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二九幕(1/2)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氛围,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心跳的跳动声在空气中回荡。
自从出院后,江恕把工作都推到一边,一心帮秦洋这边寻找英贤公司的税务漏洞。
他好歹是个总裁,甚至还考过律师证,在这方面还是能提供很多帮助的。
档案室里,江恕一边帮忙看文件,一边问秦洋:“我麻烦你们的事情,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去调查?我男朋友已经有三个月没和我联系,万一出事怎么办?”
他可没忘记那老变态有多变态,要不是国内不允许,他早开直升飞机杀入傅公馆,把人抢回来。
秦洋耐心地回复道:“江先生,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的男朋友他是自愿和傅庭雪走的,我们也打电话去询问过,周先生在电话里没有指责傅庭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声音听起来也很平静。”
江恕心里很着急:那老变态到底给济慈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小声嘀咕道:“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撬墙角。”
这简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秦洋抽出一页纸放在单独的文件夹里,顺势接话道:“可能他嫌你不够老?”
江恕手一顿,抬眼道:“你什么意思?”
秦洋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周围的人如果要嫁富豪,都喜欢嫁老一点的。”
这样方便早点送走富豪,继承遗产。
江恕明白他的意思,反驳道:“……济慈不是那样的人。”
见江恕露出不耐的神情,秦洋有心想膈应他一下,又道:“可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傅庭雪发布的公告,他说周济慈是他的继子,那人家以后好歹也是千亿家产的继承人,会更亲近亲人也不奇怪吧?”
江恕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为保全周济慈的名声,他自然没把那些不堪入目的女童装照片交出来,不然那老变态得被全网正义群众的唾沫淹死。
但要说周济慈是贪图财产,那更不可能。
秦洋又道:“还有,那位周先生和您认识也不到半年,您怎么就肯定他在你和继父之间,一定会坚定地选择你呢?你真的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吗?”
江恕狐疑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很针对我的样子?难道……”
不怪江恕产生怀疑,实在是他最近草木皆兵,看哪个男人都想要抢他男人的模样。
秦洋面无表情:“我是直男,我也就是在网上看到的花边新闻多了,难免对你有刻板印象,我很抱歉。”
不要整天都幻想别人和你抢男人,你老公又不是公务员。
但江恕作为港城的知名“环保人士”,只要看过那些花边新闻,就很难对他产生好印象,再加上他对周济慈的所作所为,所以秦洋怎么看他都
不像个好人。
他还记得周济慈是这样评价这个男人的:长到三十岁还没精神断奶的小屁孩。
原谅他当时险些笑出声,但似乎并没有说错什么。
江恕轻笑一声:“我前夫也说过他是直男。不过我也理解你们,我男朋友就是很好,他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他不自觉地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像是在炫耀一样:“他真的非常温柔,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像我妈妈一样。”
顿时,整个档案室都安静下来,工作人员们不由自主地用或是惊恐,或是惊奇的目光看向江恕,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秦洋一脸无语:“你这是在排练古希腊戏剧吗?”
“什么?”
秦洋抽抽嘴角:“你不是说他像你妈妈吗?你这哪是在和男朋友谈恋爱,你是欠个家长管教你吧。”
江恕顿时哽住:“倒也不必这样说……”
可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眼神变得晦涩难明。
你真的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江恕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的:周济慈原名纪贤,有个温柔善良的父亲,和美貌娇纵的母亲。
五岁那年亲眼见证母亲的死,从此患上哑疾,和一个活阎王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公馆。
八岁那年被人绑架到英国,和绑架犯一起生活四年,疑似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甚至对那位绑架犯至今心存好感。
十岁那年进入修道院,十六年考入牛津大学,因为和男朋友闹分手,被男朋友威胁恐吓……
他的经历算得上坎坷,上天似乎早早地选定他充任苦难的角色。
那有过这样坎坷经历的人,会拥有怎样的精神世界呢?江恕不知道,他的母亲曾经饱受病痛和抑郁症的折磨,甚至在亲儿子面前都会展现出不堪的丑态。
但周济慈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沉郁苦闷的神情,似乎从未受过什么委屈,也不曾抱怨过什么。
他总是喜欢在下雨天发呆,江恕觉得他发呆的模样浪漫又迷人,但却并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像雨天里一个苍白寡淡的影子,让人看不清,捉不住。
熟悉的焦虑紧紧攫住他的心脏,江恕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下颌骨在阴影中微微收紧。
每当事情超脱他的控制时,生理性的焦虑总会缠上他,他抓起口袋里的金属打火机想要点烟,但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松开手。
这时,一个警察过来开门道:“秦洋,有个女人过来了,她说想提供一些消息和证据,和傅庭雪有关的。”
秦洋起身,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走吧,有新活,你也一起去。”
江恕深吸一口气,连忙跟上去。
审讯室里,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坐在椅子上,她眼角布满细小的皱纹,穿着件很旧的毛衣,但洗得很干净,因为过度的消瘦,毛衣空荡荡的挂在身上。
看得出,她极力把自己打理得整洁体面,但表情和神
态都显得有些瑟缩(),眼神里也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秦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耐心询问道:“女士,听说您想提供一些证据。”
女人喝了口热茶,小心翼翼地从帆布包里摸出一张旧照片:“这是我做护工的时候,不小心偷拍到的。”
照片的边角已经略显泛黄,画面模糊而朦胧,但明显可以看出,照片上的男人拔掉了病人的氧气管。
秦洋看了眼照片,认出那个年轻男人应该就是年轻时的傅庭雪,他又问道:“您是怎么拍到这张照片?”
女士整理一下措辞,慢慢道:“大概十几年吧,我做过一个姓纪的男人的护工,那个男人出了车祸,我是当时照顾他的护工之一。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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