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偶像剧中的男男女女摔倒之后,嘴唇啃一块儿然后开启什么慢动作的心动旅程都是假的。
正儿八经地摔倒后俩人嘴唇要是啃一块儿,门牙都能啃掉了。
白榆比较机智,怕的就是谢玉弓真的啃准了,感觉到站不住摔下去的时候,头就扭向了一边。
毕竟补牙挺贵的。
这世界上也没有补牙技术。
好在谢玉弓没有真的啃上来,他个子比白榆高得多,直接整个把白榆拍在倒地的屏风上了。
白榆被砸得眼睛都冒花儿了。
谢玉弓也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只感觉摔在了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之上,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而后他本能地一撑手,只听到一声“呃”,再一低头,谢玉弓把手迅速缩回来,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的手砍掉。
他从地上弹射起来,好像一下子就退化成了单腿怪,在地上单腿蹦了好几下,撞飞了两个来搀扶他的婢女侍从,然后又蹦回了床上,在床脚找个角落缩着去了。
还把被子拉起来裹住自己的脑袋,要不然他害怕自己红得将要滴血的脸真的会流出血来。
那样子真的十分智障,一点也不用装。
白榆则像只入水之后的大虾,被砸了一下子本来就眼睛冒星儿,又被一记铁砂掌撑在了胸口,精准打击让她疼得蜷缩起来。
侧身在地上卷成一个卷,好半天都没能吭出一声来。
女的身前这俩,和男的下面那俩在承受打击的时候痛苦程度不相上下。
白榆蜷缩着在那闭着眼睛等疼劲儿过去的时候,在思考谢玉弓是不是她上辈子玩死的那两条毛毛虫合并转世,这辈子专门来报复她的。
白榆缓了好一阵子才被婢女扶着从地上起身,面色白里透粉却不是羞涩,是心里骂谢玉弓的八辈祖宗骂出汗了。
她起身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谢玉弓。
白榆佩服自己真是个人才,毕竟这疼度就跟她做了乳腺手术麻药劲儿刚过一样,但这会儿她居然还能在脑子里分析谢玉弓这一拨装疯想达到什么目的。
白榆站在那里,沉思了片刻,气若游丝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些哭腔说:“我知道你厌恶我……我不在这里待着了,我这就走。”
白榆说完就让婢女扶着她离开了谢玉弓的屋子。
她直接把谢玉弓突然的“袭击”扭曲成他厌恶自己,刚才都是他故意为之,然后理所当然地借着这个理由跑了。
去他娘的吧,谢玉弓撑的那一掌都不是铁砂掌,简直是化骨绵掌,白榆早就不想在这里守着他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白榆走了之后,谢玉弓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在被子里面死攥着自己那只无处安放的右手,知道自己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这下子她更以为自己厌恶她,甚至还对她动手……心癫之症岂不是会更加严重?
谢玉弓这辈子杀人害命的事
情干得多了,出手都是奔着让对方死去的。
还真没有这种出手只是为了……为了让对方碰自己的经验,果不其然搞砸了。
而白榆回到了屋子里,关上门遣散了婢女,给自己好一顿揉。
揉完了之后躺在那里,又开始琢磨着谢玉弓的目的。
难不成……他查到了什么事情,这又是在试探她?
或者说想要趁此机会要她的小命了?
是想用活活撞死她的方式?
还是用狠狠按死她的方式?
剧情里谢玉弓自身就是个顶级杀手,他会不会是想用什么类似隔山打牛的技能,要直接把她心脏按停了?
谢玉弓确实按的是她的心脏位置,白榆满身的心眼子开始蠕动,推测出来的每一个结果都是谢玉弓不怀好意。
白榆躺在贵妃榻上一边揉自己,一边疯狂猜想谢玉弓的阴谋的时候,谢玉弓蹲在床上像个不小心咬了主人的大型犬一样焦灼而无助。
白榆琢磨了一下午,琢磨出来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她不放心,又把那个老医师找来,给她自己好生地诊了一番脉。
“我感觉胸闷气短,这里也疼,大夫,我真的没事吗?”白榆害怕地问。
老医师面上八风不动,只说没事,出府之前直接拐去谢玉弓那里,隔着窗户鬼鬼祟祟地就把白榆的脉象交代了。
“九皇子妃心绪崩乱,脉象虚浮,这样下去恐损心脉啊……”
废话,好人乱想一下午,也不可能心绪不乱。
谢玉弓一听,眉头都皱出了竖纹。
这可怎么办?
“杨老可有能缓解的药物?最好是丸子。”谢玉弓说,“我母妃曾经服用的那种药物……还有吗?”
老医师一听,慢慢地摇头。
不过很快递给了谢玉弓一个小瓶子,说道:“这个是安神丸,有凝心安神之效,服用下去暂且能顺气开胸,活血疏肝,或许有些作用。”
“只是患有心癫之症的人,若是明晰了自己的病情,恐怕心绪更加难以控制,这药……九殿下要如何给九皇子妃?”
“我有办法。”谢玉弓攥着药瓶,低声说。
杨老医师也没再多问,只说:“至于心癫之症……九殿下且等上一两月,老朽搜寻了草药,再制一些。”
“好。”谢玉弓目送杨老跌跌撞撞地从后门离开。
而白榆终于排除了所有可能,断定谢玉弓是伺机试探她的时候,宫里的太医正好来了,把谢玉弓好一顿诊治,扎针扎得像个刺猬一般。
皇帝下了早朝就听说了九皇子得了急病,派贴身的太监带了一堆上等人参灵芝来探病。
原本每次皇帝派人来时,谢玉弓都会好好地装疯卖傻一番,以维持自己的“失心疯”。
但是这一次喝了生病的药物,又因为他九皇子妃的事情,谢玉弓就没有装,恹恹地趴在那里,让太医把他扎成了一个刺猬。
还
好生地让人摸了一番脉象。
皇帝身边贴身的总管太监名唤鸿雁,是个瘦高个,但是许是长年伺候人低头弯腰习惯了,无论站在哪里,都像个罗锅。
他白面无须,四十上下,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眉目疏淡,五官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