽的小魔魅实在是太娇弱了,他本该得了这美人,应该如享用玩物般享用的,没想到不过没到一天就出了这么多事。

    他轻轻碰了碰云宿的头发,说出的话又有些残忍,“你若好起来,孤要在你身上成倍的找回本来。”

    魔族本来便是生性残暴,无论是杀欲还是色.欲,都是十分直白。

    他从前杀欲旺盛,心中也无七情六欲,如今突然得了这么个漂亮的小玩意,想好好玩玩。

    可这漂亮的小魔魅娇得很,脆弱得一碰便碎了般。

    “在孤玩腻之前,你不准死,明白吗?”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和云宿,云宿躺在床上昏睡中,只有他独独自说自话,也不管云宿能不能听见。

    他俯身盯着云宿看,几乎连他根根睫毛都能看得清了,这么近能嗅到他身上的好闻的幽香。

    灼热的温度几乎蒸腾上来,可是云宿居然还在细微的发抖。

    他似乎很冷。

    “好脆弱,你可是很冷?”

    云宿没法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你是不是故意病的,好让孤抱你?你知道孤身上很热。”

    他天生体热,乃是火焰般的魔体。

    他伸手进去一摸,被子里竟然冰冷无比。

    云宿的脚上还戴着没有解开的铁链!

    魔尊连忙斩断他的脚上的撩开,没有犹豫,自接进被子里搂住他。

    后背垫得高高的,半靠在床上,让云宿缩在他怀里,再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他一进被窝里,便将冰冷的被窝烘得暖暖的,搂着贴了一会儿,云宿竟然不抖了。

    他突然笑了,“你瞧,你真是离了孤不行。”

    好轻。

    今日在殿上抱着就觉得他轻极了,猫似的,轻轻一搂便入了怀。

    腰细得双手都能握住,身体又软极了。

    搂在怀里正好合适。

    云宿无知无觉的窝在他怀里,只觉得暖和了些,正好舒服,但是脑袋沉沉的依旧醒不来。

    他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头发,絮絮叨叨的在说话,像是隔着雾蒙蒙的玻璃似的,看不清听不清,他像个梦中的小聋子。

    这是谁?

    他微微的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想问他是谁,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声,许久,又徒劳的歇了。

    片刻后那人还在说话,搂着他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他似乎不再那么冷了,张了张口,终于嘟囔着问出了声。

    “你是……谁?”

    他问得那么小声,男人却还是听见了,将耳朵贴在他唇边,似乎还想听他说话。

    ()    许久也没见云宿说出来,便是回了他,“我是你男人。”

    云宿脑子懵懵的,听不清他说什么。

    躺了片刻,又嘟囔着问:“……谁。”

    眼睛也睁不开,呓语般的在问。

    像梦游般的,实际上是不需要回答他的话,回了也是记不住。

    恍惚间听见男人轻笑,“你是在问孤的名字吗?”

    魔族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只能分享给亲密之人。

    他们没有文化传承,能拥有名字必然是德高望重的长者赐予的,可以分享给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也会是亲密的兄弟。

    生病中的小美人回应不了他,只听见他叨叨絮絮说了些什么,最终是听见他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吾名玄昊,记住了。”

    玄昊?这是谁?

    怎么有点耳熟?

    不过在灵界,名字带“玄”,带“昊”这样的,,实在是太多了。

    玄昊。

    不是崇烨吗?

    他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或是从他身上离开。

    但只是软乎乎的撑在男人的胸口,像猫垫子踩了踩似的,倒是把男人逗笑了。

    “病了都如此不老实?”

    云宿无力的跌在他胸口,耳边传来了强劲的心跳声,灼热的温度传递过来。

    契约是那么确定的连接着,云宿听了听,终于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

    顾鑫已经被领来好一会儿了。

    他偷偷的看了好几眼,见尊上不知怎的竟上了床,缩在被子里,将美丽的圣主殿下抱在怀里。

    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只抱着。

    而是时不时逗逗他,明明是生病了还不放过,非要逼着圣主说话,

    可怜的圣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又被他强硬的搂住了。

    甚至圣主殿下生病也是拜他所赐。

    听说是把圣主丢进水里导致他溺水、受冷,要不然怎会得如此严重的病。

    这些病一般的魔族根本不当回事,可是身体柔弱的魔族染了风寒,有五成的可能会死。

    养不好就别养。

    莫名的对原本崇敬的尊上有些意见。

    也许是看见旧日的圣主殿下并不是原来想象的那般不堪,甚至呆呆愣愣的看起来很好糊弄,说不定是被坏人欺骗了,要不然怎会传出那样的名声?

    他如此美貌,只需办个宴会让人见个面,不知魔都会有多少年轻俊美的贵公子排着队往上扑,怎会要巧取豪夺?

    且被巧取豪夺之人对他的评价坏得很。

    做那些事的人真的是他吗?

    玄昊冷冰冰的看了顾鑫一眼,直接说:“过来帮他治病,若是治不好,便斩了你。”

    顾鑫不卑不亢的过去,弓着身子为云宿把脉。

    魔尊将云宿的手托是手心,顾鑫看了一眼便皱起了

    眉头,但也不说话,只将手搭了上去。

    他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下,又垂下眼眸静心为云宿把脉了。

    好怪异。

    尊上将圣主的手托出来的那刻,说不出的怪异,也许是云宿太白了,手指太漂亮了,对比起尊上的手小了一大圈。

    被粗鲁的北方魔族握在手心里,仿佛是洁白的珍宝被玷污了似的。

    “小殿下染了风寒,要些草药治疗,下官写下方子,请尊上派人抓药。”

    药虽贵重,却是在魔界能找到的,连忙着人去抓药,又命顾鑫熬药治病。

    顾鑫比之那些庸医,倒是有点本事,两天后云宿终于醒来。

    但还是反反复复无法根治,顾鑫说魔界的药治不了圣主的病。

    “若是有灵界的药便能根治。”

    “或是灵界修士,他们体内的灵力也是宝物,可去秽气。”

    灵界的药取不到,但是修士却是有,每年总有些找死的家伙来到魔界偷东西。

    玄昊说:“传令下去,孤要抓些人修,要活的!”

    一旁亲信说:“回禀尊上,咱们正好抓了一名灵界修士,还是金丹期修为。”

    玄昊大喜:“快带上来!”

    亲信说:“人不好带,如今在少主手中,听说每日放在斗兽场在玩,那修士也疯得很,把少主的奴隶杀光了,少主气急,每日都找些怪物与他斗,恨不得弄死他。”

    “谁准冯戬去斗兽场的?”玄昊眉头微蹙,“是该杀杀他的脾气了,不管是谁,先把那修士带回来!”

    …………

    斗兽场上。

    花阎浑身都是血,脸上、身上、手上几乎都是碎肉,他周身如炼狱一般,前方的怪物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被吓到连连后退。

    这人比魔还可怕。

    他的眼睛里像是只能看见死物,触之阴寒无比。

    “啪”“啪”“啪”。

    斗兽场上有人嬉笑鼓掌。

    “疯子,你可真是疯得厉害,你真的是人修吗?”

    花阎冷冰冰的盯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冯、戬!”

    冯戬冷哼:“本少爷的名讳你也配叫?什么脏东西?”他又笑了笑,“这一场算你赢了,不过下一场,是十倍的魔怪,看你能撑到几时?”

    他才说完,斗兽场上突然出现几名高级魔将,启动笼子将花阎控了进去,不问冯戬,便带着人就走。

    冯戬怒道:“放肆!谁敢把人带走?”

    冯戬认出了,其中一名是他兄长的亲兵,那亲兵朝他拱手:“少主,是尊上下的令,要带这人修回万魔宫救人。”

    “救人?”他仿佛听见了笑话般,“救谁?”

    “圣主殿下。”

    “哈?”他不可置信的笑了两声,接着大怒,“难道传闻是真的,兄长真的被那恶心的圣主迷住了!?”

    亲信们不敢说话,只说:“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冯戬冷笑起来,“很好、很好!那本少爷也随你们一同回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恶心的秽物,竟将兄长惑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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