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晋江文学城118(1/2)
两天前特罗姆刚下过一场大雪,天地都笼罩着一层寂然的白色,分不清界线,远处高耸的雪山闪耀的金色光芒,绚丽壮观。
应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北方的寒冷,积雪没过脚踝,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们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节目组还有人在外面套了件军大衣,口罩帽子齐齐上阵,个个裹成球,连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积雪,应黎兴奋得不得了,下了车就和谢闻时两个人撒丫子跑了两圈才回来。
他累得气喘吁吁,口罩都摘了,大口大口呼吸着,嘴里呼出白茫茫的雾气,鼻尖冻得通红,脸上满满都是笑意,透着生动的粉,眼睛蒙着层莹亮的水光,比雪山折射出的光还要明亮。
沈尧满眼柔情,问他:“这么开心?()”
应黎又吸了一口冷空气说:“开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开玩笑,本南方人第一次见到雪比他还夸张。】
【小应笑得好开心,看得我忍不住姨母笑。】
【一溜的帅哥也太养眼了。】
边桥唇角也弯起来,说:“你眉毛都结冰了。”
“是吗?”应黎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果然是湿漉漉的,他又看向谢闻时,“你也结冰了。”
谢闻时打了个喷嚏:“你结得比我厉害。”
边桥给他们递了纸:“擦一下。”
应黎:“谢谢。”
他玩得很疯,连帽子都摘了,搓了搓通红的耳朵看着他们笑。
宋即墨皱了皱眉,问:“你墨镜呢?”
应黎说:“书包里。”
“把墨镜带上。”宋即墨说,“雪地反射的紫外线太强,长时间会雪盲。”
应黎点头说:“嗯,马上。”
他其实都没有准备墨镜,书包里那副是祁邪之前给他戴上的,他扭头一看,祁邪还有一副墨镜,他就把书包里的那副拿出来戴上了。
等他戴好墨镜从车上下来,看见祁邪似乎朝他看了一眼,他就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路过祁邪身边的时候,祁邪伸手,把帽子给他戴上了,白绒绒的毛领子遮住了他泛红的耳朵,衬得他肤色极白,有种剔透的漂亮。
应黎抬手拨了拨领子上的狐狸毛,正要回头看他,谢闻时却忽然抓了把雪朝他砸过来。
应黎被砸了个正着,脸上都是细碎的雪渣,还有一些顺着衣服滑落钻进了衣领里,他顿时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谢闻时哈哈大笑,结果下一秒一个雪球就直直砸到他脸上,他没来得及合上嘴,被迫吃了一大口雪。
他连忙呸呸呸了几声,转头就看见沈尧得逞的笑容:“大尧!”
沈尧嘴角翘得很高:“怎么了,只准你打别人,不准别人打你
() 啊。()”
应黎笑起来,抖掉身上的雪也蹲下来团雪球。
沈尧团的雪球又大又实,砸在脸上还挺疼,他一个接一个地递给应黎。
“好啊,你们俩都打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闻时被他们俩打配合似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二打一,不公平!”
他们三个玩得很欢,现场一片混乱,空气里都是扬起来的雪粒子。
宋即墨他们没有参与混战,就在旁边看,边桥忽然说:“这些雪不是很干净,里面可能会有动物的粪便和灰尘,最好不要吃。”
谢闻时一愣:“我刚还吃了两大口!呸呸呸!”
【小谢刚才还说雪是甜的。】
【现在呸也没用了,你已经吃掉了。】
应黎闻言立马放弃了吃雪的想法。
他们自由活动了一阵,李昌宏就用大喇叭把他们召集起来。
【导演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导演的大喇叭好像冻住了。】
【导演说收拾收拾去泡温泉。】
【又要泡温泉了?】
【又有腹肌看了?!】
他们入住的是当地极其有名的一家温泉民宿,房间特别暖,导演提前说了要来泡温泉,应黎就准备了泳衣。
他们泡的是露天温泉,半圆形的池子,周围没有任何遮挡,视野开阔,举目望去,能看见远处皑皑的雪山和整座城市的景色,这会儿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夕阳把雪山都染成了橙黄色。
宽大的圆形汤池冒着袅袅白烟,热气扑面而来,还没下水应黎就感到了一阵热意。
他穿着短袖短裤,两条腿白生生的,匀称健康,又长又直,似乎比雪还要白。
【小应真的好白。】
【他一个男孩子膝盖为什么是粉的?!】
【不止是膝盖,胳膊肘和手指全都是粉的。】
【据说男人关节越粉身体越好。】
【哦~让我看看有多好。】
【嘿嘿嘿,这双腿天生就该盘在我哥的腰上。】
沈尧就穿了条短裤,身材很顶,弹幕更黄。
【大胸尧!】
【我觉得白皮受就要配黑皮攻,就比如大尧这种,一看就嘎嘎有劲。】
【祁邪:我冷白皮惹你了?】
【呵,这种肌肉一看就是虚的,能有祁队长有劲儿?我们祁队跑十几公里的马拉松都不带喘气的,连干三天三夜!】
【不不不,宋即墨这种体贴攻才是最好的啊,刚才他还扶小应下水呢。】
【体贴有什么用,没有劲儿怎么把小应伺候舒服。】
【哈哈哈哈正主们知道自己的cp粉那么黄暴吗?】
【小应要是能看见弹幕估计脸要红成虾子。】
汤池里硫磺的味道不重,边桥依然没跟他们一起下水,在岸边喝着茶。
温度适宜的温泉水驱散了一身寒意,泡得人骨头都懒洋洋的。
太
() 阳全部沉下去,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璀璨如天上繁星。
应黎趴在汤池边,眺望着城市间恢宏的中世纪教堂和城堡,嘴里念念有词。
沈尧看着他的侧脸,池边暖橘色的灯光洒在他绒绒的睫毛上,眼睛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光。
看了一会儿,他就游过去问应黎:“在看什么?()”
“我在数有多少条街道。?()『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应黎发呆时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喜欢做一些机械性又有规律的事。
沈尧寻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好奇地问:“数出来了吗?”
祁邪说:“二百八十九条。”
应黎回眸,眼神微亮,惊奇地看向他:“对。”
顾及着镜头,他们今天都没说上几句话,但应黎知道祁邪一直在关注他,否则是不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应的,就像上次看彩虹一样,明明眼睛在跟他对视,可胳膊却能准确无误地垫在他的手下面,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和应答细小又动人,一次又一次撩着他的心弦。
沈尧笑容凝滞,他看了二人一眼,目光沉沉,心中掠过几分浅淡的失落。
他发觉自己对应黎的了解真的很少,他不会想到应黎是在数街道,也不会想到去带他看打铁花。
温泉的水蒸气把他们的睫毛和头发都薰湿了,应黎脸悄悄红了,热水没过他的肩膀。
谢闻时忽然说:“好像下雪了。”
“下雪了?”
应黎抬头仰望天空,恰好有一片雪落到他睫毛上,他眯了下眼睛,雪花就消融在他眼皮上,凉凉的,带走了一丝热意。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融进温热的泉水里,化作蒸腾的雾气。
“真的下雪了。”应黎像个孩子似的哇了一声,白净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谢闻时提议:“小黎哥哥,要不要去堆雪人?”
应黎欣喜的眼眸亮起:“走。”
沈尧说:“把围巾和手套戴上,外面冷得很。”
谢闻时上岸的时候太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应黎跟在他后面,想要去扶他,结果反而被他撞得向后倒。
就在应黎以为自己要像上回泡温泉一样直直栽进水里时,他突然感觉有双手掐住了他的腰,掐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留。
紧接着,他下半身重新没进温泉里,后背也跌进一个火热坚实的胸膛,水面很轻地晃了两下,漾开阵阵清波。
应黎低头看去,掐在他腰上的手腕骨线条分明,肤色冷白,淡青色的血管虬结,凸起的指节遒劲有力,如同雕塑一样的美感。
他不知道是自己腰太细了,还是祁邪的手太大,双手竟然能把他的腰掐满。
【我去,小应的腰怎么那么细,细若可折诚不欺我。】
【上次小应泡温泉从岸上栽下来,也是队长救了他,我只能说是缘分啊!】
【一手遮半腰,这性张力也太足了吧。】
【据说手大的男人哪里都
() 大。】
贴着后背的胸腔微微震动,等应黎稳住身形之后祁邪就松了手,混着热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慢点。”
应黎点头:“嗯。”
谢闻时上了岸,紧张地看着他:“小黎哥哥你没事吧!”
应黎摇头说:“没事。”
“这台阶也太滑了,我差点摔个狗吃屎。”谢闻时心有余悸地说,“你们上来的时候也小心点。”
才半个小时外面就停了手掌那么厚的一层雪,刚泡完温泉出来,冷空气冻得他们鼻腔发疼,他们没走太远,就在民宿门口,门前那两棵杉树上挂满了麋鹿彩灯,圣诞歌也响了起来,节奏欢快。
谢闻时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圣诞节马上要到了。”
应黎也说:“快过年了。”
“好快啊。”谢闻时感叹,“马上三个月了,节目结束,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应黎的合同就签了三个月,说起来还真是挺奇妙的,应黎本来只是来挣个实习证明,结果演唱会救场爆红,后面又跟着他们一起录节目。
应黎点头:“嗯。”
谢闻时还有些伤感,应黎已经开始团雪球了,他用两只手把雪捧起来一点一点捏实,专注又认真。
谢闻时蹲下来说:“不对不对,你要这样滚雪球才圆。”
应黎学着他的样子滚了两个又大又圆的雪球,把它们堆在一起,肚子圆圆的,脑袋也圆圆的,挺像模像样。
谢闻时折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当手,还给雪人画了个大大的笑脸,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两个人蹲在地上忙活一阵,应黎总觉得还缺点什么,问他:“眼睛怎么办?”
忽然有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沈尧用烟头给雪人烫了两个黑色的窟窿,不丑,但也不好看。
“大尧!”谢闻时拍了拍雪人脸上的烟灰。
沈尧背光站着,弯下腰说:“这雪人好胖啊。”
应黎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谢闻时瞥他一眼说:“当然要胖了,越胖越可爱。”
应黎点头赞同:“你们泡完了吗?”
沈尧说:“泡完了。”
应黎回头,看见宋即墨他们都站在房檐下面,大雪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却看见有一双纯黑的眼眸,专注地望着他,眼里蕴着明明灭灭的光,惊人的冷艳。
宋即墨问他:“好玩吗?”
“好玩。”应黎弯起唇角,声调清脆,“你们要来堆雪人吗?”
他们俩的手套都湿透了,应黎索性就把手套脱了,手指头都冻紫了,他却跟没知觉似的把手插进雪里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应黎又看见祁邪走下台阶,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穿着件及膝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没有戴帽子,雪粒反射出冷脆的光,洋洋洒洒落在他头发上。
应黎下意识站了起来,紧紧盯着他,双眼通透澄净,漂亮得似乎天生就该流泪,该被灼烧到沸腾。
“这样算很亲密吗?”
祁邪把他的手牵过来。
应黎脑子一瞬空白,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揉捏感,祁邪裹着他的手,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暖着他僵硬的手指。
祁邪眉眼笼着阴影:“手套呢?”
应黎的睫毛上都是雪,湿成一缕一缕的,迟缓地回答说:“打湿了。”
屋檐下,边桥眯了眯眼睛。
多少猜测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惊,沈尧站在应黎身后,他咬紧腮帮子,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了碾,脚底泡沫似的白雪顿时被染成一片黑,像一个污点。
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所有的不甘心海水一样涌过来淹没了他,他再不甘又怎样,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把他们分开。
谢闻时觉得自己站在他们旁边好像一颗电灯泡,还是超亮的那种,他摸了下鼻尖说:“那什么,雪人堆好了……我先回屋了。”
宋即墨看了他们两眼,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边桥也说:“走吧。”
很快雪地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冷风刮在脸上不太好受,祁邪拉开自己的羽绒服,他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脖颈修长,面容更加白皙俊美。
他把应黎冰块似的手塞进了毛衣里,贴着他光洁的皮肤。
应黎表情呆滞,抬眸望向那抹黑沉如墨,仿佛要拽着他堕入无尽深渊的目光。
“暖和吗?”祁邪问。
应黎心口微胀,暖意从指尖扩散,直抵心脏,他说:“暖和。”
应黎想起了小时候,一到冬天他的手脚就特别冰冷,等到奶奶做饭,他就蹲在土灶面前烤火,烤得浑身冒汗,整张脸通红,而现在他敢肯定自己的脸比那时还要红,手也比那时还要暖。
“我手很冷。”应黎摸到了他轮廓分明的腹肌,热烘烘的,“这样不冰吗?”
祁邪说:“我很热。”
应黎定睛一看,发现他额角果然渗出了点汗,他身后的麋鹿彩灯被风吹动,像舞动的萤火虫,头顶也有光洒下来,斑斑点点,星星似乎落在了他的肩头。
应黎心动的五脏六腑都要跳出胸腔了,他语气软软的,红着脸说:“你……你今天真好看。”
祁邪很适合穿冷色调的衣服,个子高,腿长,劲瘦清冷,穿风衣和大衣非常有气质。
祁邪隔着毛衣抓住他的手,轻巧揉搓着他的指尖:“之前不好看?”
应黎不自觉收紧已经被捂热的手指:“每天都好看……今天是不一样的好看。”
很奇怪,祁邪的表情近乎冷淡,唇角甚至没有一点笑意,尖锐阴冷,或许是夜色朦胧的原因,应黎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温柔极了。
祁邪眸子里点缀着一点暗沉的光:“你最好看。”
“应黎最好看。”
“我喜欢应黎。”
“很喜欢应黎。
”
每一次祁邪这样叫他名字应黎都会脸红。
他每一次爱意表露都震得应黎头晕目眩。
祁邪垂着头,应黎还以为他要吻下来,睫毛细微地颤了颤,然而祁邪只是碰了碰他的额头。
暖而香的气息扑在应黎脸上,烘得他全身燥热,心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
以前他总觉得祁邪身上的味道冷冷清清的像雪,可他没见过雪,今天他才知道雪是没有味道的,祁邪的气味是甜的。
应黎抬眼,发觉他眉心皱得很深,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问:“怎么了?”
“人太多了。”白色的水汽从祁邪嘴里冒出来,“我想吻你。”
他薄薄的耳廓略微透光,极其的红,应黎不知道他是被冻红的,还是看见自己才红的。
手心暖融融的,应黎不好意思地说:“……早上已经亲过了啊。”
“不够,还想亲。”
他直球打得愈发熟练。
“你嘴里好甜,我想一直含着你的舌头。”
祁邪厚脸皮地问:“给我亲吗?”
绵密的情话无不展露着他的喜爱和情动,这段时间应黎一直在体会他的喜欢。
应黎被他说的很羞,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他在室外呆的有点久,唇都是凉的。
他又舔了一下。
祁邪掐着他的下巴,语气有些凶地说:“你再舔。”
应黎无意识的小动作,不经意就燎起了祁邪心里的火,他的眼神里攀附着旺盛的情/欲,蛛网似的笼着眼球。
应黎舌尖发干,莫名其妙地泛起酸麻感。
祁邪的嘴也是甜的,那么软的嘴唇和舌头却能亲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应黎看见眼前裹在高领毛衣里的喉结滑动着,也忍不住吞咽了两下,目光上移,略过棱角分明的下颌,停留到祁邪薄薄的唇瓣上。
羞耻心败给了喜欢,他决定直面自己的欲望。
“我也想亲你……”
他掌心贴着祁邪的腰腹,感觉祁邪的身体刹那间紧绷起来。
他手心出了虚汗,睫毛被扑在脸上的热气洇湿,他的眼神清澈勾人,有些害羞,又有些紧张地看着祁邪,小声说:“我们去接吻吧。”
他声音很轻,尾音都要飘散到空气里。
亲吻和拥抱是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祁邪似乎听到了脑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断裂的声音,控制不住自己眼睫颤动的频率。
应黎还在说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亲——”
“!!!”
眼前微暗,祁邪低头凑过去,含住应黎不断张合的,冰凉的唇。
余下的,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声音通通被碾得粉碎。
他们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接吻,摇碎的灯光和雪花一同落到他们肩上。
二楼有不少工作人员趴在栏杆上看雪,惊讶得
都合不拢嘴。
沈尧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这一幕,祁邪一只手按在应黎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应黎的腰,把人死死扣在自己怀里,而应黎仰头闭着眼睛。
他视力极好,看见祁邪把舌头挤进了应黎的嘴里,应黎眉心微蹙很快又松开,唇舌纠缠间发出点细微旖旎的粘稠水声。
呼吸混乱交错,他们的心跳声仿佛都缠绕到了一起,跳动着达到同样的频率。
应黎的手还放在祁邪的衣服里,掌下是祁邪光滑紧绷的腰腹,这下他是真不知道该抓什么地方,只能把修剪圆润的指甲抠进他的皮肤里,抠出几道暧昧的红痕。
交缠的唇舌似乎能驱走骨头缝里的痒,他们都沉醉在这个吻里,分开时唾液拉出一条银丝,摇摇晃晃,反射着清冷的光。
祁邪变着角度地深吻着应黎,轻轻勾着他的舌头舔了舔,反复吮他的嘴唇:“介意吗?”
应黎被他亲得糊里糊涂的,眼睛都湿了,惺忪地望着他:“什么?”
“被人看见了。”祁邪对上他失焦的视线,声线喑哑,“好多人看见我亲你了。”
他做了一件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不需要躲着任何人,光明正大地吻他。
应黎转头一看,二楼工作人员像是傻掉了,还在那里看着他们,有一两个反应快的开始打趣他们。
“外面多冷啊,怎么不进来亲?”
“我们走了啊,你们慢慢亲。”
应黎手指蜷成拳头,缩在他怀里羞得不敢抬头,这么久了,他的脸皮不仅没练厚,反而更薄了。
祁邪情不自禁把他抱得更紧,将他与自己摁得没有一丝缝隙,他吻了吻应黎柔软的发顶,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何止是他忍不住,应黎也没忍住,一直在期待他吻下来。
应黎的耳朵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听到了他声震如雷的心跳声和不稳的呼吸。
祁邪说:“不要生气。”
他眸子还侵染着迷离的□□,一下一下亲着应黎冰凉的眼皮,好像有些患得患失,似乎很害怕应黎生气跑了,对应黎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和喜欢。
心脏麻麻的,应黎抬起头,他唇角晕开薄红,耳垂又热又红:“没有。”
“我没有生气,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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