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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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方慈还有其他男人?”

    “你忘了吗?上次在夜店,闻少组的局上,那个出风头的李佑贤,我刚看到他开车接了方慈,现在俩人一起上楼去了。”

    “诶?那不是个误会吗?”

    “误会个屁,”宋裕泽骂骂咧咧,“我就知道这货心思不纯,我爸还把我骂了一顿。”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真烦。”

    “烦什么呢?打他一顿让他滚不就得了。”

    “我也想啊,”宋裕泽有点儿泄气,“但是我爸说,那个李佑贤在闻家集团里上班,被指给了闻少当秘书,我怎么惹得起。”

    闻之宴还在实习阶段,日常不太代表集团出席公共场合,他和李佑贤的上下级关系仅停留在集团内部工作上,因而,除了他关系亲近的朋友圈层,圈里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层关系。

    这也是日常接送方慈,都能由李佑贤代劳的原因。

    肖灵那脑子转得飞快,她心想,李佑贤的追求怕不就是个幌子,真正和方慈有密切关系的,该是闻少本人才对。

    他开车接方慈,保不齐就是往闻少房里送。

    “没事儿我挂了啊,烦得要命。”

    “诶,等下,”肖灵道,“你就没想过?他再是闻少的秘书,那也得体面才对呀,毕竟你才是准未婚夫,如果你真的抓个现行,直接拍照发给方家,那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就是方家呀,那时候,不用你出手,方家肯定得自己清理门户了。”

    宋裕泽愣了半晌,“……你还挺有主意,”又反应过来,“那怎么办?刚刚就是个抓现行的机会,被我错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上楼是去哪个房间了。”

    “我有办法,你只管叫方慈来露营。”

    -

    市郊有好几处房车露营基地,其中一个名叫栖木的营地比较靠近水库,到了深秋,草坪依旧一水儿的嫩绿。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肖灵雇的工人已经搭好了天幕,点燃了篝火。

    带了不少酒水,不大会儿,宋裕泽已经喝多了。

    醉眼朦胧地靠在野营椅上的时候,接收到肖灵的眼神示意。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方慈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

    天是深秋临近傍晚的微蓝色,云朵零零散散慢悠悠地飘

    ()    移着。

    方慈看起来很孤独。

    肚子里墨水不多的宋裕泽也感觉出了她的这层氛围。

    可那孤独中,还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种,人就在他眼前他却完全抓不住的感觉,让宋裕泽心头冒火。

    他拎着啤酒起身,走到方慈跟前站定,“方慈。()”

    方慈没看他,只说,“什么事。㈩()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你去帮我们大家买几杯咖啡来。”

    营地里有固定的咖啡摊位,就在1.5公里之外。

    “……不是带了咖啡来吗。”

    宋裕泽一反常态,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表现好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给你奖励。”

    方慈这才抬脸看他。

    她脸很小,瓷白莹润,瞳仁偏琥珀色,更显得淡漠。

    “好。”

    她起身。

    深秋时节,又临近傍晚,不过夜的露营者这时候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回市区了。

    方慈路过一个又一个帐篷。

    不少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来露营的,小孩儿天性喜欢大自然,拽着父母的衣袖嚷嚷着不想走。

    她想起来五岁还是六岁的那一年,全家人来露营。

    最终,她一个人待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露营体验。

    等咖啡制作的功夫,好像人一下子都走干净了。

    刚刚吵吵嚷嚷的小孩儿也不见了,只有嫩绿的草坪上,残留着钉过防风绳的痕迹。

    草根翻出,露出地底的泥泞。

    她两手拎着两个纸袋,慢吞吞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

    肖大小姐一贯铺张,天幕、帐篷和篝火都是整个营地里最大的,很显眼。

    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异常。

    篝火熄了,四仰八叉摊在野营椅上的宋裕泽也不见了。

    那一瞬,她心下甚至生出一股“不会吧?又来这一套?”的自嘲心情。

    走到近前,整个帐篷里果然没人了。

    她也没有过多的波澜,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自己又回到不远处有个坡度的草坪上坐着。

    她不再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了。

    她有手机,这里有信号,走到营地外之后,甚至可以打车。

    她随时可以回京。

    但,今天也许会有很好看的粉霞。

    她打算留下来看一看。

    毕竟难得清净。

    -

    回京路上,宋裕泽一直恹恹的。

    他发觉,自己竟隐隐有一丝不忍,不忍把方慈一个人丢在那里。

    “……把她晾了这么一会儿了,应该够了,”他看向肖灵,“要不我还是回去接她吧。”

    “就这一辆车,你怎么回去接她?”

    肖灵瞥他一眼,心里暗骂不中用。

    “再说了,成败在此

    ()    一举,你就等着看吧。”

    “万一她没有给李佑贤打电话怎么办?”

    “拜托,她怎么着也是个小姑娘,天都快黑了,她一个人待在那儿不害怕吗?害怕的话她肯定会给亲近的人打电话呀。”

    “哎呀你就别担心了,如果她真的不打电话,过一会儿,等十二点营地关闭之前,我还得雇人去帮我把天幕和帐篷收起来,到时候顺便找找她,把她接回来不就完了。”

    宋裕泽脸色还是不好,一幅很烦躁的样子。

    肖灵心下暗觉不妙: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万一那方慈真是和闻少搞在一起,自己不会被闻少迁怒吧?

    左思右想,她发了条朋友圈。

    「xiao~大小姐:笑死了,宋少爷打赌输了,把自己准未婚妻丢在栖木营地了,真·男人(大拇指)」

    这条朋友圈刚发出来,就被陈巧月看到了。

    她正在李佑贤家里,翘着腿等吃水果,闲着无聊刷刷朋友圈。

    “我擦,肖灵作大死了。”

    她一个激灵跳起来。

    李佑贤正在岛台水槽前洗水果,闻言看她,“怎么了?”

    “快快,告诉你家闻少爷,方慈被宋裕泽丢到栖木营地了,那里那么偏,这么晚,车都不好打。”

    李佑贤手都没来得及擦干,拿过手机拨通了闻之宴的电话。

    刚说完,那边就挂了。

    陈巧月已经冲到玄关去穿鞋,“咱们也去!肖灵这个贱.人,那天在西山庄园,她肯定是看到方慈上了闻少的车,撺掇着宋裕泽搞这一出。”

    “我可太了解肖灵了,她从小就爱玩这种游戏,看谁不顺眼就搞谁,我们俩小时候一起去夏令营,她也试图丢过我,我反应快,找到她给了她两个耳光,从那儿以后她见着我就低眉顺眼了。”

    她一边换鞋拿包,一边念叨。

    李佑贤慢条斯理擦干了手指,只上下看她,也不做声。

    “她肯定还觉得自己聪明极了,搞完这一出,还特意发个朋友圈把自己摘干净,估计是怕闻少秋后算账。”

    换完鞋,她看李佑贤还站在那儿不动,一摆下巴,“走啊?愣着干什么。”

    李佑贤抬腕看看表,松了松领带,“半个小时之后再去吧。”

    陈巧月愣了一瞬,回过味儿来,眼神变了味道,“……你不是吧李佑贤?哪里戳到你的点了?”

    -

    粉霞铺陈在西边天空。

    灿烂,盛大而辉煌。

    隐有跑车引擎渐近的巨大轰鸣,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周身的空气粒子都在微微震颤。

    好像携着沉甸甸的凶戾暴徒气息。

    如此强势地袭来,让人难以抵抗。

    不大会儿。

    有个身影自远处而来。

    高大的身材,穿着与这野外营地极不相符的西装三件套和黑色长大衣。

    自很远的地方,他的目光就直直锁定了她。

    那种夹杂着极强占有欲的直白侵略感,几乎在瞬间就攫住了她的呼吸。

    方慈想起来,他今天过生日,此刻应该出现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贵气迫人,高不可攀,万众瞩目。

    来到缓坡下方,他脚步慢下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往上走。

    站定在她面前,闻之宴说,“我来了。()”

    他一贯的低嗓,带着刮擦人耳膜的磁性。

    让人心弦颤动。

    方慈仰头看他。

    他额上还有些细微的汗珠,俊美的脸上,长眉压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

    这个时候,她再度意识到他的高大。

    宽阔的肩,劲瘦的腰腹,一双长腿。性.感危险,却奇异地让她心生安全感。

    他真的好像她的归宿。

    突然降临,却又那么自然。

    她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不多言语,脱下大衣给她披上,而后几乎是将她端着抱起来,“走吧,一会儿要下雨了。”

    方慈转头看了眼晚霞,果然,云层有逐渐积聚的迹象。

    大概真是要下雨。

    营地外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只靠近大门的地方停着辆布加迪。

    闻之宴将她放到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又拢了拢大衣的前襟,而后直接发动汽车。

    回京。

    -

    回到旧别墅,闻之宴牵着她来到二楼,把她往浴室里一推,“洗个澡吧。”

    方慈扒着门探头看他,“你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门口等你。”

    他果真一步没有离开,就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等了二十分钟。

    里面的水声停了,而后门被打开,方慈探出脑袋,细白的手臂跟着伸出来,递出个浴巾,“这个浴巾,是不是你用过?”

    闻之宴看了一眼,灰色的,是他的浴巾。

    他说是。

    方慈哦了声,而后直接将门打开,就在他面前,一圈一圈,用他的浴巾,把自己裹上。

    那一瞬,闻之宴心脏几乎停跳。

    眸色如窗外正疾速凝聚的乌云般浓重起来,他眼眸眯着,一字一句,“方慈,你是在找死。”

    嗓音晦暗。

    方慈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不懂,嗯?了声。

    闻之宴一把将她抱起来,刚裹好的浴巾便直接散落在地毯上。

    她被丢在床上。

    热度一蓬一蓬自肌肤内氤氲而出,带着让人发疯的香气和温软。

    两种热度在碰撞,呼吸乱而重。

    窗帘大开着,暴雨在这时候终于落下。

    屋内只亮了床头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莹白柔软的一切在这柔光中铺陈在他面前。

    闻之宴修.长的指骨拧松领带,一把扯掉。

    解开腕表,丢到地毯上。

    方慈抓着他的手,带到自己侧腰让他握住。

    他掌心收紧,带着发狠的力道,将她拖到自己身下。

    她低声说,“闻之宴,我心里一直很疼。”

    我厌恶自己,我想逃离。

    “我来了,不疼了好不好?”

    方慈点头,“……那,你换一种方式让我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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