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2)
这些天,因为筹备离婚仪式的事,宁宵妤和宁轻澜都有着不同数额的入账,扣除日供后,整体崩坏值余额比巅峰时期下降,但也仍保持在一个比较安全的范围内。
道具触发,不用宁宵妤交代,1819已自动体贴地帮她将视角切换为田大龙,剧情定位到关键节点。
【“你可终于来了,这段时间,让我等得够苦的啊。”田大龙拉耸着脸瘫在椅子上,精神明显因这段时间的关押而萎靡不振。
“岳女士已经筹集到了五千万。”曹律师压低声音道:“她会让人协助你的家人开一个空壳公司,以承包业务的名头,将钱变为他们的合法收入。但是岳女士让我转告你,这次的事已经被陈乘风知道了,陈乘风
对她大发雷霆,两人因此有了隔阂,以后不会再给她钱,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她甚至会被扫地出门。希望你收到这笔钱,之后再也不要提认识她的事。()”
田大龙木着脸听他说完这段话,蹭地站起来,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我呸!让我不提她?那我被查出来转卖她的那些东西,最后是不是要算我盗窃啊?这种巨大数额的盗窃,够我踏马蹲到老了,她想用区区五千万,买断我后半辈子?啊?她要脸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曹律师眉头一皱,知道事情要有变故了,“田大龙,五千万是你开的价,而且那些物品只要岳女士表示不追究,你会被从轻处罚。”
“表示不追究?从轻处罚?怎么从轻?十年?”田大龙愤怒反问。
曹律师不说话了。
五千万,这混混在外面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现在不过是让他蹲十年而已,他还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田大龙看明白了。
“哈,合着你们摆明了在算计我蹲大牢呢?我今天还真就把话撂这儿了!那五千万我不要了!”
“她之前每次给我送东西时,传口信儿的人就是我证人,她早些年让我帮她办事时手写的信,就是她跟我之间存在交易的证据!呵,五千万?五个亿都买不了老子替她蹲十年大牢,这个盗窃罪我非洗清不可!”
曹律师震惊抬头。
田大龙一脚踩在椅子上,目光阴毒地哼笑道:“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盗窃罪的事儿我非澄清不可,但买凶伤人的事,我可以帮她顶。毕竟宁宵妤现在没事,伤人未遂,关不了我几年。”
说到这里,田大龙暗暗自得。
盗窃罪、故意伤害罪,那天宁宵妤过来时把量刑说得清清楚楚,他之后也尝试跟警察绕着圈子搭话,基本能确认,的确是人家说的那么个情况。
他琢磨了好几天,才在宁宵妤给出的‘拿五十亿’和‘不坐牢’之间想出了第三条路,反正他是自由也要,钱也要!
现在,陈乘风最应该害怕的是买凶杀.人的罪名牵连到身上,只要这个罪名他愿意顶,那陈乘风就该掏钱!
至于岳香冬会因此遭到什么对待,那死道友不死贫道,就不关他的事了!
曹律师听懂了。
他冷声道:“这个情况我回去后需要跟岳女士汇报一下。不过,你这么做,岳女士可能不会愿意给你五千万这个数字了。”
“哈,现在当然不是五千万这个数了。”田大龙伸出两根手指,杵到曹律师眼前。
“两千万?”曹律师问。
“二十亿!”
“什么?”曹律师惊道:“你疯了!”
“我就要二十亿!”田大龙抬高了声调,“你立马传话,别的不用你管!”
“你知不知道自己开价有多离谱?”曹律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这个数额的资产,岳女士根本不可能拿的出来,你是在把事情往崩了谈!”
“呵,”田大龙坐回到椅子上,
() 神情癫狂:“这回这事儿,你别只通知岳香冬呀,你告诉陈乘风!他一个靠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小白脸儿,凭白掏了宁家一百亿家底儿,让他分我五分之一,掩盖下买凶杀.人的事,不过分吧。()”
“田大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曹律师按捺着性子,“不管你怎么会生出这种荒诞的主意,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种金额的敲诈你不可能达成。如果坚持,最终只能是你和岳女士两败俱伤。”
“行啊,大不了我就把事情全部抖搂干净,反正伤人未遂,几年后我出去,又是一条好汉。”田大龙一点儿也不慌。
曹律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半晌没话说,最后挤出一句:“在你拘留期结束前,我会再来一次,到时候会给你传达岳女士的答复。如果你还想拿到钱,在这期间,请务必闭紧嘴,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田大龙脸上皮肉抽搐了下,咬着牙怒声道:“我就再等最后一次,她和陈乘风最好能给我个满意答复。”
曹律师摇着头,直接转身离开。】
宁宵妤看到这里,果断道:【切换到岳香冬视角。】
【好的,宿主。】
手机屏幕上,剧情刷新:
【“岳女士,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是谈不拢了。”
话筒中曹律师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要不,您做好最坏打算……到时候开庭,就咬死买凶这件事与你无关,是他自己理解错误。”
“不行!这件事决不能闹开!”
岳香冬深深喘气,半晌,才勉强稳定住心神:“反正月底之前他出不来,先拖着,我之后再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岳香冬虚脱地靠在墙上,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现在的状况,绝对不能让陈乘风知道。
宁家有那个宁宵妤在,这件事一旦开庭,就会被闹得举国上下人尽皆知。到时候,她,她的一对儿女,绝对会成为陈乘风的弃子。
……至少目前,这件事一定得瞒住。】
道具时效结束,字迹消失。
1819疑惑的声音响起:【咦?岳香冬竟然打算对陈乘风瞒着这件事?】
【她在拖时间。】宁宵妤冷笑,【她想等陈乘风参加完离婚仪式,正式离婚后动用国外财产投资即拍,封掉我对外发声的主要媒介。如果能再催着哄着跟陈乘风把结婚证领了……那么,就算田大龙的事曝出来,有夫妻关系在,陈乘风就不管也得管。】
1819恍然大悟,不由感慨:【感觉现在所有人都在盼着陈乘风的离婚仪式到来啊。】
【可不是么。】宁宵妤心中暗道一声活该。
宁家在等他离婚后分割的七亿财产。
姜奕承在等他离婚后还宁女士自由。
岳香冬在等他离婚后抓紧时间上位。
就连宁宵妤自己,也在等离婚仪式时收割一波崩坏值。
这一回,陈乘风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肥羊。
宁宵妤知道,陈乘风是绝对不愿好好配
() 合仪式的(),不过没关系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到这一步,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流程一旦开始,谁也别想打断。
【不过,根据之前陈乘风的反应来看,他目前应该不太愿意娶岳香冬进门吧?】1819问。
【他当然不愿,但这段关系也不是他想断就能断的。】宁宵妤笑道:【岳香冬跟他这么多年,掌握他无数秘密,以前对他温声细语,是为了给自己和孩子争取利益,现在岳香冬被逼到墙角,陈乘很难轻易甩掉她。至于最后鹿死谁手,就看他俩最终的博弈结果,是谁技高一筹了。】
说到底,还是狗咬狗而已。
万众瞩目之下,6月13日终于到来。
这是个多云天,阳光下微风轻拂,是个适合出门的天气。
仪式布景选在开阔的露天场地,姜氏宴宾庭院内铺满白玫瑰,从早上起就热闹非凡,眼花缭乱的豪车依次驶入,负责核实邀请函的人员忙得脚不沾地。
宁铮远和姜奕承站在一起笑容满面,站在入口接待来宾。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薛理义,以及一身灰色蓬蓬裙礼服的薛舒婷父女也徘徊在入口附近,时不时跟来宾打招呼。
在今天这个大日子里,薛家父女被安排了特殊任务,一大早就过来了。
但是,从早上等到临近中午,他们一直没看到目标人物出现。
俩人都有点着急。
“爸,要不我还是去问一下笑笑吧?”薛舒婷出声道。
这个问题,她在这等待的半上午里,已经是第三次提出了。
前两次提出时,她都被薛理义严词拒绝,说时间还早,别急着问,免得凭白让宁家人担心。
但这会儿,薛理义也扛不住了,就怕再耽搁下去有变故,连忙挥了挥手,“快去快去,啧,这陈乘风怎么还不到,哎呦喂急死个人。”
是的,他们就是在这儿守着,等候陈乘风出现。
薛舒婷得了话,立刻提着裙子就跑。
避开交际寒暄的宾客们后,摸到后台准备间。
宁宵妤正听方小天汇报现场机位的情况,就见门被薛舒婷慌慌张张推开,她喘着气问:“笑笑,陈乘风还没到,你看要不要我们联系催促一下?”
“不用,他会来的。”
宁宵妤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今天早上以防万一,我用宁轻澜女士的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呃……发了什么?”薛舒婷下意识问。
宁宵妤朝化妆台走了两步,拉开抽屉,随手取出一个物品端在手里,“我用宁女士的口吻提醒过他,今天的离婚仪式记得参加。如果他缺席,那我们就用这个代替他。”
薛舒婷定睛看去,宁宵妤拿着的,赫然是用黑相框裱起来的陈乘风黑白照,框上还顶着一朵白花。
这不就……遗照么!
“姐妹,你这……”薛舒婷嘴角顿时拢不住笑意,她狠狠一点头,“好嘞,我就多余担心,早该想到的,你怎么会没有后招?
() ”
说完这句,她拎着裙子又匆匆走了。
跑回接待入口,薛舒婷就老神在在地往薛理义身边一杵,不动了。
薛理义眼角往自家闺女身上瞄了好几下,又沉住气等了三分钟,见她还没有开口的意思,终于没忍住着急,苦着脸道:“哎呦闺女你就别吊我啦,非得等我开口问呐?没看你爸脑门儿上都要出汗了吗?快快快,小宁总怎么说?”
薛舒婷噗嗤一声笑,这才凑到薛理义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薛理义听着,眉毛微微扬起,脸上的肉逐渐舒展开来,两手一揣,也悠哉起来了,“嘿,不愧是小宁总,还是她有办法。得,咱就在这儿等着吧。”
“其实我觉着捧个遗照上去,直播效果应该也挺好。”薛舒婷暗戳戳道:“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放心吧,他不敢不来,”薛理义嘴角也是忍不住上扬,“协议还没签呢,陈乘风要是真缺席,他不怕离婚费涨价啊?”
“现在说得这么有把握,刚刚不知道谁急的汗都出来了。”薛舒婷轻哼。
“欸?我可从没担心他不来,”薛理义笑眯眯地解释:“我担心的,一直是他故意迟到,晾着宾客们玩难堪!现在嘛……哈哈,他为了别被捧着遗像上场,怕是也不会迟到了。”
此时。
距宴宾庭院不远的一辆车里,正充斥着令人难忍的低压氛围。
“狗日的宁家欺人太甚!”
孙虹娜髋骨刚恢复得差不多,此时正用别扭的姿势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根拐杖不住地捅车底板,“我今儿个就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名堂,体体面面也就算了,但凡敢过分一点,我就当场闹他们个天翻地覆,老娘今年六七十的人了,还有病在身,他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后排,陈乘风黑着脸一声不吭,但从他那紧绷的下颌角可以看出,此时他正咬着牙忍耐即将到来的一切。
岳香冬坐在他身边,默默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车子里只有孙虹娜破口大骂的声音不断回响。
“他们宁家就是一群捣事鬼!整天干的事儿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家男婚女嫁,都是孩子随父姓,嘿,就他们偏要搞上门!让老娘唯一的儿子入赘!还随母姓!也不想想,这种日子哪个大老爷们儿受得了?”
“别人家离婚都不够嫌丢人的,低调离了就各走各的,偏他们宁家还破天荒的要搞什么仪式羞辱人?我呸!老娘这一把年纪可不在乎什么脸面!谁跟我玩难堪,我让他们更难看!”
陈乘风听着孙虹娜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深吸一口气,心里隐隐有了点踏实。
他确信,宁家如果真的敢太过分,他老娘绝对会挡在前面。
一个老人,看宁家人怎么好意思为难!
路虎车缓缓驶入宴宾庭院。
门童已经非常有眼色地过来开车门,邀请他们下车。
陈乘风沉着脸下车。
后车上的陈美妍、陈天眷快步跟过来,皱眉打量前方的一切。
微风吹起飞扬的裙角,满场花瓣纷纷扬扬,迷醉的花香味中宾客们无不着装华丽、优雅得体,带来着充满上流圈层的奢华气息。
这是他们曾经最向往的盛大场面,过去的他们,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用最激动的心情享受这一切光辉灿烂——如果这不是陈乘风跟宁轻澜的离婚仪式,而是他们父母的结婚仪式的话。
而现在,所有都与曾经的愿望截然相反。
应酬交际的宾客们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
在一双双意味不明的目光和笑语声中,陈美妍和陈天眷浑身都不自在。
陈美妍还穿着上次刻意选的那件,跟宁宵妤一个系列的黑色高定礼裙——她仅有的两套高定礼裙,是一黑一白。
白色,被宁宵妤点评为‘影楼风’,陈美妍自己也越看越像婚纱。
黑色,网友骂她穿上像‘黑乌鸦’,但今天的场合,她只能选它。
现在,陈美妍脑海中正不停浮现着之前几次参加宴会时的难堪表现。
她已经有点畏怯这种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