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这一大家子(六)(纪劼银屏、纪祚颜青棠、带...)(1/2)
方才说是不喝酒,但这么多男人聚在一处,怎可能不喝酒?
尤其方才那个说错话,反而把二人招来的军官,大抵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没少借机向银屏敬酒,想将她灌醉,她出丑。
不过这些酒都被纪劼拦下,代她喝了。
再加上别人敬给他的,所以他加起来喝了不少。
纪劼本来没喝多,见她目光躲闪,不禁想到与堂兄去信讨教,信中所说的苦肉计。于是他眉头一皱,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没,我没喝多。”
说是这么说,脚步却踉跄了一下,又伸手去扶腋下。
银屏见他如此,忙扶住他。
"你还说你没事,是不是旧伤又疼了?可这天,不像要变天啊?"
那次纪劼重伤,腹部中了一箭,是为了救她而中,如今其他伤都好了,就这处箭伤,一到变天,就会隐隐作痛,银屏也是知晓的。
纪劼顺势就靠在她肩头上。
银屏个头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即是如此,也被他这一压衬得格外娇小。
见此,李桐非但没上前来帮忙,反而故作有别的事走了。银屏扭头没找见人,只能一个人扶着纪劼进了船舱。
"瞧瞧你,非喜欢逞强,不能喝就别喝,我也不是不能喝酒。"
银屏将他放在椅子上,又去张罗与他泡茶。
茶要泡得浓一些,才能解酒。
泡好茶,银屏端来服侍他喝。
虽纪劼口中说着不用他自己来,但还是在她的服侍下,喝了几口茶。
着她近在咫尺的洁白脸庞,他一时心中激荡,情难自抑,抓住她的手。
银屏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还是没抽出来。
"你--"
"银屏--"
银屏实在心慌,慌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这次因为力气大,一下就抽出来了。
她慌忙站直身体,故意往窗外了。
"我好像到一个熟人"
然后人便匆匆走了,找的借口也实在蹩脚。
纪劼靠在那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心道:皇兄啊皇兄,当初你是怎么娶到皇嫂的?银屏都如此难,当初你娶到皇嫂,大抵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当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不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份都套用了几个。
到堂弟的来信,纪景行暗道。
不过他现在也算功德圆满了,抱得美人归,有妻又有子,而这个堂弟还需努力。
"你在笑什么?"
颜青棠从外面走进来,好奇问道。
"没什么,"他顺手将信塞进抽屉里,又站起来迎她,之后两人来到龙案后坐下,纪景行了她肚子,道:"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是的,颜青棠有了。
也就刚把出脉象,陈女医说还不到两个月。
与上次怀昦儿的时候差不多,她没感觉到任何不适,甚至连嗜睡都没有了,反而每天精神抖擞的。
"我挺好的,你藏了什么?"
她望向那个抽屉,挑了挑眉。说明她见了,但没有主动去拿。
见此,纪景行只能把信拿出来。
"没什么,就是纪劼的来信。"
"说什么了?"
他也没答,把信塞给她。
颜青棠疑惑地接过来,越眉尾挑得越高,然后将目光慢慢转移到他身上。
"你们"
"什么叫兄授之策无用,还望兄另授之?"
"纪劼想娶银屏?"
这时,纪景行终于露出了点尴尬之色。
"这不,就如信中所言,纪劼心悦你那丫鬟,但你那丫鬟如你当初一样,难以说服,纪劼就找我求教经验"
而他就把以前用过的一些招数,一一诉于信中,传授给了对方。这封信算是验证所学的回信,可惜纪劼悟性太差,又来信求助了。
颜青棠嗔了他一眼。
"什么叫丫鬟?银屏现在不是丫鬟了。"
"好好好,她不是丫鬟了,是我口滑。反正大概就是这样,他落花有意,可惜流水无情。"
颜青棠想了想,皱眉道:"银屏由于幼年经历,吃过许多身为女儿身的苦。当初她父母只有她一女,一家三口倒是和乐,可惜家中有爷奶,还有叔伯,一大家子住在一处,因为她家无后,因此受过不少排挤和冷眼。"
"她爹是个老实人,日里在外面或父母兄弟那受了气,回到家也不会对妻女多说什么,家里的活儿他都是抢着干。她娘也是如此,碰见妯娌之间的排挤打压,她都会隐忍下来。你知道的,没有儿子,尤其又在乡下,就会底气不足"
"可即使这样,也没换来好日子,日里一家三口干着最多的活儿,吃着最差的饭,逢着过年,兄弟家的孩子都有衣穿,银屏却没有,因为她爷奶说,一个丫头片子不需要衣裳。
"若不出意外,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可偏偏出了意外"
那一年雨水少,却又正赶上稻谷灌浆,因此村民们都非常紧张,各家各户都要安排人巡夜,免得半夜被人掘了田埂,偷了田里的水。
夜晚蚊虫多,还不能睡觉,因此这是一个苦差事。银屏家几个叔伯都不愿意干,就推给了银屏的爹。她爹倒也没有推脱,天一黑就早早出门,和邻居家巡夜的人结伴田。
偏偏有一晚出了事,竟有邻村的人来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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