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对酒当歌(七)(1/2)
净写些虚妄的事,一点都不浪漫。
——《羞耻》
———
说来惭愧(并不)。
出于对三奉行的厌恶,你曾故意挑拨池波老板和天领奉行大侦探的关系——“哎呀,思春期的小鬼都是牲畜,池波君你可要想好呀”——这样说的时候,你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陷入和池波一样的境地——
———
肢体勾连,无法被温暖的冰冷手掌按在胸口拢翅的鹤上;口舌交缠,如神明般剔透的琉璃眼瞳自始至终看着你,没有移开一瞬。
像是要把你深深印在脑海,像是要记住你的每一寸,像是要将你彻底剖开,吞食你的大脑、内脏、骨髓一般——他拥抱了折翼的鹤。
———
无法解脱的因果。
人类敞开身体拥抱了人偶,只为了证明人偶有心。人偶接受了人类的勾引,从此从神坛坠落,与人类同行。
这是有违人伦的交欢。
违反常理,违背神明。
所以人类和人偶都是罪人——背负相同的罪,于审判路上,他们必将同行。
———
指尖落在阿鹤心口,人偶低下头,轻轻亲吻那落在地面的鹤。
“——我会看着您,直到您生命终结为止。”
———
“——我会看着您,直到您生命终结为止。”
这样说着的人偶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很可惜,他低着头,所以你并没有看见。
想到这里,你坐起身,靠着溶洞的岩壁,掏出怀里的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
溶洞外,海浪急速拍击着崖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大的力量使得海浪瞬间破碎成千万片,但下一秒,新的浪潮又再次来临。
——正如同命运的洪流,只能前进,无法抵抗。
你叹了口气,将没有点燃的烟卷放进口中,轻轻吸了一口——属于烟草的香气,被海水的潮气稍微润湿,但依旧勾得人心底发痒——但你还是把它揉碎,和那包烟一起扔向大海。
“——抱歉啦,”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你懒洋洋抻了个懒腰,“但我打算多活几天了。”
———
寄希望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局很可能是被绝望吞噬。但若绝望并未使他湮灭,其中便会诞生出新的东西来。
“——须弥,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吧?”
看着流浪者自远处走来的身影,你喃喃自语。
———
“——好恶心。”
【死兆星号】上,北斗砰地把酒杯放在桌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我说,提瓦特最近是被诅咒了么,怎么连你这种人渣都开始谈恋爱了?”豪爽地翘着腿,北斗托着腮抱怨道,“而且还是和这种小鬼?你的癖好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没有理会北斗的盘问,你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即嫌弃地全部吐了出来,皱着眉看向流浪者,“喂小鬼,太苦了,换一杯来。”
“…呵呵,”看着流浪者真的走过来,听话地端走茶杯,北斗翻了个白眼,“这话真耳熟,上次这么和我说的男人已经爬上了愚人众的床。”
“——男人。”
以此作为话题的结束,北斗自茶桌旁站起,黑发在海风中飘扬,英姿飒爽地回过身:“算了,你的人生随便你,不过【南十字】可不是慈善组织,劳烦我把你带到奥摩斯港的摩拉一分也不能少。”
“——要钱没有,”一封信就让北斗提前从离岛出港、改变航线,你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理直气壮地回道,“但看在你是我忠实读者的份上可以免费送你条情报。”
“三奉行的蠢货最近在搞些小动作,我猜用不了多久,稻妻就要乱起来了。”海风将你的和服领口吹开,露出你胸口的鹤形刺青,抬眼看向逐渐远去的离岛,你支着腮恶意地笑开:“——神里绫人,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撬动稻妻五百年的【永恒】,就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
———
咸湿的海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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