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宣誓(保护你,忠于你,直到我死...)(1/2)
不过很快他像个沾沾自喜的翘尾巴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意,对于陆珠这么识时务感觉到非常满意。
而弹幕却都炸起来——
哎哎哎?什么情况!
这就答应了?猪猪搞什么,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狗熊吗?
补偿对象不是屠烈吗, 猪猪怎么答应了歩枭?她不会是个颜狗吧。
笑死, 颜狗倒不至于, 我看她看着歩枭的眼神, 也像是在看着她屋子窗台上的蚂蚁。
猪猪又要干什么(毛骨悚然)
补偿对象虽然是屠烈, 但也不一定非要补偿爱情对吧, 只是歩枭不是个好登西, 猪猪不要这种垃圾吧。
……
陆珠看了弹幕, 没解释什么,答应了歩枭之后, 歩枭就抬手要抱她。
陆珠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什么抵抗的靠近歩枭的怀中。
勾起嘴唇,露出了类似幸福满足的笑。
歩枭对陆珠的好感又上升了,他喜欢谜团满身的女人, 不会让他无趣, 但也不喜欢太难搞的。
陆珠这样子很好, 恰好精准地卡在歩枭那个求之不得会适得其反的点上。
他抱着柔软的, 带着一点特殊药香的陆珠,哪怕什么都没有干, 心中的如愿以偿也让他格外愉悦。
他一定要“细嚼慢咽”, 这样才会将这种趣味维持得久一点。因此歩枭对陆珠除了拥抱之外,堪称非常绅士守礼, 没有再过分的举动。
可是仅仅这样相互依偎的姿态,看在不远处草丛之中, 偷偷地跟过来的陆竹灵眼中,也几乎要扎到她双目流血。
嫉妒在她心中疯涨,她能够感觉到歩枭对她就像是对个玩意,但是扶着陆珠肩膀的姿态,却珍重非常。
陆竹灵死死盯着这边,冷不防和陆珠对上了视线,陆珠在阳光中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这笑意让黯然神伤的陆竹灵,心中慢慢地扭曲起来。
她像个阴沟里面的老鼠,无论怎么挣扎,就算处心积虑好容易见了天日,也还是被陆珠一脚踹了回去。
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她的,如果那天晚上是陆珠和歩枭有了什么,歩枭绝对会厌弃陆珠。
歩枭厌恶被算计,陆竹灵本来会成为那个“不算计他,只一心帮助他”的善良姑娘。
可一切都被陆珠给毁了。
陆竹灵气喘吁吁,可是她并不敢上前质问,如果她做个知情识趣的小玩意,歩枭或许还会可怜她。
但如果她敢表现出嫉妒,阻碍歩枭得到陆珠,他会毫不犹豫地丢弃她。
陆竹灵恨恨地转身,她母亲告诉她,男人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比如城主陆黎志在没有得到陆竹灵母亲的时候,每次去城中妓院,都会去找她的母亲,极尽温柔。
甚至有时候苦闷起来,一整个月都会住在她母亲那里,丝毫不会对一个□□表现出鄙夷。
但是等到陆黎志把陆竹灵的母亲买回了城主府,却立刻开始厌弃她,鄙夷她,甚至连她生出来的女儿,都不愿意认。
陆竹灵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活在城主院中长大,她绝不可能是个单纯的“灰姑娘”。
她不甘被男人摆布命运,却不得不靠着男人去改变现状。
陆竹灵咬着牙回到了她那些淑女姐姐们的身边,带着笑容伺候着她们吃东西。
而陆珠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悄无声息离开的背影,侧头对歩枭说:“什么时候回程?我有些困。”
陆珠说:“这里睡着不舒服,我要睡午觉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像一个女王在要求她的下属为她准备最好的一
切。
歩枭本能抗拒别人对他颐指气使,可是对上陆珠一双盛满阳光的眼睛,他出口的话却是:“这就回去了……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回程。”
陆珠笑着点头,夸赞道:“你可真体贴。”
歩枭勾起嘴角,起身要人准备回程。
陆珠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这才开始回答脑中的弹幕的话:“嫁给他不好吗?”
“我可以离开这里,不会被贩卖,”陆珠说:“我变成淮高城和大荫城联盟的标志,谁也不会轻易招惹我。”
“屠烈?”陆珠笑着对弹幕说:“他应该很快就不恨我了。”
“那头傻熊的脑袋里面,装不下太多的复杂的东西,”陆珠说:“反正我只要完成改造任务不就行了?”
“哦,你们想让我和屠烈在一起?”陆珠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捧着自己的脸说:“可我跟他不是一个物种,那个女棕熊也说了,我们连交/配都做不到。”
弹幕都在说歩枭人品不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陆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他不会忠于陆珠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从他身上得到幸福?”陆珠微微歪头,看向歩枭正在要人准备回程的事情,马车都已经套上了,那些淑女们都不知道歩枭为什么突然这样,神色都有些不太好。
陆珠说:“你们不觉得,他很好玩吗?”
“我觉得他很有趣。”陆珠眯眼起身,朝着套好的马车走去,对弹幕说:“好的,我会仔细考虑你们的建议。”
很快马车回程,陆珠在车厢中昏昏欲睡,歩枭一直回头看她,但碍于她和其他的淑女们都坐在一起,他没法钻进马车里面和她交流。
陆珠回到城主院,先睡觉,一觉昏睡到下午,再起来吃晚饭。
晚饭之前,陆珠去了黑塔,对郁山说:“今晚我需要去猎人河边,郁山师父派两个人跟着我吧。”
“可是……你现在去河边,会引起你二哥的怀疑,他还会趁机说你和兽人族勾结。”
郁山建议道:“不如三小姐说说你要做什么,我帮你,我让守卫以巡视猎人河为借口,就没有人被怀疑。”
陆珠想了想,又和弹幕商量了一下,弹幕觉得可以,陆珠才说:“那就麻烦郁山师父了。”
“今晚上陆兰会去猎人河边,”陆珠直接告诉郁山,说:“她有一位情人,是城中一个年轻的猎人,他们本来偷偷地私会,但是不小心被我撞到了。”
“我没想怎么样,可是那个猎人应该是出于对陆兰的保护,想要除掉我,急不可耐地跟我二哥告发我。”
郁山想到昨天那几个人,陆珠说:“他今晚会约见陆兰。我担心那天我说认出他了,会让他狗急跳墙伤害陆兰。保护陆兰,把她平安带回来。”
郁山对着陆珠半跪,长剑横在膝盖上,说:“绝不辱命。”
陆珠对着他笑,问道:“郁山师父最近气色真不错,是因为你的老师来了这里吗?”
郁山顿了顿,也笑了:“三小姐心真细。”
陆珠递给他一根金条,说:“郁山师父,可以买些那位值得敬重的老师喜欢的东西,讨他的欢心。”
“三小姐,这……”
“拿着吧,”陆珠说:“没什么比讨我们爱的人欢心更值得的事情了。”
郁山收下了,但其实有些心惊,他不知道陆珠哪里来的这么多金条。尤其是陆珠竟然这么随手就会赏给他这样的人。
郁山就算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也被陆珠这种大方的程度,搞到有些好奇,好奇她到底有多少金条。
陆珠在自己的屋子待了一会儿,随意调配一些药,这才去吃晚饭。
晚饭陆黎志和罗坚壁他们都在,歩枭一直朝着陆珠的
方向看,陆珠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不看歩枭。
“今天和我的女儿们相处得不愉快吗?”
陆黎志喝着酒问:“我听卫兵队说,你们才中午就折返了。要知道城外的夕阳非常美,我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心爱的姑娘去来一场野外之旅,每一次都有新鲜的刺激。”
陆黎志说着这样的话,喝得醉醺醺的眼睛透出令人不适的淫/邪意味。
连歩枭都皱了下眉,不过他很快站起来说:“和淑女们游玩得很开心,只是我已经有了属意……”
“少爷,”罗坚壁慢慢放下酒杯,打断了歩枭的话。
歩枭表情一顿,看向了陆珠一眼,又看向了这桌子边上坐着的其他淑女们。
很显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说出人选,至少要给这些淑女留脸面。
歩枭说:“只是快要入秋,城外水边风有些硬,我怕淑女们会着凉,就提前回来了。”
陆黎志哈哈哈笑出声:“真是位体贴的绅士,不知道我哪位女儿有幸做你的妻子了。”
歩枭很快坐下,又朝着陆珠那边看了一眼,陆珠依旧没有看他,他显得有点郁闷。
又朝着陆竹灵看了一眼,发现陆竹灵正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专注而依恋,歩枭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点。
但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等到晚饭结束,陆珠率先离席,直奔她的院子。
在要进屋的时候,她被角落蹿出的一个黑影给拉住了。
陆珠毫无意外,但也表现出了惊讶,歩枭抱住陆珠,抱怨一样问:“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弹幕全都在骂人,当然全都是骂歩枭的,让他把脏手拿开。
陆珠倒是很淡定,片刻后轻声说:“我一直在看啊,用余光。”
“是害羞吗?”歩枭看着陆珠,他的眉眼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面,看不出多么英俊。窗台外反射进来的一点光亮,让他看上去脸皮下像是有什么在流动,非常扭曲。
陆珠看着他说:“你说是就是吧。”
“那我能……”
“你看到歩枭少爷了吗?”罗坚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歩枭皱眉,他正想借机进陆珠的屋子和她亲近。
不过罗坚壁找他,他不能怠慢,罗坚壁是他父亲最信任的人。
歩枭放开陆珠,对她说:“真可惜,我本来想要多和你待一会。”
“是啊,”陆珠看着他黑暗之中扭曲的脸说:“真可惜。”
歩枭很快离开了,陆珠打开自己的屋门进屋。
罗坚壁找歩枭确实是有事情,他建议歩枭选择除了陆珠和陆竹灵之外,另一位淑女作为妻子。
“陆兰聪明,又不够聪明,懂作为淑女的一切,也有一些野心,”罗坚壁说:“这样的女人最好操控,是你合适的妻子人选。”
这确实是歩枭最初来这里找一位妻子的标准,但是现在他彻底偏离了这个标准。
“可我喜欢陆珠。”歩枭说:“再说城主已经把陆竹灵这个私生女送给我了,我不能带走吗?”
罗坚壁年纪很大了,头发和胡子都白透了,脸上有比郁山更深刻的皱纹。他说:“陆珠并不是一位合格的淑女,她研习巫术,我有打听到,她想要做女巫。”
“你想要做淮高城的城主,想要打败你哥哥,就必须找一位好操控的妻子。”
“陆珠达不到做女巫的能力,她只是会制一些药,解毒剂。”歩枭说:“她也没有去巫神殿的意思,巫祝终身不和任何人缔结婚姻,她已经答应了会跟我走。”
罗坚壁还是不赞同,他年纪大了,活得久了,见过的事情就多。他说:“可她是个怪物,能把自己被切开的脖子缝合上,还针脚对齐,我毕生所遇见
的最勇猛的勇士,也做不到。”
“她只是很善良,很勇敢。”歩枭说:“我觉得她才是能够帮助我的那个妻子。”
“老师,”歩枭对罗坚壁很客气,哪怕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也还是感念于罗坚壁从小教导他,耐心地说:“她会制作解毒剂,还救过我,我喜欢她。”
“那陆竹灵呢?”罗坚壁说:“□□的女儿,她满眼都是功利,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她们像水蛭一样,会把依附的男人吸干。”
“老师你担忧太过了,陆竹灵不过是个小玩意,”歩枭说:“看在她也在我被毒害的时候救过我,我只要把她带离这里,她就会感恩戴德了。”
罗坚壁不再说话了,老顽固说的话,大部分年轻人是不会听的。
而被罗坚壁撵走,却又折返回来,远远听了这些话的陆竹灵,坐在墙边上,喃喃道:“小玩意……”
她对他来说,确实只是可有可无的小玩意。
陆竹灵不由得想到了陆珠,歩枭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
就像罗坚壁说的,陆竹灵觉得她就是个苍白又阴郁的怪物,可凭什么她能得到歩枭的喜欢?
“他的喜欢,只是因为没有得到。”陆珠和弹幕说:“歩枭只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当然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被无条件地满足,也会衍生出病态。”
陆珠洗漱好了,边梳理自己的头发,边和弹幕聊着天。
她还是那么温柔,有求必应。可这样的夜晚,坐在镜子边上,借着烛光梳头发,怎么看,怎么像是恐怖片现场。
弹幕求她不要梳了,陆珠就从善如流收起了梳子。
弹幕又提起陆兰的事情,陆珠看了看沙漏的刻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笑着说:“快了吧,这个时间该约会结束了。”
“黑塔的勇士们肯定会把陆兰活着带回来的。”
像是回应陆珠说的这一句话,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郁山带着几个卫兵,浑身是血地把已经面色酱紫,宛如灵魂出窍的陆兰带回来了。
陆黎志和陆齐生都站在院子里,听着郁山报告。
“你们说猎人河边有怪物?”陆齐生冷笑:“什么样的怪物?把你们伤得这么狼狈?陆兰怎么会在那里?”
陆兰被吓傻了似的,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神都散了。
郁山说:“确实是怪物,”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皱眉说:“似乎是州山林的猛兽,可是杀不死。”
“杀不死?”喝多的陆黎志嗤嗤笑起来:“再厉害的猛兽,在猎人族面前,也只不过是一箭的事情。”
“郁山,你老了。”
陆黎志说:“就该守着黑塔,不要出去,巡逻的事情交给年轻的猎人,他们不会遇见‘杀不死’的猛兽。嗝……”
陆黎志说完之后,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但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郁山身后一直跪着低头的一个满脸染血的黑塔守卫,突然站起来,朝着陆黎志冲过去。
他的速度太快,动作太突然,陆黎志整个人都被酒腌制得非常迟钝,一下子就被那个守卫扑倒,然后在地上挣扎着,发出一阵尖叫声。
“啊——”他的脖子上生生被咬下了一块肉,血喷出来,那个守卫后心被眼疾手快的陆齐生刺了一剑。
但是陆齐生把剑□□之后,那守卫的伤口却迅速闭合。
他回头对着陆齐生嘶叫一声,那声音刺耳非常,而他的面貌已经彻底变了,脸上皮肉仿佛被融化的蜡烛一样,低垂在下巴上被皮包裹成了一个肉瘤样的东西。
而那肉瘤之中,像是有什么在飞速蠕动。
郁山震惊起身,拔出长剑,众人一股脑对着
这个异变的守卫围上去,长剑不断朝着他劈砍。
但是他被砍断的地方,都会飞快地愈合,那皮肉下面,似乎已经没有了骨骼和肌肉,全都是某种蠕动的东西。
他被砍得在地上快成了一滩烂泥,可是那些蠕动的东西,像是某种能够不断恢复的虫子,在他的皮下,将他缓慢地胡拼乱凑出个人形。
“就是这个东西,怪物!他被感染了,”郁山说:“这东西杀不死,除非烧掉,用火把,用火把!”
陆齐生身边的一个卫兵把火把扔向底下那一滩蠕动的血泥,滋啦一声,火光呼地冲天而起,这怪物烧起来格外的快。
众人在火光中震惊难言,郁山的表情也是惊魂未定。
陆黎志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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