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含加更】(2/2)
为了调查谕示裁定枢机太符合愚人众的行为模式，不像是编出来的。
这时候空又想起他暗中记在心里的疑问。
“你知道舞台上的变故是什么吗？”空需要提前向林尼确定，这关系到他接下来的辩护方向。
林尼先是愣住，又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小声的回答，“我知道表演会发生意外，但我不知道意外具体是什么。”他顿了顿，“很抱歉，我隐瞒了你们。”
“对不起。”琳妮特也跟着道歉。
这一点确实是他们的不对。
是他们利用了旅行者。
“没关系，我们通过其他人知道了。”空淡淡的回答，鉴于他们愚人众的身份，他对林尼和琳妮特的隐瞒其实不是很放在心上。
林尼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没有克制住，问是不是维克通知的空。
点了点头，空没有隐瞒。
“维克大人其实一直劝我们坦诚，是我们没有听他的。”林尼不好意思的说。
“这倒是能理解了，听到你们是愚人众，这场表演还会出问题，我们说不定就不会过来。”派蒙直言道。
林尼的笑容变为苦涩，然后他说“是啊，但是不论结果如何，都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们。”他是发自真心的感谢旅行者愿意出手。
一旁的琳妮特也同样道谢。
“比起客气，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庭审怎么办吧，我们现在收集到的证据都对你不利。”派蒙这么说着也想叹气。
可是空却摇摇头，告诉派蒙，正是由于林尼和琳妮特愚人众的身份，他这番说辞才会被认同。
“除了愚人众，没有人会对谕示裁定枢机好奇。”
空的话让派蒙眼前一亮，结合之前的信息，比如被有预谋破坏过的水箱，地上的水，被丢弃到一边的衣服，芙宁娜对林尼的指控，一条条线索被提取出来。
对于接下来的审判，空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不过出于保密原则，想好该怎么做的空没有对林尼讲出来，在让他们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之后，他便叫上派蒙，去找娜维娅商量。
空想请娜维娅去帮忙收集关于遇难的助手的线索
整个案件的突破点或许就在那个助手身上。
但在回到休息室后，空和派蒙第一眼看见的是盯着桌子上的马卡龙发呆的娜维娅。
“遇见什么事了吗？”派蒙担忧的问。
娜维娅跑远的神思被拉回来，她当即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马卡龙这次烤的不怎么好。”
“哇，这还不好吗！”看着盘子里颜色漂亮的马卡龙，派蒙止不住的说，“是娜维娅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哈哈，是啊，我总想让自己做的点心最为完美。”娜维娅没有否认，在调侃完自己后，她请空和派蒙坐下享用马卡龙。
吃点心期间，空把调查遇难魔术助手的要求讲出来，并表示他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林尼确实无罪。
娜维娅很默契的没多问证据是什么，仅是答应帮空调查那名魔术助手。
“我会在审判开始前，将那名助手在枫丹廷内的行动交给你。”娜维娅向空保证，刺玫会在调查事情方面还是不弱的。
“谢谢。”空放下心，如今最后一块空白也要被填补上了。
只不过那名作为幸运观众被选中的少女……
空的耳边再次浮现出维克那日说过的话，他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由衷的希望自己这次的推测是错误的。
没有让众人等太久，在枫丹廷内传的沸沸扬扬，堪称是万众瞩目的审判如期开庭。
歌剧院之外，记者们架起留影机，好抢在第一时间拍下审判宣布的时刻。
坐上审判席的那维莱特远比坐在观众席上更具有威严。
而在观众席上则是幸运的，被随机选中，能亲眼目的这次由神指控的审判的观众。
这些观众的目光在芙宁娜的专属座位以及被指控方代理人的席位上交错。
待到芙宁娜和空出场，观众们立刻按捺不住想要交谈的心情。
可是那维莱特没有给观众这个机会，他点了点手中的权杖，用其敲击地面。
“肃静。”
这一声直接让全场变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唯独芙宁娜对此置之不理，她以一个高傲的姿态坐到高背椅上宣布，“可以开始了。”
对芙宁娜的这个态度，审判席上的那维莱特没有太多表示，他站起身开始走如往常一样走流程，“指控方和被指控方均已到场，本次魔术演出突发事件引起的审判，正式开庭。”
“首先，请林尼为观众讲述魔术的手法，以让所有参与审判的观众明白整起案件的前因后果。”
那维莱特的话音刚落，全场的灯光暗下。
下一秒聚光灯亮起打在舞台上的林尼和琳妮特身上。
在聚光灯下，由林尼解说，琳妮特演示，整场魔术被展现在观众们眼前。
得知魔术是如何实现的观众无不称赞。
而在看完整场魔术的演示过后，芙宁娜立刻发出笑声。
接下来只听她用夸张的语气对观众说道，“这场审判的第一把火由我来点燃吧，林尼先生，我宣布
，你在说谎。”
“因为你要操纵整场案件，就不能如演示里的一样留在魔术箱子中，甚至我怀疑，你都不在连通两个箱子的通道中。”
林尼面对这个指控没有丝毫的松懈，他反驳，“芙宁娜女士，你对我的指控，是基于我有罪做出的推测，并没有实质性证据。”
“是吗？那你在表演时，都听到什么声音？”芙宁娜胸有成竹的再次发问。
“我听到了观众们的倒计时。”林尼镇定自若的回答。
“哈哈，这就是你不在箱子里的证据，如果你在箱子中，你必然会听到那声奇怪的响声。”说话间，芙宁娜看向观众席，“各位想必都看过报纸，上面可是把每个细节都描述出来。”
然后她看向林尼，“而林尼先生和琳妮特小姐一直被关在歌剧院，接触不到外界的信息，再加上他又不在箱子和地道内，自然不清楚这个细节。”
“所以他们并不像他们描述的一样，一直在箱子中或者通道内。”
芙宁娜说的话引起了观众们的热烈讨论。
这次那维莱特没有立刻阻止，他放任观众讨论了一会后，才又一次维持现场秩序。
也是在这次讨论过后，空和派蒙赫然看到天平外表的谕示裁定枢机发生了变化。
象征着芙宁娜一方的天平倾斜了。
观众们相信了芙宁娜的说法。
然而芙宁娜却还觉得不够，她接着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林尼先生，琳妮特小姐，你们是壁炉之家的人对吧？你们是愚人众。”
这话让全场寂静，几秒后人们发出惊叹。
“原来如此，正是因为早就知道林尼和琳妮特是愚人众，芙宁娜大人才第一时间指控他们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兴奋的观众兴奋发表自己的观点。
“是愚人众的话，倒是不奇怪，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冷静的观众冷静的分析。
“原来愚人众就在我们身边，那么蒙面人是不是也是真的？”不明所以的观众说着不明所以的话。
这时候天平再次倾斜，只差一点就能为林尼和琳妮特定罪。
事态看似朝最糟糕的状态发展。
而作为被指控方代理人的空和派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反常的态度使得芙宁娜认为他们是百口莫辩。
就在她要借此说点什么，再加一把火之际，派蒙发出几声轻咳。
“咳咳，现在是名侦探派蒙时间！”
群情激奋的观众纷纷转向派蒙和空所在的方向。
顶着众人的视线，派蒙直截了当的说道，“现在，请林尼讲述他在地道内做了什么。”
林尼接到信号，立刻把他借着表演接近谕示裁定枢机一事讲出来。
观众们听到他借着倒计时潜入谕示裁定枢机所在的房间，不禁啧啧称奇，表示这比魔术表演有意思多了。
这也促使林尼讲完后，观众们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
“愚人众接近谕示裁定枢机更加可信。()”一名观众喃喃，陷入纠结之中。
“要是抓人，也不至于用这种显眼的方法吧，这不是自爆身份了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又一名观众开始动摇。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响起，天平朝着林尼倾斜。
讨论持续到那维莱特又一次说出肃静才停下。
“对林尼先生提出的新说法，芙宁娜女士是否有不同的意见？”那维莱特在歌剧院再次安静后，对芙宁娜发问。
“哎呀，林尼先生的说法可是为我拼上了最后一块拼图。”芙宁娜用一种戏剧性的腔调说，“为什么魔术助手会在箱子里。”
芙宁娜看向空，十分肯定把她的推测说出，“我想正是他发现了林尼的身份，和他要做的事，所以要阻止他。”
“被选中的观众目睹了这一切，所以必须要将他掳走，那名魔术助手，你选择要让他永远的闭嘴。”芙宁娜说着把她认为的过程说出来。
被发现愚人众身份的林尼恼羞成怒，打晕了魔术助手，将他塞到箱子里，再让悬挂在箱子上的水箱砸下来将他灭口。
那声在表演时的响声，是林尼打晕魔术助手时发出开的。
“反驳！”派蒙抓住漏洞，“那样林尼也会听到声音。”
“他听到声音，但他没想到场外的观众们也听得一清二楚，还以为大家都被魔术吸引。”芙宁娜给出充足的理由。
派蒙没有气馁，她又一次指出漏洞，“可是按照这个说法，魔术助手知道林尼的身份，那么林尼一定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开场前突然宣布不让他参与魔术，不就不会被他阻拦了吗？”
“而如果林尼不知道魔术助手的身份，那么水箱坠落的意外又是为谁准备？”
这话问的芙宁娜沉默，但不到半个纷争她就找到突破口。
“林尼先生可以是知道魔术助手的身份，才借着这次表演灭口。”芙宁娜快速的分析，“将魔术表演伪装成事故，那他的身份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可是这样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林尼布置了一切，也只是为了除掉看出他身份的助手。”派蒙一锤定音。
台下的观众们也恍然大悟。
对啊，说到最后这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林尼做的，那他也只是为了灭口而已。
这下虽然谕示裁定枢机的太平没有变化，但众人已不将林尼当成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芙宁娜也看得出来观众们想法出现变化，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成了空和派蒙反对自己的话柄，这让她心里很郁闷。
但是她没有被影响，而是问出另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么被选中那名观众又在哪里？”
“观众可能已经遇难了。”空尽量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在众人惊愕的注释中，他取出一封信。
“魔术助手被收买了，这是他的同伙写给他的信，发现的地点是他
() 的家中。”说出这条信息，空将信转交给那维莱特。
坐在观众席上的娜维娅笑了笑，这是她与刺玫会连夜搜索到的新证据，接着她示意西尔弗和迈勒斯去按她之前的计划去灯光室。
那维莱特看完信，表示这是魔术助手的字体，且这符合新发现的证据。
“啊？新发现的证据？”芙宁娜也惊了。
在那维莱特的示意下，警备员开始说出来新证据，“今日我们检查遇难者的私人物品，意外在表演换下的衣服夹层里发现几个装有液体的试管。”
“试管上的标签是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莱特因原始胎海之水这个名字神色微变，但他没有表现的太多，让警备员接着讲下去。
“与试管一同发现还有一本笔迹，上面记载了原始胎海之水的使用方法，着重强调不要接触原始胎海之水，他会使枫丹人溶解。”
这话如将凉水泼进热油里，观众席上直接炸开了锅。
“溶解？难不成找不到失踪的少女，是因为她们被溶解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夹杂着焦急的声音不停的冒出来。
哪怕是那维莱特都连喊了好几声肃静才压下去。
全场再次静下来，那维莱才特示意警备员继续讲述。
“通过笔记可以确认，林尼先生的魔术助手隶属于一个制造非法药物的机构。”警备员把关于魔术助手身份的最后一句话说完。
“那名助手想利用林尼的这场魔术表演，水箱落下是为了遮掩少女变成水的痕迹。”空讲出最后的陈词。
芙宁娜因空的话回过神，她想了想说，“那么那声巨响又是什么？为什么助手又会出现在箱子里？”
这话把空问住，因为他们确实无法解释这一点。
而如果不解释就意味着林尼虽然摆脱了少女连环失踪案，但却要背上故意杀死助手的工作。
毕竟除了他没人能再有能力把助理放进魔术箱。
也就在这时候，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另一名警备员走上前来，告知那维莱特又发现了新的证据，“在刚刚的早一次搜查中，我在林尼的随身行李里，也找到了原始胎海之水。”
“什么？”
林尼和琳妮特严重都浮现出惊讶。
高台上的芙宁娜却仿佛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还真是具有戏剧性的转折啊，那名无辜的观众，想必正如我之前的推理一样，也同样被你灭口。”
“就如同背叛了你，背叛了愚人众的助理！”
芙宁娜又把话题拉回来，这突然出现的，从林尼这边搜出来的原始胎海之水佐证了她所有的推测。
观众们也同样被说服。
“这真是一箭双雕，太完美的犯罪了。”啧啧称奇的观众摇摇头，“我们差点都被骗过去了。”
“对啊，除了林尼谁又能把那个可怜的姑娘和背叛他的助手都精准的铲除？真是可恨
()”怜悯的观众义愤填膺。
天平再度发生偏移。
事情完全朝着向林尼不利的方向发展。
可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女声切进来。
“其实我不是枫丹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束聚光灯突然出现，打在舞台上用于向观众们演示魔术手法的箱子上。
随着箱子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早该被溶于水的观众。
这个变故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那名观众走出箱子，在林尼和琳妮特惊讶的目光汇总，站在他们的中间。
一场因突发变故而中止的魔术，居然神奇的演完了。
“因为我，我不是枫丹人，所以当水落在我的身上，我没有溶解，仍然被送到了舞台下方，然后遇见了那个助手。”深吸一口气，她继续讲下去，“他看见我也很意外。”
“我们打了起来，我抓起一个罐子砸到他头上，把他砸晕了，然后我很害怕，就把他放进了魔术箱子里。”
林尼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他自然的接话，“水箱砸下来，正好砸在魔术箱子上，你见状更不敢出来，直到魔术结束，才偷偷跑走。”
顿了顿，他看向对方的衣服，那是一套琳妮特的演出服，“换下衣服是因为之前的衣服湿透了，滴水会暴露你的行踪。”
“是的，我当时藏在衣柜里，但是搜索的警备员搜的不仔细，所以我后来才有机会逃走一直藏休息室。”说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因为太饿我被发现了。”
“这由我来说吧。”娜维娅站起身。
聚光灯刷到一声打到她身上。
在光中娜维娅说出她发现她在休息室里马卡龙少了的情况。
“虽然我做了很多，但是我作为制作者比谁都记得清楚数量，所以在发现马卡龙少了之后，我更加确信有人在休息室。”娜维娅说着看向舞台上观众，“我找了找，结果找了她。”
“太饿了，闻到马卡龙的香味实在是忍不住，再加上当时娜维娅小姐和另外两位先生去迎接旅行者，我便悄悄从藏身的地方里跑出来，偷偷拿了几个。”舞台上的观众不好意思的说。
接着她开始强调自己不知道水箱会砸下来，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把那名抓她的助理塞进箱子里。
那维莱特听完这名倒霉观众的控诉，表示这件事在其他的审判中再议。
随后在确定作为指控方的芙宁娜无话可说后，那维莱特宣布将案件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做出最后的定夺。
几分钟后，谕示裁定枢机给出裁定结果。
“我宣布，林尼先生无罪。”那维莱特念出谕示裁定枢机上的信息。
派蒙和空由衷的为这个结果高兴。
这场审判真的是峰回路转，当他们以为走到绝境之时，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但是这份高兴没有传递到那维莱特身上，他目光转换，落在站在台下，手里拿着所谓从林尼的行礼搜出的原始胎海之水的警备员
() 身上。
那名警备员满脸煞白，他知道自己彻底暴露了。
不是枫丹人的观众出现，预示着林尼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用水溶解人的计划。
“接下来，请你解释一下吧，你究竟是如何从林尼的行李里，找出这一瓶原始胎海之水。”那维莱特直白的发问。
差点被利用的芙宁娜也很不爽，她也是施压，“快说，不然你一辈子都要和特许券作伴了。”
诬陷林尼的警备员心理防线崩溃，“我，我也是接受命令，我们老大必须要让愚人众成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主导者，这次表演是最好的机会。”
“难么如今计划败露，与原始胎海之水有关的秘密也被公之于众，于你来说，最明智的选择是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以求得警备队的保护。”那维莱特客观的陈述。
幕后主使不会放任一个知晓他秘密的人活着。
那名崩溃的警备员自然也清楚，他当即表示他都说，全部都说。
“原始胎海之水能让枫丹人溶解是我们老大发现，后来也是他发觉这东西冲得非常非常淡以后，喝了能让枫丹人变得兴奋，并且再也忘不了。”
“老大就靠着卖这个赚了很多钱，至于少女连环失踪案，也是老大的计划，他说是想要找回自己还是——”
这名警备员还未将最重要的话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体变成了水。
这一幕让所有人惊骇。
那维莱特最先反应过来，他沉下声，“嚣张至极。”接着他恢复成公事公办的态度，“还请在场的所有人，即刻接受警备员的检查。”
可惜的是在一番盘查过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眼看着那维莱特匆匆的与警备员走远，返回沫芒宫商议今天发生的事，空和派蒙觉得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这时再看前方，芙宁娜早已不见了踪影。
“连芙宁娜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派蒙提议道，如今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他们也该走了。
空点点头，提议去找令季和维克，把审判的事情告知给他，正好也问一问他们到底策划着什么。
“哎，我总感觉我们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摇了摇头，派蒙总觉得不只是他们，还有林尼和琳妮特。
因为被所有人都认为被溶解的观众，居然因为不是枫丹人而幸免于难。
这也太巧了吧。
更巧的是她打败了那个身强力壮的魔术助手，轻松的将他塞进箱子里，躲过警备员的搜查，一直藏在休息室直到被娜维娅发现。
看起来这仿佛仅仅是个巧合，但细细深究，却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
怀揣着这个疑问，空在从侧门走出歌剧院后避开了记者们，与派蒙直接前往最近的锚，利用它直接返回枫丹廷。
“我记得维克在采访时说过，他暂住在德利科夫酒店，咦，这个名字好熟悉。”派蒙挠了挠头。
空见状提醒派蒙，那是维克的姓氏。
这时派蒙才想起维克和迪卢克一样家大业大。
而在维克和迪卢克身上发现共同点后，派蒙感叹，“总觉得维克会是枫丹正义人。”
空听到派蒙的话笑了笑，就在他要打趣为什么不是至冬正义人的时候，冲天的火光和滚滚黑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见不远处的德利科夫酒店正在熊熊燃烧。
几名员工绝望的站在外面，看着火光逐渐将酒店吞没。
空见状想到不好的事，他当即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拉上派蒙就朝着失火的酒店冲过去。
就在空来到酒店前的时候，一道披着黑袍的影子从酒店的四楼窗户一跃而下。
时间仿佛在定格，在围观者的惊呼中，空和派蒙看见黑影抱着一个人平稳的落在地面上。
而被他用公主抱的姿势带下来的人，赫然是他们很熟悉的朋友，令季，此刻他被那个黑影抱在怀里，显得十分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