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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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觉予主动的证据,变成了明面上的支配者。

    水里冒起泡泡,大大小小连成一串,一股脑地往水面窜,不知道水里头有多热闹,才造成这幅景象。

    两人都没时间理会,捏紧蓝玉莲花的手越发用力,曲折的指节几乎从薄皮中探出,露出一抹莹白圆骨。

    刚刚缓回来想要放松,却在下一秒又抓紧石雕。

    夜雨越下越大,想来今夜是不会轻易停下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入夏以来,京城就不曾下过一场雨。

    那些个做酥山生意的人,倒是赚得盆满钵满,可怜土地干成一片,让农民皱眉担忧。

    希望这雨能消消夏暑,缓解往日闷热。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钟觉予被扛着往

    上,坐到温泉池边。

    那人终于憋不住气,露出了脑袋。

    钟觉予一手杵往后,支撑着自己不往后摔,一边的手还覆在对方脑后。

    夜色更浓,玻璃珠大小的雨珠摔落在地。

    外头似有仆从来查看,不知为何,靠近之后又急忙离开,十分慌张。

    里头的人毫无察觉。

    钟觉予终于忍不住,想要往后逃,却被拽住脚踝,用力拉扯向另一边。

    刚刚抬起离开的水面的小腿,又一次浸在里头。

    石面上多了好些水迹,却没有温泉水的硫磺味。

    平坦腰腹随着吸气而下陷,绷紧的小腿无意识的踹。

    洛月卿却不曾理会。

    哭泣的人终于换成另一位,冒出真心实意的道歉话音,一遍遍重复着我错了,可往往还没有说完就被迫断开,只剩下破碎的喘///息声。

    ——啪!

    花园里的芭蕉叶被水珠打破,一整片叶子变成一条条长叶,更别说树下的花盆,只剩下花骨朵和一地的花瓣。

    不知道明天的花匠会如何烦心,处理着这一片狼藉。

    直到后半夜,殿里的声音才暂时消散,里头的人已不见踪影,唯有一池温泉水还在晃荡。

    而那铺好的床,终于迎来了主人,床帘被放下,只点着一小盏烛灯。

    钟觉予被抱在另一人怀里,整个人都奄奄的,好像也被屋外的大雨拍打过的一样,浑身泛着慵懒的疲倦。

    而另一人还好,就是方才哭狠了,现在眼睛红肿,可怜得好像不是欺负人的那一位。

    不过除非是当事人,确实也很难看出,尤其是钟觉予还在给对方揉着小臂的情况下,生怕这人明天又喊着酸。

    洛月卿扯回左手,又递右手。

    天底下也唯有她这一位,能让皇帝如此操劳,甚至多次违抗口头旨意,一遍遍继续。

    “谨言,”洛月卿迷迷糊糊又想往对方怀里钻,体贴不到几分钟。

    另一人倒也习惯了,让对方往下挪些,继而手一揽,便将她抱入怀中。

    “怎么了?”钟觉予的声音还有些哑,便显得十分温柔。

    “你明天还要上朝吗?”这人终于想起点正事,虽然是在胡闹以后。

    钟觉予无奈笑起,低声道:“要的,边境那边还需与朝中商议。”

    洛月卿便点头,不满地抱怨了句:“你才刚回来。”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又开始泛起酸的腰,钟觉予只能庆幸,幸好如今有个龙椅坐,无须再在台阶上装模作样。

    “无事,总要处理的,”钟觉予宽慰了声。

    洛月卿便点头,眼皮一塌就准备睡下。

    可钟觉予却在这时开口:“今日孟相和我提起封后的事。”

    怀里那人骤然清醒,睁眼看向她,便道:“那老东西居然敢抢先一步!”

    看来孟云山是无法说服洛月卿,索性绕到钟觉予这边来,赶在洛月卿前头,与钟觉予商议这事。

    听到这个称呼,钟觉予一愣,继而笑起,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孟相为大梁辛苦多年,怎么能用老东西称呼他?”

    毕竟是扶持自己上位的功臣,钟觉予再怎么样也得帮他说句话。

    洛月卿却眉梢一扬,重复一遍:“老东西。”

    皇帝陛下眨了眨眼,居然没有再继续阻拦,只道:“那封后的事情……”

    一心惦记着大事,暂时顾不得这些。

    钟觉予垂眼看向她,温声再一次开口道:“月卿,你可愿做我的妻子?”

    洛月卿撇了撇嘴,决心明日再去找孟相的麻烦,对嫁娶倒没有多少执念,只是孟云山觉得皇帝嫁不得,她就忍不住反驳,越说越气。

    现在气也消了,人也尝到甜头,满意之后就变得好说话了些,只是还是有些遗憾地开口:“我也想看你穿凤冠霞帔。”

    钟觉予便笑起,终于明白这人在纠结什么,哄道:“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多做一套衣服放到婚房里,等一切结束后,我再换上。”

    洛月卿眼睛一亮,终于满意:“这可是你说的。”

    “朕一言九鼎。”

    烛火熄灭,只余下一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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